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我走向场馆,心都快要跳出来一样,咚咚咚响个不停。李炎看到我,反倒没有再啰里吧嗦,上场前他都一直很安静,这和平时相反,平时他话很少,一到我要比赛他就开始各种啰嗦。
比赛刚开始,霍丽就在气势上压倒了我,毕竟是前职业选手,昨晚查她的资料,想从比赛的视频中找到她的优势和弱势,找了一晚上也没有找到,她没有特别致命的拳法,所以我现在一直处于被打状态,如果是平时,李炎肯定会在场下大喊让我怎么进攻,但今天他特别反常,观赛不语真君子地站在场外,看着我被打。
我坚持被打到一回合结束,脑子里还是没有想出霍丽地拳法,我看了眼旁边的李炎,他只是淡淡地盯着我被打肿的鼻梁没有说话。
第二回合一开始,我感觉到霍丽对我攻击稍有缓合,我抛开了一贯的打法,连续的左勾拳,打得霍丽一阵后退,她站稳后眼里是不可思议的狠劲,毫无疑问第二回合后半场,我又怕打了,只是这回我没有被动挨打,得了几个点数,点数上与霍丽持平。这回好了,一只眼睛都肿的看不见人了。
接下来的三四回合,我一直用迂回战术与霍丽对抗,职业毕竟是职业,尽管是曾经的,技术和战术上都无懈可击。
到了第五回合,我知道霍丽是不屑于我的这种小伎俩,一开始就对我穷追猛打,我被逼到角落里的时候,我偷瞄了李炎一眼,他淡定的表情,让我特别失落,但这是我的最后一场比赛,就算不能赢,我也争取点数持平,我连续用了左勾拳,打退霍丽,我突然发现她对我的连续左勾拳完全没有回应的招式,这一法宝不能总使用,得用在致命一击上,赶在比赛就快结束的时候,我又用了连续左勾拳,这回我又配合着使用了上勾拳,霍丽被打的节节倒退,我偷瞄一眼李炎,他仍然是一副不闲不淡的表情,结果霍丽趁这空档回击我,突然我的火气被莫名地点了起来,完全不顾什么战术拳法,一通乱打,在裁判拉开我时,霍丽已经倒地,裁判开始数秒。
裁判宣判最后结果,举起我的手时,我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闭眼前就看到李炎慌张地张了张嘴,完全听不到他在喊什么。
第二节 我回来了
醒来的时候,不用想都知道是在医院,从第一次打比赛,每次赛完我都会被送进医院,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无数。
李炎见我醒了,扶着我坐了起来,“钱已经到帐,看来明天是回不去了。”
“我睡了多久?”一张嘴嗓子都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十四个小时了,我以为你醒不来了呢!”李炎搬过凳子坐下,开始给我削梨。
“有镜子吗?”我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回去会不会吓到他们。
“放心吧,没破相”李炎一边说一边给我找镜子。
镜子里的我,一只眼睛肿的眯成了一条缝,右边的脸肿老高,“嗯,好,很好,等会儿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明天必须回到家。”
“这个样子不行,怎么也要等眼睛的伤好些再回去。”
“怎么怕我家里人看到我这样不放过你?”
李炎倒是比刚才淡定了,一手递过削好的梨,看都没看我一眼,“好,等下这组药打完就出院。”
李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连夜驱车赶往B市,天大亮前车子停在了老宅,宅子门口站着爷爷奶奶老爸老妈,二叔三叔和“小姑”大丽花,他们身后站着原来一直照顾我的沈妈,一众人翘首以待。
李炎在车里抽了根烟,没有抽完就烦躁地扔出了窗外,吐出最后一口烟,对我轻描淡写地说:“到家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无论什么事,无论什么时间,都可以找我”,说完我的电话就响了,归属地是B市,“你?”话还没问出来,李炎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
我随后下了车,老妈跑过来抱着我就哭,老爸扶着奶奶在后面走上来,爷爷一脸的心疼,这四年来我不止一次地想过重逢的画面,视线触及到他们的时候,四年前的屈辱以及这四年来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了,李炎说的对,我应该痛恨的是绑架大丽花的人,而不是我身边的亲人。
我摘掉帽子和口罩,老妈一下昏倒在我面前。
李炎在旁边帮我托住了老妈,“你不应该这么急着拿掉帽子和口罩。”
我斜眼看着李炎,给了他一个“要你多管”的眼神。
三叔快步走到跟前,翻了翻我的眼皮,确认只是眼皮有些肿以外,又摸了摸我的头皮,反复确认了几次没有大碍后,张开双臂抱住了我,“欢迎回家。”
二叔笑眯眯地拉着大丽花走过来,二叔给了我一个宽厚的胸膛,大丽花却一直不敢直视我,她是害怕我还是为了当年的事感到懊悔,我就不知道了,其实这么多年来,我没有恨过她,就算当时是其他人遇到危险,我也会伸出援手去施救。
“都别站在门口了,快回家。”爷爷一边抹眼泪一边帮奶奶擦眼泪。
沈妈不敢相信地跑到我身边,“诺宝,真的是你吗?”
得到肯定答案后,沈妈比谁哭的声音都大。因为爸妈工作原因,我从七岁读小学开始,就由沈妈照顾,我对她的感情甚至超过了亲生父母,有时候老妈看到我们有说有笑,就酸不溜丢地说我们强行“秀恩爱”,沈妈是第一个知道我“大姨妈”造访的人,是第一个知道我少女怀春对象的人。听到沈妈嚎啕大哭,老妈迷迷糊糊地抱住我和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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