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
碧姜与绿衣不同,她是宫里长大的,什么样的阴私没有见过。但绿衣虽然聪明,却不了解世家里那些见不
得光的弯弯绕绕。
女子之间的争斗,向来比战场上的明刀真剑还要血腥。
绿衣心知碧姜姐姐在提点自己,心下感动,“我晓得,那些不该争的,我从不去争。不碍着她们,她们总
不会来寻我的麻烦。”
“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争,不代表她们不抢。害人之人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柳氏也好,便是青
云也好,都不可随意交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的,姐姐真心为我,我心中受用。”
绿衣说着,眼眶像是一红,她掩饰般地嘟起红唇,“现在柳姨娘和梅姨娘俩人斗得正欢,一时半会还顾不
上我。倒是青云姐姐,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明里暗里,总是带着刺似的。我心知她嫉妒我是姨娘而她是通房,所以尽力少与她争辩。”
碧姜记得梅生可是柳氏的人,怎么会势同水火?
“柳氏和梅氏?”
“柳姨娘之前是侧夫人,梅姨娘是她的人,对也言听计从。后来柳姨娘贬为姨娘,与梅姨娘平起平坐,这
下梅姨娘就不服她管。一来二去,两人之间有了矛盾。加上……她们好像想争着生庶长子,所以……”
余下的话,不用绿衣说,碧姜也猜得出来。
周梁为表示对自己的情意,说什么不再娶妻,那么堂堂一个侯府也就不会有主母。既然没有主母,也就不
会有嫡子。
无嫡立长,理应由庶长子承爵。
她看了一眼绿衣,若有所思。
“你就没什么想法?”
绿衣正要去捏第二块点心,闻言手一顿,嘴唇抿起,笑意娇媚,“哪是我想就能成的?”
“你只要想,我便帮你做到。若你是侯府庶长子的生母,那么以后侯府的富贵你就可以一直享到老。”
她直直地盯着绿衣,眼神睿智,像是看到人的心里深处。
绿衣被她看得有些意动,喃喃道:“姐姐,我可以吗?”
那样的滔天富贵,自己一个低贱的女子能拥有吗?将来侯爷的生母,听着好尊贵的样子。她真的可以奢望
吗?
“可以,只要你想,姐姐就会帮你。”
半晌,绿衣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她想!
“好,我听姐姐的。”
就算不为侯府的富贵,她也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别人都以为她不在乎,以为她上次小产后似乎一点都不
伤心。
其实她在夜里偷偷哭过,若是还能再有孕,她希望是那个孩子重新来投胎。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哪有自己
的孩子可靠。
等她离开国公府时,身后跟着一个婆子。这婆子是碧姜挑的,精于内宅阴私,颇会调理女人病。
郡主赏的人,且不过是个婆子,身契又在绿衣的手中。还有月例都不用侯府出,皆由绿衣自己给。
便是别人有心想说什么,也挑不出什么理来,仅能说些酸话过过嘴瘾罢了。
尤其是青云,若说柳氏和梅氏还好些,毕竟不住在一块。但青云不一样,本都是从落花巷一同入府的,凭
什么碧姜被封郡主,绿衣成了姨娘,而自己只是一个通房。
她心里有怨,怨碧姜薄情,事事只想着绿衣,根本不知道关照一下自己。
绿衣向来笑脸迎人,听到青云的酸话儿,笑笑就进了屋。
周梁看到那婆子,多问了两句。得知是郡主给的人,什么都没有说。
而碧姜在送走绿衣后,便接到宫中的旨意。不是太后下的,而是皇后要召见她。
前次是太后召见,现在换成皇后,这姑侄俩在打什么主意?离赵静玥出使和亲已有一段时间,莫不是赵家
对自己想来个秋后算账?
如此想着,等据九回府里,她就说了自己的疑惑。
“应该不是,赵家最近活动频繁,意在拉拢原来中立的一些官员世家。此时赵皇后召你进宫,或许在想从
你身上下手,把我们国公府拉过去。”
因为赵太傅相请过他几次,每次提到朝政和立太子一事,他就避而不谈。
赵家或许是想走夫人交际,从她这里着手。
碧姜立马就明白过来,赵家心不死,还想着立太子的事情。
“他们实在是太心急了,大皇子不到两岁,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相反,许多中立的人也觉得此时站队
太过草率,必会再观望几年。”
“并非赵家心急,而是北郡王世子进京了。”
北郡王一直在京外的封地,此时派世子进京,难不成也是为太子之位?
“他这个时候进京,时机太过微妙了些,莫不是听说赵家上折请立太子的事情?”
据九已换上寝服,事实上,他见过北郡王世子。从对方的谈吐举止中,似乎并不是为太子之位而来的。
“我看不像,北郡王此人颇有城府,不会因为一个陛下未批的折子就上京。世子此行,应有其它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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