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伤心了一年,直到看到信以后才好了一些,至少证明人还活着。娘就不用说了,自从妹妹离开之后,本来就沉默的xing子更加沉默了。那丫头也算有点良心,知道大家都会担心,隔一年就写一封信回来,尽管爹娘无法原谅她的做法,可到底人还活着,也就没再继续找下去了。
只不过一想到妹妹小小年纪就在外漂泊,作为姐姐,哪能不替她担心的?
偃初熙反手将她双手握在手心里,这才正色的说道,“慕容素素在燕西国,殷qíng也在,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问过三宝了,她们都极好。这次大哥去燕西国,也答应我会把殷qíng带回来的。你是就安心养身子,什么都别cao心,知道么?”
闻言,殷沫这才松了一口气,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夫君,你确定qíng儿她会回来吗?万一蜀中王再欺负她怎么办?”
偃初熙沉默片刻,“那厮应该不会再为难殷qíng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信他还惦记着殷qíng。”
大哥惦记慕容素素那是因为qíng爱,蜀中王只不过是把殷qíng当玩偶看待罢了,殷qíng不在的时候那厮也不见有何异常,每天照样过得逍遥自在。若是殷qíng回来,肯定不会再发生当年的事,毕竟一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怎么的都应该有所变化,以蜀中王多变的xing子,殷qíng就算是他的玩偶,也应该提不起他的兴趣了。
殷沫皱着眉,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殷qíng回来再被蜀中王欺负呢?”不是她瞎cao心,是她真有那样的直觉。若是蜀中王成家了这事还好解决,可怪就怪在蜀中王到现在也没成亲,而且也没人知道那厮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担心的样子,偃初熙忍不住好笑,捏了捏她越发圆润的脸蛋,跟剥了壳的jī蛋似的,“你啊,就别cao心了,殷qíng如果不回来,有三宝在燕西国,她也不会出事的,她若是回来,家里这么多人,难道还保护不好她?”
以前大家没把蜀中王的恶行当一回事,但自从殷qíng走后,大家也都知道是如何回事了,自然不会再让殷qíng受欺负。
殷沫随着她的话点头,表示也认同他的说法。qíng儿离开除了不想受欺负外,更大的原因应该是不想爹娘难做,毕竟奉德王府和承王府关系不浅,两人若有冲突,两家都会为难。其实,只要知道qíng儿现在过得好,她也就心安了。
看着眼前带笑的俊朗,殷沫抬手学他的样子捏了上去,“你现在知道笑了?刚刚是谁一回来就愁眉不展的?”
偃初熙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蹬掉靴子侧躺在她身边将她小心的搂在胸前,摸着她越发妩媚的脸这才说道,“你还有两月就要临盆了,现在大哥让我监国,就意味着以后陪你的时间少了,让你一个人在府中,我不放心。”
闻言,殷沫这才掩嘴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点事罢了。”
偃初熙故意板着脸瞪她,“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难道就如此不在意我?”
殷沫呵呵笑道,“哪有?你别乱说。”
“哼哼。”偃初熙用鼻子出气,扳着她的脸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唔……夫君,你别乱来。”
“闭嘴,就亲一下,哪里乱来了?”
“别……别扯我肚兜……唔……”
……
夏之漓这次回蜀夏国也没待多久,因司徒睿霖还有政事在身,夫妻俩带着孩子只在娘家待了半个月。因殷沫怀孕,白心染和偃墨予也没时间跟他们去燕西国游玩,尽管不舍,还是送别了女儿、女儿和小外孙。
得知夏之晨要去燕西国,临行前一晚,白心染到宫里找到他,也没拐弯抹角,直言问道,“你还是放下那个女孩?”
对于儿子的心事,白心染再了解不过,夏家的男人都是极为能gān的,各个都出众出色,可唯一的毛病就是执着。三个儿女,如今就只有老大的终身大事让她担忧,若是他只是寻常人就罢了,偏偏皇位在他手中,儿子的能力毋庸置疑,只是这后宫一直无人,朝中大臣都有意见了。
她不希望儿子有太多女人,可好歹有一个吧,否则不说别人乱想,就她这个做娘的都要怀疑儿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母后……”站在白心染面前,夏之晨神色落寞,似有些难以启齿。
“行了,母后只问你一句话,是不是非她不可?”白心染正色的问道。
“是。”夏之晨点头。
“那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母后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决定就是。”
夏之晨有些惊讶,“母后,您都不怪责儿子?”
“噗!”白心染忍不住笑道,“我怪你做何?难不成你要我看着你一辈子打光棍?”
尽管夏之晨心中暗喜,可脸上还是有些纠结,“母后,您不会嫌弃她吗?”
白心染抿了抿嘴,看着儿子同自家男人八分相似的容貌,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似是想到了当初,于是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母后也不是死板不通理之人,门当户对这个词母后一向不重视,更何况你乃一国之君,若是连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也显得太没用了,母后还不想遭你嫌弃。再说你是我儿子,就算你是九五之尊,那也是我生的,难道我就不希望我儿子幸福?朝中那帮人,别管他们说什么,你只需要记住你问心无愧就好。”
“母后……”夏之晨动容的看着她,他们母后做事向来如此,开明大度,从来不拘小节,这让他如何能不感动。
“行了,赶紧回寝宫收拾行礼去,你要能把那女孩接回来我立马就给你们办婚事。”白心染起身,佯装不耐烦的朝他摆了摆手。毕竟儿子身份不同,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让人看到也够丢人的。
……
燕西国
一栋独门独院的民宅内,一名打扮花哨的中年妇笑容满面,正拿着几张宣纸正笑容满面给座上的年轻女子欣赏,“慕容姑娘,你先看看这几位公子,可有让你满意的?”
自从拜托媒婆给自己说亲以后,慕容素素对于媒婆的chuī捧早就习惯了,将几幅画像认真看过之后,她突然抬头看向媒婆,“吴媒婆,你可有跟人说起我的事?”
吴媒婆拿手绢挥了一下,笑得一脸灿烂,“慕容姑娘,你放心吧,我都跟别人说过了,你无父无母是孤身一人,呐,就这几位公子都表示不介意,他们都说了,只要是清白女子都不成问题。”
慕容素素点了点头,这才又认真的看起画像来。
说实话,画中的这几个人她都不怎么满意,可一想到吴媒婆为她的婚事忙了许久,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
连续看了三遍,她最终抽出一张画像jiāo给吴媒婆,“吴媒婆,这个人如何?”
吴媒婆接过画像看了看,笑得更加灿烂,一脸的皱子,两只眼都只成一条fèng,“慕容姑娘,你可真是好眼力啊。这位公子叫huáng大,我们都叫他大朗,身世和你差不多,也是父母早早就去了,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兄弟在身边,你别看这位公子家境不好,他人在我们当地可是出了名的木匠。前些年去了一趟远方发了点小财,也还算殷实之家,你若嫁给他,既不用侍奉高堂,也不用吃苦受累,我觉得啊你们还真是绝配。”
慕容素素沉默了起来,媒婆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人无父无母,嫁过去就只有一个小叔,没有公婆需要她去服侍倒也省心了不少。至于家境嘛,她并不看重,毕竟她一个人的家底几辈子都用不完,对方是穷是富其实关系不大,只要对方勤恳上进,能顾家爱家就可。
“吴媒婆,此人多大年岁了?你也知道我都二十有一了。”对方可别比她小,她不喜欢太年轻的。
“你放心,慕容姑娘,这huáng大啊今年二十有五了,跟你年岁绝对配得上。我吴媒婆做媒讲究的是般配,可不会随便乱牵红线的。”
“那就好。”慕容素素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把画像拿到手里看了看,或许对方长相是普通了点,可长相也不是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真人才知道合适与否,“吴媒婆,我能和他见一面吗?”
吴媒婆愣了愣,但随即又笑道,“没问题,这事让我去安排。就凭慕容姑娘这等美貌,那huáng公子见了你之后肯定神魂颠倒。”
慕容素素嘴角抽了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不丑,可是比起十几岁的样子,她始终觉得自己老了,她这样的老姑娘还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吗?
……
这日,慕容素素早早的到了一家酒楼,听吴媒婆安排,今日她要和那名姓huáng的公子在此见面。
今日的她也没打扮得有多招摇,如同平日一样,朴素的白色长裙,自己fèng制的短袖小褂,齐腰的乌发上只cha了一支普通的簪子,可以说从头到脚朴素到不能再朴素了。只不过再朴素的打扮也掩饰不了她姣好的容貌,哪怕不施半点脂粉,那jīng致的五官也格外出挑,比起多年前还略显稚气的脸,如今的她褪去那些稚嫩,更显得清丽脱俗。
吴媒婆是和她一起到酒楼的,只不过她们提前了一刻钟来。此刻是下午,正是酒楼里客人最少的时候,慕容素素也没让小二另选地方,而是大大方方的在楼下大堂里等了起来。对她来说,私自和陌生男人见面本就不妥,遮遮掩掩的更容易让人说闲话,还不如大方点,反正他们只是见见面。
眼看着时辰到了对方人还没来,吴媒婆有些坐不住,就说要出去看看。慕容素素也没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继续等着。对于自己的婚事,她并没有太大的期待,主要自己年龄大了,若一直单着始终不合适,不如找个人凑合着过日子,总比一个人寂寞好。
她这一坐就坐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吴媒婆自出去以后就再没回来,等慕容素素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都这么久了还不见人,难不成还迷路了?
就在她起身准备去找吴媒婆的时候,突然被一堵人墙挡住了去路。
心有不悦,她下意识的抬头,这一看不要紧,惊得她眼珠子都快落下来了,就连脸色都在瞬间变白,“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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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你耍流氓是不是?
此刻的慕容素素恨不得有遁地的本事,她不知道面前的男人为何从天而降,她只知道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逃,逃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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