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的,只是方才救你,便忽略了它。”
慕季萌有些不可置信:“你真的是灵傀?”
灵傀分为两种,一种是没有任何思想的傀儡,就像“如琢”,如果不是背后操纵的人控制不当,她与正常人无异。一种是注入了半生记忆与修为的,被称之为灵傀。灵傀有自己的思想,可以替主人行走于人世,却也有一点致命的问题。这样的灵傀,若是不甘愿再听命令,也有随时取代主人的可能。
而灵傀,绝无可能控制另一个灵傀。
普通傀儡听不到看不见不能说话,更没可能还有灵力,这个“如琢”已经接近灵傀的范畴了。
“是。”祁修雅倒是大方承认,他收了银线,笑了笑道,“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还不大熟练。”
慕季萌想不明白,也不好再问,立即换了个话题:“洛君天他们还好吗?”
祁修雅撒下一块布条,拉过她的手轻轻缠上:“好的很,被你那两个小魔将救去了棠林,估计正在为带的乾坤袋不够多而烦恼。”
慕季萌听到“小魔将”三个字噎了一下,她不好意思地想抽回手,却被拉住又打了两个漂亮的蝴蝶结。
“你都知道啦?”慕季萌端详了两个蝴蝶结两秒,郁闷地看向祁修雅。
祁修雅道:“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慕季萌有些气结,心说:“我几时瞒过了?你不一早就看穿了。”
“如琢”的伤口暂时没办法处理,便披上了披风,想与慕季萌一起混进人群。
慕季萌扭头看着如琢的脸,道:“师尊,你能听得到吗?”
“能。”
慕季萌轻咳了一声,嘴角不经意勾起:“谢长温说你就是如琢,其实说的是背后的那个人吧?”
过了一会,他回答:“是。”
“我看你们之前在一块鬼鬼祟祟地说什么?”
“鬼鬼祟祟”是慕季萌瞎扯的,她根本没看到两人说过话。
等了等,如琢开口说了一长句:“谢长温曾为你闯过鬼门,之后回来便开始整日醉的不省人事。我问他,怎么不随着带着酒了?他说,戒了。”
棠林之中多为药草,罕见的居多。
慕季萌说送他们一场大造化,其实也没说错。经历过一场无望的厮杀,醒来发现不过大梦一场,行过曲径通幽,得见天光。
他们到时,众人聚在一起,发生了口角。以为有热闹可看的慕季萌登时来了兴致,走近了才发觉使他们发生口角的对象是自己。
“‘凤凰出世,必扰的六界不宁。’这话是谁说的,才不过百年,你便翻脸不认账。”
“我不过是长老传话的,这事与我何干?你说叛徒谢长温也来了,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你强词夺理!”
“你不可理喻!”
……
慕季萌默默退开,不管他们在吵什么,三十六计苟为上策。
“凤凰!”
“她在那!”
慕季萌很想再苟两步,但她一个凡人,跑不过那么多会飞的。笑容满面地站住脚,转身便看到师天禄眼里的戏谑。
她刚堆起的笑垮了下来。
“就是她,她是凤凰。”师天禄指着她扬声道。
之前还在争吵不休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了。最后还是洛君天道:“凤凰,魔种在哪?”
“我吞了。”
“你现在……”
“是魔。”
这下热闹了,众人吵地比之前更凶了。
“自古正邪不两立,是凤凰又如何,老夫今日便要取你狗命!我看谁敢拦!”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率先跳了出来,又一就有二,接二连三地将慕季萌围了来。
“云邰,云翼。”慕季萌站着没动,一号二号拦在她身前。
接着便是同谢长温一起来船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站了过来:“小爷就是拦你了,你个糟老头,坏得很。”
一听这话,慕季萌心道,不会是那谁把曦鸿这只小狐狸给带出来了吧?
童白维持不住身形,化为白鹤焉不拉几地扑腾到慕季萌脚边。
慕季萌:“……”心意到了就行,你还是歇着吧。
“你也就能唆使这几个毛都没长齐的来帮你,今天本道倒要叫你分清何谓正邪!”
话音刚落,又有人道了声:“还有我。”
此时走出的是谢长温,他捂着不断渗血的胸膛,站到了曦鸿身旁。慕季萌看出来,那是和如琢身上一样的伤口,都是被偷袭所致。
“就你们这群残兵败将就别出来贻笑大方了,受死吧!”
仙果使他们的修为暴涨,一个个都分外的兴奋。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正被人利用。
慕季萌望向洛君天,洛君天还站在原地,被附身的师天禄左支右突到处说着点燃众人心中的对“正道”的使命感的话。
几人支起的结界很快出现裂纹,慕季萌不是没想过辩解两句,但她没有。她盯着洛君無,不动声色地扯掉手指上的白布,取出了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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