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血影突然抓住了手腕,别看那白皙修长的手纤细无比,可力道却大的出奇,甚至让殷杜都感觉有些吃痛。
蹙眉,他很是不解的看着身旁女人:“怎么了?我就替你看看伤口而已。”
这女人今天太奇怪了。不吭声就算了,居然不让他碰了?!
血影突然眯起了眼,目光幽幽冷冷的在他清俊的脸上扫视着,红润而薄唇突然轻启,问得冷冷冰冰:“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何事?”
殷杜一头雾水,浓眉蹙得更深:“没有啊。我能瞒着你做何事?”
“你在外有女人了?”
“……?!”殷杜一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今日的不正常就是因为这个?天地良心,他连别的女人都不怎么看的,除了她,他哪来的女人啊?
回过神,他哭笑不得:“血影,是不是有人对你胡说了什么?我怎么可能有其他女人?”
这女人心思单纯,看似冷漠,可很容易上当受骗的。若是真有人在她耳边嚼舌根,他肯定会弄死那个人。
天地良心,他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再说了,自己女人长得冷艳貌美,就几个女人塞得过她,他还需要去想别的女人?
血影眸中释放着幽幽冷冷的光,盯着他目不转睛的看了好半响,才突然冷冷的说道:“那你为何不碰我?”
噗!
殷杜一直都在接受她的审查,可没想到,等她开口却是这么一句让他啼笑皆非的话。
嘴角狠狠一抽,他想笑又不敢笑:“傻瓜,你受伤了,我肯定不能碰你。”
这女人还以为她心思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心眼这么多,可真是快笑死他了。不过他知道,若是自己现在笑出来,别说她会生气,搞不好自己被她给弄残都有可能。
可这事真不是他的错。他也想碰我,可也得让她伤好了之后才行啊。
这些日子,为了不让自己被她诱惑,他除了给她洗洗擦擦的时候捞点油水,晚上睡觉都不敢挨她太近。就怕自己忍不住想那些事,毕竟自己也是个正常男人,哪有不想的嘛。可再想,他也不能在她受伤的时候下手啊。
他没想到他短暂的疏离就让她想到其他女人身上去……他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啊?
血影依旧目光幽冷的看着他,不过抓住他手腕的力道却小了不少。
见状,殷杜赶紧抽出自己的手并将她抱到身前,低头对着她有些冷硬的红唇亲了下去——
这女人似乎也不知道什么叫皮ròu之痛,这么久了,就没听到她喊一声疼。她不觉得疼,可是他心疼啊。这是伤在屁股侧面,哪能做那种事?
抱着血影,他吻的有些急又有些重,几日的隐忍让他有些疯狂。
直到感觉到快要失控,他才极为不舍的放开她的唇,看着那略显冷硬的红唇因为自己而变得红润丰满起来,他火热的眸底某种渴望更加浓烈。
“现在是不是相信我没在外有女人了?”抵着血影的额头,他沙哑的问道。
他必须得让她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否则以这女人的xing子那是真会要人命的。
“嗯。”血影垂下眼眸,淡淡的用鼻音应了一声。
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殷杜想放手又不敢放。不放手吧,自己还真有些受不了,放手吧,这女人估计又得说他什么了。
喉结滚了滚,他开口低声说道:“我去给你端吃的进来,你先休息会儿,好不?”
“嗯。”血影再次应了一声。
殷杜这才撒手,不舍的离开房。
关上房门,他突然撒腿快速的朝北面的人工湖奔去——
从长平殿回去,夏礼珣jiāo代了柳雪岚不可随便乱跑之后就离开了长安殿,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一晚上柳雪岚也没看到人回来。
翌日上午,她没等到自家男人回来,倒是等到自家老爹上门。
“哟,今日chuī的是哪阵风,居然把堂堂的提督大人给chuī来了?这风力可真够qiáng的。”看到柳博裕被宫女领进殿厅,软榻上,柳雪岚就跟个软骨头似地要多没形象就多没形象,嘴上的话调侃意味十足。
看着一身穿戴富贵bī人可形象却极度不雅的女儿,柳博裕也不管是否有宫女在场,chuī胡子瞪眼的走过去一巴掌就拍在了柳雪岚脑门上。
“你看看你,坐没坐相的成何样子?这连孩子都生了,怎就还是这副德xing?也不怕外人见到说你丢了皇族的脸面?”柳博裕恨铁不成钢的斥道。
“喂!”柳雪岚赶紧从软榻上坐起身,有些不服气的回瞪着,“我说你这老头是故意来找茬的是不?我好端端的在这躺着招你惹你了?”
这臭老头,才多久没见面,脾气还是那个样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好歹给她留点面子嘛。
柳博裕都想一巴掌将她给拍晕。还以为她嫁人了,怎么的也该有点样子了吧,没想到还是一副臭德行。真不知道那男人一天到晚在gān什么,也不好好的管管,这要是在外面,丢得也是他自己的脸面。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一会儿。就在四处的宫人都以为这对父女俩可能会打上一场时,只见柳雪岚突然朝她们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跟我爹有话要说。”
宫人们临走前都有些不放心的回头多看了一眼俩父女。
等厅里没人了,柳博裕大模大样的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横眉冷眼瞪着:“你生产完都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你不回来就算了,好歹给我把外孙送回来让我看两眼啊!”
柳雪岚撇嘴,没好气的回瞪着:“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也不嫌那小兔崽子烦你?我这当娘的一天都没看上两眼呢,你要看他,找皇上去。”
柳博裕无奈的‘哼’了一声。
皇上喜爱他的外孙这是好事,可自打外孙出世以后,他这外祖父就只看过两次自己的外孙,想想都觉得憋屈。
这夏家的人从上到下都霸道,一点理都不讲。特别是他那个女婿,简直就是霸道中的霸道。不让他女人回娘家,不让他看外孙,他若想女儿和外孙了,还的偷偷的自己跑来。
这天下间有哪个女婿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岳父的?
早知道,他当初就该不顾一切把女儿给弄走的,也不至于如今受这般气!
外人只道他有个身份高贵的女婿,可压根不知道这样的女婿他宁可不要!
好在这一年来女儿跟了他也没被他欺负,否则他铁定不会放过他。
想到什么,他严厉的黑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冷笑,随即突然软下了声音朝对面说道:“今日为父来主要是帮人向你传话。”
柳雪岚嘲讽的撇了撇嘴:“这人来头可真不小,竟然会请得动堂堂的提督大人?你就少拐弯抹角了,到底是什么事直接说就行了。”
她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不信自己的话,要是换做以往,柳博裕早就跟她掐上了,可这次,他却突然变成了好脾气的父亲,不仅没生气,脸上还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岚儿可还记得白宇豪?”
闻言,柳雪岚一怔,随即赶紧问道,“他怎么了?不是说他进了铁骑军中吗?”
一看她的反应,柳博裕得意的勾了勾唇,脸上的笑意更深。“你还不知道吧?他这次是休沐回来探亲的。”
“哦。”柳雪岚突然低下了头。一年了,不知道他过得如何?她知道他肯定是恨她的,否则他也不会毅然去那种艰苦的地方受那样的折磨……
铁骑军她还是知道的,就是现在,她都无法想象他一个文弱的书生到底是如何在那里生存的?
若是不恨她,他会如此吗?
他这次回来,是不是也是想报复她?
毕竟当初她那样的伤害他……
看着柳雪岚的神色突然变得低沉起来,柳博裕在心中也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这原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可惜造化弄人,才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岚儿,宇豪说想见你。”他突然出声说道。
闻言,柳雪岚猛的抬起了头:“他、他要见我?”她就说嘛,他肯定是恨她的。这次回来肯定是来向她示威的!
她知道,即便他恨自己,那也是应该的。就算他要打自己一顿,自己也该受着。
曾经他对自己那般的好,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可是她呢?她不仅辜负了他的感qíng,甚至在成亲之日悔婚让他丢尽了颜面。
尽管那一晚他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怪过她,也尊重她的选择,可是她知道他其实是恨着她的,若是不恨,他何必对自己这么残忍,让自己去那种军营之中受那些折磨?
柳博裕点了点头,很肯定的回道:“是啊,他来柳府找我,说让我告诉你想见你。”
柳雪岚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角:“爹,他、他有说其他的吗?”
柳博裕摇头:“没有,他只说这次回来有三天的时间,今日下午会在南湖等你。”
闻言,柳雪岚突然就红了眼眶。南湖,那是他们曾经最喜欢去的地方……
他就是想在那里好好的修理她,对吗?
看着自家女儿突然红起的眼眶,柳博裕先是一愣,随即目光变得幽深起来。这是什么反应?
……
未时一刻,南湖边
柳雪岚绞着手站在岸边,看着不远处的那艘画舫,却是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为了不引起人注意,她褪去了那身华服,像出嫁前那般一身清雅淡妆,唯一不同的是一头乌黑的墨发在脑后被绾成了妇人髻。
她自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虽说是鼓起勇气来了,可是她却没有勇气走上画舫。
直到船头出现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他变了!
这是她脑海中最先有的意识。
那上方的人,锻袍之下,身子颀长,很显然,这一年他长高了不少。白净的容颜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黝黑的肤色。衣诀翩飞中,他身上少了几分瘦弱的气质,就似一棵矮小的小树彷如一夜之间长了挺拔的大树一般,阳光下,他周身像是渡了一层耀眼的金光,闪闪发亮,甚是迷人。看着她的目光还是那般的温柔,就似这南湖的水平静中透露着温馨和美好……
一年不见,曾经柔柔弱弱的小书生已变成了傲然挺立的阳光男孩。不得不说,这样的他,真的很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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