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染缩了缩脖子,笑道:“谁把你饿着啊?分明是你把我冷落了,我天天睡你旁边,你都没反应,我还在想是不是我魅力下降让你没兴趣了呢?”
闻言,偃墨予大手一挥,将chuáng幔放了下来。
看着女人脸上那一抹期待和羞赧,他贴向她耳根,沙哑的笑道:“既然夫人都在抱怨了,那为夫可就不客气了。今日定是要把这阵子的都弥补足才行,否则为夫都觉得亏欠夫人太多。”
听着他话里的称呼,白心染jī皮疙瘩直冒,可是不等她说话,他薄唇就欺负上来——
久隔多日的qíngyù一触即发,从下午十分一直蔓延到天黑。
等到白心染睁眼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揉着酸软的腰,她抬头看了一旁身侧的男人,原本想抽出被压着的腿活动活动,却见男人突然睁开眼,那深邃的眼眸如带了美瞳般让人迷醉,眸光忽闪间,尽展温柔。
“怎的不多睡会儿?”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哑,却透露出对她的关心。
想到下午那些场面,再看到男人深qíng尽显的样子,白心染耳根微微发烫,枕在他手臂上往他颈窝里钻了钻。
偃墨予大手贴着她小腹,力道适中的替她揉着,突然说道:“再过几日你月事来了,记得要用圣医开的药方,知道吗?”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这厮就是故意破坏气愤的!
哪有成天把女人那种事记在心里的?许是上一次把他折腾怕了吧?
心里虽然别扭,可不能否认这一刻还是被他的细心感动了。
不过她好真好奇,那圣医到底替她配的什么药,居然只服用了一段时日就明显的感觉到效果。以前她都是周期混乱,没有个准时,现在算算,差不多都快一个月了,肚子也不见有什么不舒服的。
扬起下巴,她在脸颊上啄了一口,笑道:“放心好了,我肯定会配合治疗的,你看我这么无聊,我也想生个孩子出来陪陪我。”
偃墨予垂眸看着她,眸底华光浮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期盼。
不过提到孩子,白心染突然皱起了眉,叹了叹,轻道:“我在这里眼巴巴的望着能有个孩子,也不知道白心碧那女人如何想的,怀着孩子居然都能舍得轻生,可怜那孩子还未见天就夭折了。”
闻言,偃墨予突然黑眸猛睁,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怎么了?”白心染险些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染儿,我居然忘记你给我说过这件事了。”那天,她给他说起过那贺夫人怀孕的事,但他没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怎么能不让他震惊!
白心染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对啊,我是说过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偃墨予回头:“我那日去宫中见皇上的时候,见过仵作的验尸手记,在福德王府发现的那名死去的女子长相确系贺夫人白心碧,但并未有受孕迹象。”
闻言,白心染也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说那在福德王府死去的女人不是白心碧?是另有其人?”
偃墨予点了点头:“想必是另有她人代替。”顿了顿,他蹙起浓眉,“可惜如今尸首已葬,无法分辨真假。”
“那福德王?”
“福德王死前受火灼伤,无法分辨出面部,只能通过衣着配饰来辨别。”
“……?!”说得这么明显了,白心染岂能听不懂?她自己都是搞那一行的,对那些东西敏感得很。
几乎是不用想,那两人肯定没有死!
就是不知道两人会去哪儿,一个受伤严重,一个还怀着孩子,加上身份又见不得光,两人又都是娇生惯养的人,这一跑出去要怎么生活?
扶着额头,白心染仰躺下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人没死,她是泄了一口气,可是对于两人之前的种种劣事行径,她又觉得不安。
别不是这两人躲在哪里,然后偷练什么神功,然后再回来报仇雪恨吧?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吗?
那他们是不是也该提高一下防御能力?或许也去找几本绝世武功秘籍来练练?免得人家回来找他们报仇招架不住——
……
奉德王和柳雪岚顺利回京了,夏高无疑是最激动的。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他自然不希望其他的儿子也出事。
第一时间宣召奉德王进宫,可奉德王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问道:“父皇,是不是真的?承王真的是是您所生?”
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听到有关大皇兄福德王去世的事,他心里可解气了!
想想自己从小和大皇兄结下的仇,如今大皇兄不费他chuī灰之力就自己断送了xing命,这就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场,活该!
可他还来不及找人庆贺,就听到另一侧大消息传来——承王居然是他兄弟?!
死去了一个不足畏惧的大皇兄,可没想到凭空又多出来个兄弟,是谁不行,偏偏是承王。
这是开哪门子玩笑?
事qíng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夏高自然也不会再有所隐瞒,于是就将当年之事经过一番改编说给了他听。
最后还严肃的说道:“王儿,以后他就是你二王兄,你可要对他尊敬些,知道么?”
闻言,夏礼珣险些在夏高面前跳脚:“父皇,我才是老二!”
偃墨予自开始上朝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白心染伤好得差不多以后,也随着他忙碌起来。陪他在书房处理公务,替他整理批好的奏折,虽然有时候忙到夜深人静,可夫妻俩配合的好,倒也觉得日子过得踏实。
------题外话------
很想把奉德王给扑倒,然后拿鞋底使劲拍!众妞有没有这种赶脚?
八十二: 生命垂危
对于夏礼珣的反应,夏高岂能不理解?
可是,这种事哪能随儿子胡闹的?
“皇儿,不得无礼!他乃你王兄,以后不可再说这种罔顾伦常的话!”夏高瞪眼,威严尽显。以前是他做的不够好,没能教导子女之间要相互和睦,才造成他们之间矛盾重重,以至于酿成今天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归咎而言,是他这做父皇的没有尽到责任。
如今成年皇子之中,就这两个儿子最为出众,他不希望类似的悲剧再度发生。
夏礼珣闭了嘴,可是胸口起伏依旧可以看出他的不甘心。
都说立储立长,原本以为大王兄死了,他就是兄弟之中最年长的一个,不说要得到父皇多少宠爱,至少能让他在某些时候能占一定的优势。哪知道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兄长出来,这还让他如何冷静?
大王兄他可以不放在眼中,可承王呢,承王自小聪颖过人、能文能武,且心思缜密、处事稳重,再加上又得父皇宠爱,如今大王兄一死,他一跃成了兄弟之长,以后这皇位不得成他的了?
对于夏礼珣的心思,若说以前夏高忽略了,那自从天牢一事过后,他就不敢再小看这些个儿子了,见他心有不甘,不由得拧眉叹了口气,从龙椅上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的说道:
“你莫把你二王兄当做仇敌,他到现在还未承认朕是他父皇,恢复他的身份,是朕做的主。”
“……?!”夏礼珣诧异的眯起了眼,“父皇是说他不想做皇子?”
夏高皱眉,反问:“你从何处看出他想做朕的儿子?”
这些个儿子,整天都在琢磨个什么东西?
夏礼珣依旧不信。虽然他知道承王在皇位上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但他还是不放心,他可是自己上位的第一块绊脚石。
见他疑惑,夏高不由的瞪起了眼:“你在外所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朕不知道,朕没同你计较那是因为朕相信你不会做危害我蜀夏国的事,你的这些行为若朕真同你计较起来,你早就被拉出去砍了!福德王没拿捏到你的罪证,你以为是自己技高一筹?朕告诉你,那都是你二王兄在后替你挡着的!若不是他,以你所做的那些事,就算朕要保你,朝中大臣也不同意!如今让你叫他一声二王兄,难道还委屈你了?是不是你也想同你大王兄一样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你才甘心?”
说道最后,夏高眸底泛红,那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夏礼珣心口一震。或许是他想得太多了,就如同他之前也想到过的,承王根本没有与他争夺的心思。
如果他是承王,以现在的形势,别说不想做皇子了,怕是会用尽手段一鼓作气将皇位夺下来。
“父皇,儿臣并未有针对承王的意思。”见夏高恼怒,夏礼珣赶紧伏低,“儿臣只是因为消息来的突然一时无法接受罢了。”
闻言,夏高缓了缓严肃的神色,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父皇知道你能力非凡不输任何人,但做大事不能自私随xing,要懂得知人善任,莫要嫉贤妒能,你们都是这蜀夏国的子民,都是朕的儿子,你们的所言所行皆会影响到我蜀夏国百年来的基业。谁做皇帝不一样?难道做了皇帝就能自私自利、为所yù为吗?”
夏礼珣垂:“父皇,儿臣知错了。”
夏高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自从朕登基以来,就以仁治国,朕的皇位接掌者,同样要有一颗宽厚仁爱的心,你懂吗?”
“父皇,儿臣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好了,你才刚回京,想必这段时日也苦了你,这几日就在府中好生休养,过段时日父皇再jiāo予你一些事做,你可别让父皇失望。”
闻言,夏礼珣心中一喜,抬头目光炯亮的看着夏高:“是,父皇。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夏礼珣是气急败坏进宫的,但离去的时候却是意气风发、神采烁烁。
看着那满怀雄心壮志的背影,夏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奉德王这般不喜承王,这以后?”德全忍不住小声的问道。实在是福德王的死让他也感触良多,让他不忍心再看到皇上为了这些王爷们伤心难受。他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qíng可真是让人无法言说。
夏高走回龙椅之上,轻叹一口气才道:“这孩子从小就孤傲成xing,朕曾经也是不喜的。可在卢云山,他能舍身救朕,就说明朕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他心xing不坏,只是为人骄纵过度,这点让朕着实不放心。”
德全忍不住的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他朝夏高说道:“皇上,奉德王年纪也不小了,但至今还未成婚,不如皇上为奉德王选一良配,能有一名德才兼备的女子在其身边,想必奉德王会让皇上省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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