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候我来车站接你。”
出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宇文泽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好像变漂亮了!”
林晓薇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我‘好像变漂亮了’,我本来就很漂亮好不好?”
?宇文泽笑道:“你变得更漂亮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林晓薇觉得今晚的宇文泽眼睛特别地亮,如同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放着光芒。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跟他一样,一念及此,她不由得低下了头。11路公交车的玻璃上反射着路灯的亮光,时明时暗,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宇文泽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看,一直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林晓薇忽然转过头来,正好跟他四目相对,她不自然的笑道:“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啊?”
宇文泽嘴角含笑:“因为你特别好看。”
林晓薇唰的一下脸红了。
下了车,宇文泽很绅士的帮林晓薇拿行李,两个人沿着霓虹灯大道往前走了几十米,之后就拐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朦胧的夜色,淡淡的月光从头顶上洒下来,把地面的残雪照得银光闪闪。宇文泽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来照明,林晓薇默不吭声的跟在他后面。走着走着,宇文泽蓦地回过头来笑道:“怎么这么安静?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林晓薇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平时很聒噪咯。”
“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顿,宇文泽又道,“其实这里也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家,只是我妈在这一带打工,在这里租的一间民宅而已,你可不要嫌弃哦。”
“我没什么要求,只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了。”
“那就好。”
正说着已经走到了一家大院门口,宇文泽把手机收了起来,因为天太黑,只模糊的看得到是两扇贴着门神的古老木门。门里没有灯光,估计房东和租客们都睡着了。大门锁得不够严实,轻轻一推便开了一道口子,宇文泽伸手把门背后的铁链子拿了下来,门自动开了一半。经过院子,沿着楼梯往上走,宇文泽在二楼拐角处停了下来,转身对林晓薇说:“到了,就是这里。”
这是一间十多平米的单间,里面横放着两张床,中间用布帘子隔开,平日里宇文泽的妈妈睡里面,他回来就睡外面。外面这张床前面正对着一张电脑桌,旁边立着的是张简单的折叠餐桌,还有几张摞成一打的红色塑胶凳。房间虽小,但干净整洁,想必房间的主人定是费了一番功夫打扫。
林晓薇注意到电脑桌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春风大雅能容物 秋水文章不染尘 庚寅年宇文泽书 ”,笔酣墨饱,行云流水,似是一气呵成。
她笑道:“看不出来,你还会书法?”
宇文泽故作神秘地说:“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但是我很低调,你看不出来很正常,以后你就知道了。”
都说“字如其人”,林晓薇想,既然他字写得这么漂亮,人也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林晓薇早就累坏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倒头睡去了。
然而,今晚的宇文泽却格外清醒,林晓薇睡去之后他还在玩游戏。半夜里,她睡了一觉醒来,居然还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便不耐烦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睡啊?吵死人了!”
“我……我睡不着,你能睡着啊?”宇文泽边敲打着键盘边说。
林晓薇打了个哈气,懒洋洋地说:“废话,你去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试试看,看你能不能睡着!”
宇文泽不说话,但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
过了一会,林晓薇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嗯,你……你能不能陪我去趟厕所,我……怕黑。”房间里没有卫生间,想要方便就必须到楼下院子里的公厕去。此时月亮早已躲起来睡大觉了,窗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个小女生夜深人静地在一个空荡荡的院子里走动,难免不会发怵。
宇文泽看到她那副忸怩的样子觉得颇有意思,于是戏谑地笑道:“天这么黑,我也怕啊。要不这样吧,我床底下有个尿盆,你拿到里面去尿得了,我保证不看你。”
林晓薇无故被调戏,又气又赧:“滚!不去拉倒,我自己去!”
谁知刚把门推开,犬吠声四起,吓得她赶紧缩了回来:“怎么会有狗,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是没有的吗?”可怜她这一生最怕狗。
宇文泽从电脑中抬起头来看着她:“那是隔壁家养的狗,一般不会乱叫,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动静太大才会叫。怎么,你怕狗?”
林晓薇轻咬着下唇,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小时候被狗咬过。”
宇文泽坏笑道:“看来你是一朝被狗咬,十年都怕狗啊!”
林晓薇没好气地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有没有同情心啊?”
宇文泽从电脑桌前站了起来:“看在你这么怕狗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一起去吧,刚好我也尿急。”
林晓薇速战速决,宇文泽还没从公厕中出来,她已经往回跑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地穿过院子,又摸黑爬上楼梯,不料推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跤:“哎哟,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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