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吉玉一路小跑过去,步履间看不出一丝女气,她本就大大咧咧惯了,和熙朝土生土养的大家小姐骨子里不同。
“在这。”徐丰挥手回应。
穆庆元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虽然一开始是打着那样的心思,相处了一个月,他是越来越喜欢这费敏达了。平易近人的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少年,一点权贵人家的毛病都没有。
“我真的可以进去吗?”汇合后,费吉玉还忐忑不安的问了一句,她打听过,树礼书院一向是不许外人进入的。
“当然可以。”这是徐丰。
“已经取得恩师的同意了,你是敬仰书院已久,从京城来,就是为了一睹书院和学子的风采。可记住了?”穆庆元的话里带了几分笑意。
“记得记得。”费吉玉脸上微红,她编的这理由!
“那我们就走吧。”徐丰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头。
费吉玉则是紧紧的跟着穆庆元,后面吊着一个沉默寡言的廖河。
一进书院,费吉玉就瞪大了眼,凉亭里,路边上,屋舍内,到处可见捧着书本的学子,或是一人独处,或是一同探讨,或是喃喃自语,或是激烈争辩。
一路少,碰到不少人,都对徐丰和穆庆元拱手示意,看来他们二人在书院名声不小。
费吉玉咋舌道:“你们这么厉害啊,我看他们好像都认识你们两个。”
徐丰一挥他那把风骚的扇子,洋洋得意:“那可不是,这树礼书院,就没有不认识我徐丰的。”
穆庆元就谦逊多了,“都在一起求学,怎么会不认识?”
费吉玉笑了一会儿,又惊觉道:“其他学子都这么努力,你们两个,不会落下吧?”
话里又带了一点心虚,毕竟是她每日里喊人出来瞎晃。
穆庆元看出了她的小小心虚,开解道:“我要参加来年的春闱,恩师也曾说过,不要整日里盯着书本,多出来走走也好。”
穆庆元一本正经,让人丝毫看不出来他在打着恩师的幌子瞎说。明明每天晚上,都在熬夜夜读,就为了弥补白天浪费的时间。
“我就更不用怕了,我在读书上没有天分,再过些日子还中不了举,就要回家继承家业了。”徐丰说的倒是真话。
听他们这么说,费吉玉才拍拍胸口,把刚刚被吓出来的心放回去,道:“这就好,要是耽误你们读书上,那我就真的是罪过了。”
当天晚上回府后,费吉玉把这一个月的事挑些重点,又给齐敏达写了一封信。
第64章 诏书
“在容城认识了两个小伙伴,徐丰和穆庆元,徐丰挺逗的,还会玩,和他在一起不愁没事做。
穆庆元就是个年纪轻轻的老学究,不过真的是如玉君子,风度翩翩的,还中了举,正在准备明年的春闱,厉害吧……”
齐敏达面无表情的把信看完了,全篇没都在描写那两个男人,呵,他还一出生就是皇子呢,现在是太子,以后就是皇帝。
齐敏达把信纸揉成一团,想要扔了,最后还是不舍,狠狠盯了两眼,收进抽屉里。
“殿下,殿下……”孙得福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齐敏达一眼扫过去,孙得福立刻闭嘴。
“何事?”
孙得福低下头去,道:“皇上病危。”
“走吧!”齐敏达的话里听不出喜怒,他命人下药的时候,就想到会有今天。
正阳宫中。
贤贵妃哭哭啼啼的守在龙床边上,旁边的乳母抱着还未满周岁的七皇子。底下则是跪了一排大臣。
“儿臣给父皇请安。”齐敏达上前一步,出声道。
“太子,你来了。”病重的皇帝发出虚弱的声音。
随后就是无边的沉默,按照常理,现在皇上应该给太子交待后事,勉励未来的皇帝。可皇帝心里,还挂念着要他那小儿子继位。
见皇帝终于想好,不顾名声打算开口废太子了,齐敏达抢先一步道:“皇上是想要废太子了?”
现在齐敏达连一句“父皇”都懒得称。
皇帝脸色一变,随后哆嗦道:“你,你怎么知道?”
就连一边的贤贵妃也忘了哭泣,目瞪口呆的望着齐敏达。
“我怎么知道?”齐敏达一笑,“皇上,圣旨拿出来吧,它是出不了这正阳宫的。”
皇帝整个人都在颤抖:“你想篡位!”
又喊道,“来人啊,来人,你们都聋了吗??!”
“不用喊了。”齐敏达冷冷开口打断他,“皇上在奏折上下毒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有这一天。”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皇帝失声道。
又扭头去看跪了一地的大臣,他们都在装聋作哑,皇帝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齐敏达已经懒得去理已经众叛亲离的皇帝,直接对站在一旁的孙有才道:“去拿圣旨和玉玺。”
孙有才避开皇帝要吃人的目光,麻溜的拿出一张空白圣旨,以及玉玺。
孙得福则带人端来了笔墨纸砚。
齐敏达扫一眼,就在一旁,执笔写下了传位诏书,又对皇帝道:“皇上要不要来盖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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