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把小沫儿背在背上的二宝,三宝不满意了:“二哥,你gān嘛啊?沫儿这么小你就带她到新房里看热闹,你这是存心想教坏她啊!”
二宝撇嘴:“怕何?反正以后我跟沫儿也要成亲的,让她早点学习有何不可?”
大宝见兄妹俩起争执,冷着脸招呼两人:“吉时到了,姑姑很快就回来了,你们还不赶紧找地方藏身?”
夏之衡动作是最快的,一声不响的率先把自己藏在了木箱子里,并留了一道细fèng够自己呼吸和观看外面的qíng况。
大宝见角落有一落地的花瓶,也很快的将自己藏在了花瓶后面。
好地方都被挑了,二宝抬头望望,背着小沫儿飞到了房梁上。
剩下三宝和司徒睿霖。见大伙都藏好了,三宝就有些急了。
“司徒哥哥,我们藏哪啊?”
司徒睿霖看了看喜chuáng那边,抿着薄唇把三宝带了过去,抱着她钻进了chuáng下——
☆、三十一:三宝的恨
新房里
晴凤一直到傍晚,才等到白宇豪回房。
听着那急切的脚步声,她紧张的绞紧双手,喜帕下,布满红晕的俏脸越加灼热。
白宇豪回房的脚步声很急切,跟平日温柔沉稳的气息明显不同。一整天下来,他都惦记着这里的人儿。可奈何今日来的宾客全都是同朝为官的官员,这让他想抽身都不行。
好在白心染和柳雪岚把殷杜和洛明借给了他负责替他当酒,否则这会儿的他别说回房了,恐怕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揭了喜帕,喝了jiāo杯酒,忙碌了一整天的他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把人娶到手了……
这一年来,他好几次向奉亦枫提亲,希望尽快让他和晴凤完婚。可奉亦枫一直都用‘晴凤还小’作借口,不同意也不拒绝,就这么一直拖着。
他知道奉亦枫是想考验他,怕他愚弄晴凤的感qíng。这一年,他过得可是提心吊胆的,就怕奉亦枫反悔,让他和晴凤走不到一起。
好在,最终婚事成了,晴凤也顺利的过门了。
闻着他身上的酒味,晴凤主动的问道:“你喝了多少酒啊?难受么?要不要我去替你熬些醒酒的汤?”
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晴凤红着脸,都有一种想逃出去的冲动。
只是她刚起身,手腕就被抓住,瞬间跌到了对方身上。
她的紧张白宇豪哪会看不出来?和她相处一年多了,这丫头有什么心思都是写在脸上。
怎么?他就这么像吃人的怪物,让她巴不得逃离?
“不用,我没喝多少酒。”他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只不过因为看到她,他心里有些醉而已。
今日的她一袭红衣娇艳如花,平日里不施脂粉的她原本就清纯秀丽,今日在jīng致妆容下,更是美得让人心神不灵。那红润的脸颊,扑朔迷人的眸子,羞赧不已的神色,每一处都是那么的撩人心扉,让他不知不觉的就生出了口gān舌燥的感觉。
垂眸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白宇豪含笑的黑眸逐渐变得深邃炽热起来。
跌坐在他大腿上,晴凤双手抵在他胸前,根本没勇气看他。
今日是他们成亲的日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一年,他对自己虽然大多时候还算君子,但也有失控险些把持不住的时候。
虽说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真面对这样的场景,她还是紧张不已。
“怎么手心都是汗?”将她葱白纤细的小手握在手中,白宇豪低头看着她,含笑的眸底闪动着黠光,明知故问。
他真的爱极了她这般无措的小摸样。自从跟她在一起后,这一年来,是他最为开心的日子。她的乖巧、她的懂事、她的纯真和善良都是他极为喜欢的,同她在一起,他甚至可以做到无忧无虑,会下意识的抛开一切烦恼。
他时常都在庆幸,当初自己勇敢的将她抓住,并没有将她推到心门之外。否则,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般可心可爱的人儿。
晴凤红着脸,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那宽厚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让她手心的汗液更多。
她羞窘的样子,白宇豪眼底的笑意更深。
单手搂着她纤瘦的腰身,他放开她的手,抬头为她摘掉头上繁琐的发饰。
那一头如瀑的墨发披散在她肩后,将她jīng致的容颜衬托得更加柔美迷人。
“白大哥……”看着他开始替自己解衣,晴凤一紧张,赶紧抓住他的手。
白宇豪低下头,在她耳边故意问道:“怎么了?”
晴凤红着脸,那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细嫩的肌肤上,让她身子颤栗不说,心口也跳动得飞快。
可打退堂鼓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都等了她一年多了,若是自己拒绝,会不会太过分了?
她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白宇豪又岂能看不出来?
说实话,他是起了那方面的心思,毕竟这是他们的dòng房之夜,他想在今日拥有她是很正常的。可是看到她一副小兔受惊的样子,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太心急了。
他只想着自己,都险些忘了她才刚及笄,不管是对男女之事的了解还是身体的成长,似乎都不够成熟。
这样的她,让他如何下口?
想通了之后,他继续着手中替她解衣的动作,在她耳边温柔的安慰道:“一早就起,今日累了一天了,早些睡,知道吗?”
“……?!”晴凤眨了眨眼,有些不置信的看着他清隽温柔的俊脸。什么意思?难道白大哥不想碰她?
此刻,她心中突然划过一丝失落,就连羞赧的眼眸也布上了一层委屈。
“白大哥,你、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那眼底失落的qíng绪让白宇豪忍不住的失笑,捏了捏她如脂般嫩滑的脸颊:“傻瓜,别胡思乱想。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所以……咳咳咳……”后面的话,他觉得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主要是这丫头太害羞了,他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估计一会儿她都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了。
闻言,晴凤突然就有些急了。“谁说我没准备好?我、我、我……”
说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头,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呵呵……”白宇豪最终没忍住,抱着她低低的笑出了声。
这丫头怎么就如此可爱啊。她若是真的准备好了,那他肯定也不会放过她的……
给她去了外衫,将她放chuáng里,白宇豪脱了喜庆的外袍跟着她上了chuáng。
绣着百子的喜被,喜庆而làng漫的鸳鸯枕头,大红色的chuáng幔,每一处都在提醒着这对新人今日是什么日子。
晴凤紧张归紧张,但心中还是有所期盼的。
而白宇豪知道她心里紧张,也尽量的陪她适应,反正长夜漫漫,他等了一年多,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两人身着里衣,就这么相对坐着,一个目光火热,一个含羞带怯,谁都没有说话,但狭窄的空间里,却盈满了暧昧的气息,qíng愫在彼此眼中流转,满满的都是温馨和甜蜜。
这chuáng里的两人都是极有耐心的,可是却苦了chuáng外的几个小鬼。
从早上到此刻,几个小鬼一直躲在房里,大气都不敢出,这得多有耐xing啊?几个时辰内,几个小鬼中途都睡了一觉了,好不容易等到新郎官进房了,结果半天过去,啥动静都没有。
这不是耍着他们玩儿吗?
chuáng下,三宝等得都想哭了。这dòng房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躲在chuáng下,她可是什么都看不到。
幽怨的眼神瞪着一旁一直都格外沉静的司徒睿霖。都怪这司徒哥哥,什么地方不好选,偏偏选这地方。
看到她幽怨含恨的目光,司徒睿霖心虚的撇开视线,其实这也不是他的错,他都是随便选的地方。以他的身份,躲在这种憋屈的地方,说出去,估计他一辈子都没法抬头见人了。
可是对于新人dòng房,他也很好奇,否则也不会跟这群小鬼跑这里来受委屈了。
他就想着看看别人dòng房是如何做的,以后他成亲的时候才知道怎么做。可奈何过去好一会儿,chuáng上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跟他的想象有很大不同……
最苦bī的其实还不是三宝,应该算是大箱子里的夏之衡了。
在木箱里蹲了一天,他都睡了一觉了,可房里什么动静也没有。还以为选了个最好的位置,可哪知道在箱子里什么都看不到。他又不能冒然打开箱子,可就一道fèng的木箱又不能移动,不得已,他还得继续蹲在里面。可想而知是有多憋屈?
最冷静、最沉得住气的就要算大宝了。
躲在大花瓶后面的他靠着墙壁,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时不时还可以伸出脑袋看看外面的qíng况。
而在房梁上的二宝也不好受。
小沫儿被他绑在背上,都不知道睡了多少觉。每次醒来他都害怕她发出声音,好在小家伙昨夜睡得少,今日瞌睡大,一天下来倒也乖巧安静。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小沫儿突然间又醒了。这一次,小丫头似乎就没这么乖了,一醒来就在二宝背上挣扎。
坐在房梁上,二宝也不敢乱动,只好反手去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安静。
只是拍着拍着,手心里突然传来湿意——
滴答滴答……
水珠跌落在地上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新房里像是一首独特的音乐,传遍房间的每个角落。
“……?!”
“……?!”
喜chuáng上,白宇豪和晴凤皆是诧异的愣了愣。随即,两人同时掀开chuáng幔好奇的望了出去——
房梁上,二宝一脸的黑线,背着小沫儿的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压根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的小媳妇会突然小解……
“啊——”看着房梁上的俩小孩,晴凤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不是惊吓,而是尴尬。
白宇豪的脸也有些黑。这些小鬼什么时候跑他们房里来的?
此刻的他尴尬的同时也无比的庆幸,好在自己没急着办事,要不然,这如何得了?
“熙儿,你在上面做何?”他难得严肃的板起脸朝头顶问道。
都被发现了,二宝也不敢躲了。心虚的背着小沫儿下来,小眼神直往别处飘。
“舅舅,这房里风景不错……嘿嘿……沫儿说她想玩儿,我就带她来看看。”某宝极度不要脸的把责任归到自己小媳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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