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在南疆的暗卫传来消息,明珠公主,竟秘密失踪了。
凌裕玄闻言仰天大笑:“终于,本王终于可以打道回府了。既然是这节骨眼上失踪,想必是跟情郎跑了,那这亲定然结不成了。”
驸马孟舒立在桌旁翻着信纸,皱眉道:“公主失踪是瞒不住的,南疆王已经广发帖子为公主挑选夫婿,如今熙国、甚至是羌族的人,都在来的路上。如果能抢在那些人前面找到公主,我们就赢了。”
“唉,”凌裕玄有些垂头丧气,“还得去找她?还嫌本王这一个多月奔波的不够辛苦么?”
一旁的凌星河嘲笑道:“三哥,你可真娇气。大嫂以前就跟我说过,做人别太娇气没什么用。”
她口中的大嫂,正是当今的摄政王妃,从前的淮王妃,凌裕玄心头的那块疤。只可惜没有人心疼凌裕玄遭此不平,尤其是他亲爱的妹妹,每每看见他不争气的样子,都要揭一揭他的疤来刺激他。
凌裕玄“嗤”了一声:“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去找那什么明珠公主。我就要在这儿舒舒服服的歇几天,选匹好马回上京去。你带着孟舒去找,找到了,让孟舒把她娶回来。反正你俩还没成亲,哥哥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驸马。”
孟舒已经习惯了三殿下这种对他时有时无的敌意,笑道:“殿下此言差矣,我对公主绝无二心,天地可鉴。”凌星河脸一红,竟有些娇羞起来。
凌裕玄瞧着他俩甜蜜的样子,恨得有些牙痒痒。
“殿下,”孟舒忽然出声道:“摄政王的信里或许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摄政王说,要我们照着这张画像去找明珠公主。”
他展开一页纸来,凌裕玄和星河都凑上去,一时皆都忘了呼吸。
虽只是寥寥几笔,但那少女姿容绝美,神采飞扬,双目如同盛满了月光。
次日一大早,孟舒刚推开房门,就看见三殿下精神焕发地等在他门口。一见到他,就上来搂着他肩膀问:“孟兄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我们怎么去找明珠?”
等星河下楼用早膳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孟舒安然吃饭,三哥盯着他嘿嘿直笑,倍献殷勤的这副诡异画面。
看见她来,孟舒才笑了起来。凌裕玄眼珠子一转,向星河道:“你不好奇一下咱们今天的行程?快,问问你驸马。”
星河心中暗笑,却也依言问道:“驸马,本宫问你,今日我们欲往何处去呀?”
孟舒忍俊不禁,仍正色回答道:“回公主,今日我们往熙国去。”
“行了,三哥,这下你满意了吧,快吃饭,饿死我了。”
星河夹起一只翡翠虾饺,孟舒已经帮她剥好了一只水煮蛋,搁在她的碟子里,又起身盛银耳汤给她。
凌裕玄咬着筷子一脸神往:“熙国啊……”
“为什么是熙国呢?”星河问道。
“明珠公主失踪,无非是被绑架或者是自己逃跑。如果是被绑架,从南疆到琼国的路上始终是繁华地带,关卡又查的严,十分不利于绑匪逃命。而鉴于并没有人勒索南疆王,此事又秘而不发,明珠公主很大可能上是自己逃跑。据我所知,熙国的袁川王世子徐鸣贤前些日子往边境慰军方归,他一个野心勃勃之人,放弃提亲去边境慰军,甚为可疑。更重要的是……”
“什么事?”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熙国玩过。”孟舒一本正经道。
凌星河不小心被她的银耳汤呛了一口。
从此处往熙国去,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先往南疆,再通向熙国的大道,另一条是从诸多小村落穿过去的近道,只是需要翻山。当下众人一致决定翻山走近路,以免过了南疆的境界,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孟舒从当地请了向导,又问星河:“马车难上山,你能骑马么?”
星河扬眉笑道:“你怕是没见过我打马球的时候,放眼整个上京,也没几个对手。”
这一路上投宿民居,对凌裕玄触动倒是蛮大的,他有一次跟孟舒感叹:“我只晓得他们可能没我们过得好,但我却不晓得是这么不好。”
孟舒头一回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向导说,前面那个山头就是熙国地界,他们这些人没有路引,被查到很麻烦。孟舒他们只要沿着山路上去,翻过山便是熙国。
孟舒极目望去,那边的山头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茅屋,便问那边住着的是谁。
向导笑道:“那边是新搬过来的一户黎姓猎户和他的小娘子,有时候也会过来跟我们换盐换米。黎猎户是逃出来的南疆人,因此跟他娘子就住在这两方不搭界的山上。”
他们绕了许多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才到那边的山头上,并毫无意外地敲了那黎猎户家的门。
“来了阿绽!”
一开门,那年轻猎户楞了一下,笑道:“我还以为是内人回来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孟舒不露声色地向前一步,挡在星河的前面。星河探出头打量那猎户,英俊的很,只是未着上衣,露出黝黑又健壮的臂膀和胸肌。孟舒反手准确地捂上她的眼,将她的脑袋按回去,对那猎户客气道:“这位兄台,我们路过此处,不知可否在贵舍打扰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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