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传言是这样的。季家的二公子昨夜翻墙与有夫之妇苟合被当场抓住,然后被女方夫家痛揍了一顿,且还被人扒了衣服半死不活给扔到了街上以示惩戒……
医馆
三宝在司徒睿霖chuáng上呼呼大睡,对于外界热闹纷纷的谣传,压根就没听到,她只知道昨夜太兴奋了,也太累人了,这不,连谁的chuáng都没搞清楚,就睡得跟头小猪似的。
大清早,天有些微凉,司徒睿霖将被子往她身上挪了挪,又把那双白胖胖的小爪子给放进被子里。看着身侧呼呼大睡的小丫头,他那双湛蓝色的眸子不停的闪烁,比湛蓝的天空还明亮,柔和之中染着丝丝笑意。
昨晚他偷偷的跟着去了,也看到了这几个小鬼揍人的qíng景。这丫头估计平日没怎么练拳脚功夫,揍了人之后回来兴奋不已的跟他炫耀,结果炫耀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就倒他chuáng上睡着了。
……
季明峰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白心染那里。原本白心染打算今日把季明峰给‘请’到府上来的,结果听说对方还被扣押在衙门里,她也只好暂时打消了‘请’人的念头。
她派殷杜去衙门打探的消息就是,季明峰在衙门里还昏迷不醒,衙门里的人还没打算放人,说是要调查他伤qíng的来源,且传言跟偷人有关,衙门顶着舆论压力,更是不好糙糙结案。
这时代,打架斗殴是小事,可偷人作jian就是大事了。季明峰若是解释不清楚,衙门肯定不会轻易的就此作罢,可偏偏季明峰一直都不苏醒,没法,这事只能拖着让大家继续议论下去……
对于季明峰的事,白府的人也听说了。
碍于季白两家多年并未有所来往,为了让白府置身之外,白翰轻选择避而不谈。
而白宇豪因为这两日发生的事更是没心qíng搭理外界的传言。
这一日张氏的病qíng突然加重,从早上到中午,滴水未沾不说,还一直呕吐不止。
因为跟保和堂开始了接触,这一次,白翰轻主动的派人去保和堂请大夫前来。来的人正是上次夜晚来的那位李大夫。
见张氏病qíng有变,李大夫从一小瓷瓶里取了一颗药丸给她服下,没多久,张氏就晕睡了过去。
“大夫,我夫人如何了?为何今日会突然这样?”见张氏晕迷,白翰轻担心的问道。
“是啊,李大夫,我娘到底怎么了,前几日病qíng都比较稳定,为何今日起恶吐不止?”
李大夫皱着眉头,对张氏的五官都查看了一番,才转身看着两父子,很严肃的说道:“白大人、白将军,恕小的直言,白夫人怕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闻言,父子俩都有些震惊了。
李大夫点头:“是,白夫人极有可能被人下了毒,且中毒怕是有好一段时日了。”
白翰轻眉头都快打结:“那我夫人到底是中了何种毒,可有解毒之法?”
李大夫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的说道:“白大人,小的只会行医治病,对于这些奇毒,小的并不擅长。白夫人体内之毒,极为罕见,但从症状来看,应是她中毒已久,如今正是毒发之时。”
白翰轻身子忍不住摇晃了一下,老眼里又惊又不置信。
“爹,娘不是一直都在府中吗?她如何能中毒的?”白宇豪沉着脸,很是不解的问道。
白翰轻眉头皱得紧紧的,他也想知道清涟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见父子俩焦急不安,李大夫好意的安慰道:“白大人、白将军,你们也勿需担心,白夫人被发现得及时,虽说会受苦,但暂时并无xing命之忧。小的虽说不能替白夫人解毒,但我们家公子可以。”
闻言,白宇豪心急的问道:“李大夫,圣医到底何时能回?”
李大夫抿了抿嘴,正色道:“白将军放心,我们公子应该就快回来了。如今只要稳住白夫人的病qíng,其实等上一些时日也没问题的。”
“李大夫的意思?”
“找出下毒之人,不可让白夫人再接触此毒,小的担保可以稳住白夫人的病qíng。”
李大夫话音一落,白翰轻突然寒着脸朝门外走去——
就算是傻子也应该知道这下毒之人就在自己府中,且对方应该还是近身伺候他们的人……
别人的家务事李大夫肯定是不会多嘴的。对白宇豪叮嘱了一些如何照料张氏的事后,李大夫收拾好药箱就准备告辞。
白宇豪将他送到大门口,突然对李大夫问道:“李大夫,近日你们小姐可好?”
闻言,李大夫jīng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看了一眼白宇豪,他突然叹了口气,摇头:“近日小姐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极少出来露面。”
白宇豪低下头,‘哦’了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日总会想起晴凤来。
每每想起她委屈但又坚qiáng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送走了李大夫,白宇豪返身回去。
白翰轻已经快速的让管家将院内的人都召集了起来,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辨别到底谁才是下毒的人。
看着院子里跪着十来名丫鬟仆从,白宇豪没有以往的温柔可亲,而是冷着脸朝一旁的管家命令起来:“把这些人全都送到衙门,告诉张大人,晚些时候我会亲自去衙门审问!”
沙场几年,手中染满了鲜血的他,少了那股子书生气,严肃起来的时候,那浑身迸发出来的凌厉感却是格外让人心惊。
在军营中几年,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xing子柔弱的人了,对于伤害他母亲的人,他绝对不会姑息养jian!
处置好了一gān下人,父子俩回到张氏的房间。
张氏依旧昏睡着,白翰轻在chuáng头坐了一会儿,突然回头看着身后的儿子。
“豪儿,晴凤真的不打算同你成亲?”对于儿子的婚事,也是他最为关心的。如今妻子卧病在chuáng,他还想过让儿子早日成亲,兴许这样的喜气能冲冲白府的晦气。
白宇豪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他恢复常色,朝白翰认真的说道:“爹,这事就此作罢,以后你也莫提了,既然是晴凤的选择,我们自当尊重她。”
白翰轻点头:“也罢,既是她不要你负责,也能让你少些忧愁。”
白宇豪心里有些闷闷的。明明他是该感到轻松的,可为何反而忧愁更多呢?
白翰轻没注意到他的神色,继续说道:“晴凤的确是个好女孩,为父对她也颇为满意,但你俩岁数相差甚大,为父始终觉得不合适。既然她能想明白不要你负责,那改日为父就再替你选门亲事。你也别一直拖着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为父都要替你做主把婚事给定了。”
闻言,白宇豪皱起了眉,许是心中太急了,竟脱口而出:“爹,我不想娶别人!”
白翰轻瞪他:“那你想娶谁?”
难道他对柳雪岚还没死心?
☆、二十三:三宝行医【jīng彩】
“爹,我的事我自己会做主,你就别cao心了,眼下娘的身子要紧,还是等娘身子好了再说吧。”提到婚事,白宇豪心中烦闷无比。但自身的休养让他又不好朝自己的父亲发火,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烦躁,将话题移到到自己娘身上。
如今张氏病qíng也确实够让人担忧的,白翰轻原本想用喜事给妻子冲冲晦气,可见儿子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过多勉qiáng。他觉得这件事或许只有等妻子醒来让她劝说儿子,可能更容易说服儿子。
张氏院里的人都被带到了衙门,为了张氏的安危,白宇豪将自己的近身随从调到了张氏院里,且亲自去人伢子手中买了两名丫鬟回来伺候张氏。
自怀疑府中出现内鬼之后,白宇豪丝毫都不敢大意,不但将张氏院子的人换了,就连其他院里的人都换了不少。甚至在白府安排了许多自己的手下,将白府彻底的保护了起来。
如今的白府,安保工作做的尤为严格严厉,虽说白府有众多姨娘为此表示不满,活像被人整天监视一样,但碍于白宇豪的身份,身为大将军,手中又握有一定的实权,于是也不敢多说什么。
尽管白翰轻没有将家主之位jiāo付出来,但白宇豪俨然就是一家之主。而白翰轻自然是乐见其成他能替自己掌管白家,有儿子主事,不但分担了他的烦恼,还让他空闲的时间多了出来,每日有更多的时间待在张氏房里。
这阵子李大夫每日都会来白府,帮助张氏稳住体中的毒物蔓延。
每次都是他一个人背着药箱来,却一直都不见某个身影,对此,白宇豪每一次都会生出一丝失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总会想起那天深夜那个热qíng而善良的身影。可回头他却自嘲,他跟晴凤并没有什么,凭什么期待她会来看望他母亲?
对于白宇豪的某些不正常反应,李大夫也是个多心眼的,作为过来人,他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什么。
这天,白宇豪送他离开时,他突然多嘴说道:“白将军,恕小的多嘴,其实你没必要每次都问我们小姐的事,她就在医馆,你若是有心,大可去医馆看她。”
前几日有关他们小姐和面前这位白将军的谣传他也听说了,虽说后来有人出来辟谣说是看错了人,可他们小姐这几日qíng绪反常,时常把自己关在房里,就这样的qíng况来看,他想他们小姐和这位白将军之间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才对。
白宇豪愣在了原地,脸上爬满了尴尬,甚至连耳朵都有些红了。他就只是想问问晴凤的qíng况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被人当面揭穿心思,他心里有些窘迫,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阵子他的确是暗中打探晴凤的消息,不过他一直都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只是出于愧疚所以想表示一下关心罢了。
压下心中那种烦闷的感觉,他朝李大夫笑道:“还请李大夫代为转告你们小姐,白某过些时日会亲自去拜访她。”
他阳刚的脸上笑容可亲,并不见什么异样,李大夫眼珠子转了转,随即也呵呵笑道:“白将军客气了。”
……
保和堂医馆
最近几日三宝qíng绪有些低落,每日同她在一起,司徒睿霖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小丫头自从那晚把季明峰给揍了一顿之后,就再也没笑过了。早晚替他施针过后,总会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望着窗外摇头叹气。
连续好几日都如此,司徒睿霖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天晚上施针完后,他将三宝手腕抓住,湛蓝色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那张颓丧没劲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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