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少自作多情,我是因为喜欢文科才选了文,跟你没关系。”
林晓薇挤眉弄眼地看着她笑道:“真的没关系?”
沈梦瞅着她那副“猥琐”的模样,忍无可忍地拿起一本书往她脸上一拍:“滚!”说完把头一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两个人正瞎闹着,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走了进来,林晓薇惊得差点没叫出来——那人正是刘子健。
沈梦见她两眼发直,死命地盯着那个男生看,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奇地问:“怎么,你们认识?”
林晓薇眼神闪烁,慌忙摇头否认:“没有,只是咱们班好不容易来了个帅哥,我想多看两眼。”
沈梦也没多想,随口损了她一句:“看把你色的,擦一擦口水吧。”
缘分这种东西真是玄之又玄,林晓薇做梦也没想到刘子健竟然被分到跟她一个班,因而固执地认为这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缘分,兴奋得一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瑞南一中文科班的风气是出了名的差,林晓薇高一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只是当时“事不关己”也就“高高挂起”,听听就算了没当回事,自己身临其境之后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开学不到一个月,林晓薇就从那些新来的舍友口中听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八卦:那个谁仗着家里有点钱,女朋友换了一打又一打;谁和谁本来是一对,结果被那个谁横插一脚;那个谁别看她长得像个乖乖女,其实就是个绿茶婊……
文科班的高价择校生本来就占了很大比例,这些拿钱买进来的孩子不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就是被宠坏的高干子弟,学校和老师都得罪不起。与理科班相比,文科班的班主任对学生的管理明显也散漫了许多,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只要不在他们眼皮底下犯太大的错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文科班教室的画风非常丰富多彩:有上课传纸条的,有早读课躲在书本后面吃泡面的,有冬天在课堂上织围巾的,还有自习课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在这样宽松的环境下,很多人开始明目张胆的恋爱,反正未来的路父母早已替他们铺好,只要顺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有太大的升有学压力,自是不用再压抑青春期的那点躁动。而那些家境贫寒需要通过高考来改变命运的人,虽然也有着一颗年轻躁动的心,但一想到不可预知的前程,也只能乖乖的将那点懵懂的心思收起来。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易得到想要的一切,而有些人一辈子拼命追逐也过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当时文一班早恋的队伍里,有一对表现得尤为明显,这两个人平日里总喜欢粘在一起,出双入对就像连体婴儿一般。冬日里,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躲在教室的角落里抱作一团,互相把手伸进对方的内衣里“取暖”。
男的高高瘦瘦的,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斯斯文文。女的也高但有点胖,才十六七岁的身体就发育成中年妇女的体形,胯骨很粗,硕大的臀部有点下垂,胸部高高隆起,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像两只振翅欲飞的乳鸽。
“被男人揉大了的。”沈梦悄悄对林晓薇说。
停顿了片刻,她又补充道:“她肯定吃了不少那个药吧,药里有激素,所以就更大了。”
林晓薇的眼睛骤然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解和讶异:“什么药?”
“避孕药啊,傻瓜。”
沈梦总是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梦比一般人早熟,这都是拜她的父亲沈国栋所赐。
梁美佳走了之后,沈国栋开始憎恨女人,也不想再娶,却又离不开女人。用沈梦的话说“男人嘛,总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沈国栋也不例外,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偶尔也会带陌生的女人回家。家里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客厅里有什么动静,她在只隔着一道木门的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早上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在沙发下面发现了毓婷的包装盒。
有一次放学回家,沈梦推开虚掩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沈国栋正在客厅的沙发上跟一个陌生的女人“肉搏”,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暧昧的纠缠在一起。她急忙捂着脸风驰电掣的往外跑,边跑边想,成人的世界真他妈肮脏,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那样恶心。
可是,恶心的东西往往有毒。
沈梦冷静下来之后,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她那能把猫科动物灭族的好奇心。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DVD光碟,那是沈国栋收藏的成人片,她偷看过几次,一开始觉得新鲜,后来看多了又觉得挺无聊的,还不如动画片好看。
林晓薇推了推沈梦的肩膀:“少年,你很懂嘛,跟我说说呗。”
这种事怎么好宣之于口,沈梦只好含糊地敷衍:“没道具说不清,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当天晚上,林晓薇就梦到了刘子健。
一个多月以来,林晓薇虽然内心极度渴望与刘子健亲近,也有过许多次好的机会,皆因她的胆怯与自卑而错过,她唯一敢做的只有一次次地偷看他英俊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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