前方数十米处出现了一间茅草屋,草屋在一片荒芜中显得格外突兀。
“这正是我要查的,”祁修雅一指前方道,“你去那里等我,在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一步。”
慕季萌满口应道:“一定一定。”
想的却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你是不是当我傻呀!
“我送你过去。”
“不用。”慕季萌一摆手,朝着茅草屋小跑了起来,跑了一段路还回头招着手,“您有事就快去忙吧,可别耽搁了。我保证一定不离开半步,你要是不放心,就下个阵法什么的,我不介意的。”
祁修雅叹了口气,从原地消失。
“哈喽?”慕季萌脚步慢了下来,并小跑着倒退。
怎么说也是魔尊了,脚底抹油还得靠自己双腿,太奢侈了!回头让一号二号弄头神兽来,一步能穿梭十万八千里那种。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慕季萌站在草屋里,瞪着腰上红绫重新回到祁修雅手中。
“那就麻烦前辈了。”那边祁修雅已经与一名干瘦的老者对完话准备离开。
慕季萌气呼呼地搬了个小矮凳坐在门口,惹不起惹不起,我等你先走还不行么?
“女娃娃,你师父好像对你挺上心。”
慕季萌头也不回,含糊着道:“债主嘛……”
“我师父?”她慢半拍地猛然蹦了起来,“他说真的?”
“这还有假?”
“……”
不得了,又疯一个。
虽说要去求仙问道,可不一定非得是御虚山,如果哪天一不小心露出点什么马脚,还不得冤死。
“这位前辈,如果我师父回来,劳烦转告一声,我昨日夜观天象,发现我俩师徒缘分已尽,请她不要来找我,再会。”
老者笑眯眯坐在原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朽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慕季萌才走了没两步,外边聚起了一片行尸。
“……”果然荒山野岭中出现个茅草屋必有反常。
茅草屋中,原本安安静静躺在木床上的人突然弹了起来,嘴里不断念叨着疯言疯语。
比起外边一大群,这个看起来还正常些,慕季萌蹭蹭蹭退回茅草屋里。祁修雅叫他前辈,她要还敢在人前召唤一号二号,就是纯粹是找虐了。
慕季萌看了看不停打颤的人,发现这个面色青紫的人,她可能认识。她凑近了些,突然一锤手心道:“这不是贾老爷么?”
“哦?这个人你认识?”老前辈解下缠在右手上的白布,露出一只乌黑枯朽的手。才搭在贾老爷手臂上,贾老爷顿时安静了下来。见她盯着自己的手瞧,又道,“这只是鬼手,寻常人碰不得。可是怕了?”
“没有没有,只要出发点是好的,皮相都是浮云。”慕季萌其实没在怕的,“说起贾老爷,昨天还好好的,这是被鬼附身了么?”
“这倒没有,但也差不多,这些人皆被鬼气入体,这个还倒还好些。”
两人说话的功夫,贾老爷又重新躺下。老者用那焦黑的手从布袋里捻起一片金叶子道:“这是钱庄里发现的,也幸亏发现的早,不然也不知又要疯多少人。”
“你是说,贾老爷府上挖出来的财宝都带着鬼气?”
“正是。”老者心道这女娃娃看着不着调,胆子倒是不小。
胆子不小的女娃娃不信邪地摸了摸储蓄袋里的金叶子,心道:“那我怎么没事?”
群尸在茅草屋外徘徊,一个个都被拦在白光之外。慕季萌蹲在门口,拿出小本咬着笔杆子,突然不知道该写点什么。翻了翻前几页,觉得自己记得太过抽象,应该写点具体的事,比如――
――问: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是什么?答:祁修雅讲历史。
太特么催眠了!
老者来来回回忙碌着,慕季萌完全看不懂他在忙个什么,更别提帮忙了。趁他转身的空档遛了出去,在草屋附近寻找缺口。
这还没到世界末日呢,上演什么僵尸围城。
慕季萌观察了一阵子,选了个行尸相对较少的地方,在跨过白光的同时,鬼手老者目光一凝,出现在她面前。
他朝慕季萌伸出鬼手抓向她:“你这女娃娃果然有古怪。”
☆、初入山门
“前辈手下留情!”
一到关键时刻,祁修雅总能及时赶到。
慕季萌躲在祁修雅身后,拽着他的袖子,悄悄问道:“怎么又回来了?这么快?”
祁修雅道:“不放心你,先将你带回御虚山。”
“……”
“也罢。”鬼手老者重新用白布将鬼手缠了起来,“你们小辈的事,老朽就不多管了。”
“多谢前辈。”
“但有句话,是你徒弟请我代为转达。”
“……”慕季萌跳出来挡在两人中间,连忙摆着手道,“没了没了,现在没了。师父,我们快回山门吧,再不走太阳都要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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