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地方。
何况,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国公府真正的女主人,这些东西迟早要交出去,不过是暂代保管。
“多谢母亲。”
据九说着,与碧姜一同起身。
按理说,在座的有八房是兄长,但因为是庶出,所以只相互见了礼。尔后,他们分别坐在朱太君的左右
手,含笑听着朱太君身后的婆子一一介绍。
庶兄也是兄,占着长。那八房庶嫂倒是备了见面礼,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碧姜也不计较,全都让侍剑
收着。
待到那几十个侄子侄女来给她行礼时,她心中失笑。看汪氏神情,莫不以为她备的礼不够,今日会丢个大
脸?
此时,赵婶捧着一个小箱子进来,一打开,里面全是备好的礼。
侄子全是小金锁,侄女全是金貔貅。个个都是实心的,足有二两重。几十个摆在小箱子里,金灿灿的一
片,闪得人眼花。汪氏一瞧,立马心生妒恨。
早就听说,护国公主去世时,把公主府里所有的东西都赠给了玉山郡主。此事果然不假,若不然,一个低
贱出身的女子,哪里会出手如此阔绰。
比起她们送的那些银簪子珠花之类的,碧姜此举,无疑是在打她们的脸。
财帛最是动人心,得了便宜,哪有不讨好的道理。除了汪氏,其余的几房媳妇明显热络许多。说实在的,
之前国公府没有回来时,她们都被大房压着。
大房事事占尽好处,她们也不敢说些什么,谁让人家占着长。
“你们还不快谢谢郡主。”二房的白氏笑着,朝自己的几个孩子吩咐着。
很快稚嫩的谢礼声不绝于耳,碧姜含着笑,对他们露出和善的笑容。
此时,七房的那个新生儿哭闹起来,朱太君忙让他们回去。紧接着,几房人先后告辞,很快厅堂里只剩他
们正房一家。
“看看,生怕少占便宜,连那不满月的都抱过来,也不怕吹了风。”朱太君摇着头,颇有些看不上那些庶
出。
以前老国公在世时,府里乌烟瘴气的,那些庶子们天天想方设法地从公中捞好处,加上那些不省心的妾
室,弄得整个国公府都像市井似的,吵闹不休。她天天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
“费些银钱不怕,就怕人心不知足。”
“我的儿,还是你想得开。偏生就是有人看不透,为了银财,成天斗来斗去。”
碧姜微笑着,眼睛随意四下看去,并未看到那位朱六娘。不知是被送回朱家,还是今日没有出现?
“母亲,怎么不见朱家表妹?”
朱太君叹一口气,“国公爷要大婚,我本想着,趁你舅舅舅母上门坐席时把她带回去。哪知她竟然病了,
这不,正在屋子里养病呢。”
“原来如此。”
养病是假,拖日子才是真吧。看来这个朱六娘倒是有些心计,明知隐现在已经娶妻还赖在府中不走。只怕
所图的是国公府的富贵,竟是连做妾都不在乎了。
朱太君似是知道她所想,略带歉意地道:“等她病一好,我就派人送她回家。”
“若是母亲觉得日子无聊,想找人陪着说说话,朱家表妹多留些日子也无妨。”
“还是你贴心,你无事时多来陪陪我,母亲就不会无聊了。”
朱太君哪里不知自家那侄女的心思,但到底是个姑娘家,总不能把人给赶出去。她想着,说不定是自己那
好嫂子支的招,要不然大哥和大嫂怎么一坐完席就像火烧屁股似地回了家。生怕自己提起让他们带走六娘,而
他们一走,六娘就病了。
对于娘家人,朱太君早就冷了心。
上次朱太君提过自己娘家的事情,碧姜心里明白她的难处。于是笑笑,没有再继续谈论那个朱六娘。
此时朱六娘正靠在床头,听丫头小声地说着正院发生的事情。
“小姐,那些可全是实心的金锁和金貔貅,满满的一箱子,晃得人眼睛都疼。”
朱太娘白着脸,手里绞着一方海棠帕子,俏脸未施脂粉,我见犹怜。说到长相,朱六娘确实算得上是难见
的美人儿。
只是与国公夫人一比,就差了一大截。
丫头想着,当然不敢说出口。
“哼,她倒是会卖好,别人的银子花起来就不知道心疼。”朱六娘愤慨着,眼里全是冷光。
要不是大长公主,那个低贱的女子还不过是永忠侯府买回去的一个玩物。也不是使了什么媚惑人的法子,
生生让公主给瞧上心。
不仅给她请来一个郡主的封号,还把她许给了国公爷。现在,还拿着公主府的银钱到处摆阔气,装好人。
“六小姐,依奴婢看,那个地方出来的女子,都是极难生养的。她再会用银子笼络人又如何,等过个几
年,她肚子还没动静,莫说是老太君,就是国公爷,也容不下她。”
丫头的一番话说得朱六娘的脸色转阴为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说得没错,我们只管等着。我就不信,一个不能生养的女子,凭什么永远霸着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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