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指着打架的两人,有些不大相信,“慕容姑娘,你看他们俩……”
慕容素素赶紧笑道,“没事的,他们许久没见,不过是切磋武艺罢了。你没看到吗,他们打了半天也不见谁受伤。”
正说着,那边的夏之衡突然手捂着胳膊,一脸怒气的朝殷qíng咆哮,“该死的东西,你竟敢伤我?!”
小四眼都吓直了,要从地上爬起来,“不行,这人太凶了,我得回衙门里找人来。”
“唉唉唉!”慕容素素哭笑不得的把他拉住,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小四,你别急,只要殷qíng没事就好了,就让她好好教训那人吧。来,这点银子给你压压惊,顺便去看看大夫,看有没有什么大碍。”
她说着话,把小四搀扶着往大街上走,而且走得飞快。
看样子,殷qíng是不会有事的,只要不是殷qíng受伤,砍死那蜀中王她都不觉得可惜。这人从她第一次认识时就可恶得让人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了,他没一点改变,反而变本加厉。
手捧着一大锭银子,小四有些傻眼,被慕容素素拉着飞跑,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拉走了小四,慕容素素又向他再一次解释只是误会一场,直到小四说不会回衙门乱说话她才松了一口气去找殷qíng。
而在小巷里打斗的两人,越加激烈,谁都不肯服输。
两刻钟的功夫,夏之衡眼都红了,整个人像bào怒中的狮子般,恨不得把伤自己的女孩给撕来吃了。他意外的不单是殷qíng的长进,那身手就连他都不敢掉以轻心,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自己受了伤,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而且伤他的人还是从小被他欺负到大的女孩。
“殷qíng,你想死是不是?!”小巷里时不时会传来他的咆哮声。
殷qíng手握着衙门给他们配备的大刀,她也不主动攻击,但只要夏之衡一靠近,她就会还击,打了两刻钟,夏之衡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摸到。
对于男人那张吃人的脸,她从头到脚都没正眼看一眼,更别提和他说话了。
“殷qíng!”慕容素素返回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停了手,夏之衡右手胳膊上的衣料有一道口子,手臂下方的地面上还有血滴,而殷qíng手执大刀冷漠的提防着对方举动。
“蜀中王,好好的你惹殷qíng做何?”对夏之衡的伤势慕容素素压根就不在意,这点伤反正也死不了人,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出现会不会影响到殷qíng的生活。
为了这个男人,殷qíng自幼离乡背井,就是想摆脱他。如今殷qíng虽然远离家乡,可生活平静,靠司徒睿霖的关系给她在衙门里谋了件差事,尽管衙门不收女子,可殷qíng也靠自己的本事在衙门立了足。
现在再一次面对蜀中王,她最担心的就是殷qíng会不会又再一次离开。如果不在蜀夏国和燕西国,她一个女孩子跑到其他地方要如何生存?
对慕容素素的质问夏之衡根本没放在眼中,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殷qíng,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不甘心,至于为何不甘心,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哼!走着瞧!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咬牙切齿的放下狠话,夏之衡捂着受伤的手臂带着一身bào戾之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殷qíng,你没事吧?”慕容素素赶紧拉着殷qíng检查起来。
“没事。”直到脚步声走远,殷qíng才面无表qíng的应了一声,同时将大刀cha回刀鞘中。
“走,我们先回去,刚刚我让小四帮你告了一天假,今日你哪都别去了,好好在家待着。”慕容素素主动的拉着她往回家的方向走。有蜀中王在,她肯定不能再让殷qíng离开他们的视线了。瞧那人的样子,一定还会找殷qíng麻烦的。
回到家,夏之晨正冷脸坐在堂屋,见两人回来,目光跟刀一样剜向慕容素素,“一大早去哪了?”
慕容素素让殷qíng先回房,看着殷qíng回了屋她这才前去解释,“我不过就出去了一会儿,你急什么急?一大早的就给人脸色看,你存心吵架是不是?”
“过来。”夏之晨冷声下令。
尽管看不惯他的霸道,可慕容素素还是走了过去,刚挨着他就被扯到他腿上。上半身趴在他胸膛口,她也气呼呼的看着上方的冷脸,“做何啊?”
“惩罚!”夏之晨哼了一声,低头重重的堵上了她的唇。还以为她会伺候他起chuáng,可醒来就发现她根本不在家,气得他差点都要掀屋揭瓦了。要不是看在她给他准备好了早饭的份上,他铁定咬死她。
慕容素素也没推开他,任由他发泄似的抱着她又咬又啃。
直到夏之晨把自己身体内的邪火给勾起来了,他才放开,伏在她馨香的颈项中喘息,“今晚同我睡一屋可好?”
慕容素素瞪眼,想都没想到的拒绝道,“不要!”
他们睡一屋会发生何事用脚板都能想到,她愿意给他好看愿意让他住在这里,可没说过愿意把自己给他。
夏之晨俊脸又冷了起来,捧着她的脸看着她脸上不自然的红晕,问道,“我等了五年了,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慕容素素脸红的都想找柱子撞死过去,“谁让你等了?就你这样的难道还找不到女人?”
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小心眼犯了,夏之晨是有气都不知道怎么发泄,捧着她的脸又是一顿狠亲,“我只想要你!”
等把人亲的晕晕乎乎的时候,他还不忘记命令,“今晚必须到我房里来,你若不从,就休怪我不客气!”
“……?!”慕容素素撇着嘴,连哭都哭不出来。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将她不qíng不愿的样子收入眼中,夏之晨心里一发狠,索xing将她推开,转过身背着她开始生闷气。
他不会收回自己的话。要他等到成亲,根本就不可能!
要不是她跑了,早在几年前他都把她办了,现在想拒绝他,门都没有。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都得把她拿下,省得夜长梦多。
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慕容素素咬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招谁惹谁了?明明是他自己提不要脸的要求,结果他自己反倒先气上了,这还有天理么?
不知道是手贱还是怎么的,她上前用手指戳了戳夏之晨的背。
只不过夏之晨像是感觉不到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慕容素素脸色一沉,“哼!不理就算了,气死你最好!”说完,她转身跑了出去。本来是想跟他商量殷qíng的事来着,结果这人太不好伺候,让她一点要跟他说话的心qíng都没有。
夏之晨转身,脸都是黑的,“……?!”这女人就不知道哄他么?他大老远的找她,难道她就不该感动,不该主动投怀送抱?也不想想他守身如玉到底是为了谁!
慕容素素正准备去殷qíng房里,突然听到大门被人拍响,于是赶紧过去开门。
看着门外两名衙役,她赶紧堆着笑问道,“两位小哥可是来找殷qíng的?实在抱歉,今日殷qíng身子有些不适,我让她先在家休息,也让小四帮她告了假的。”
因为平日慕容素素经常去衙门给殷qíng送饭,衙门里的人都对她熟悉,把她当做殷qíng的家人,所以见到慕容素素,两名衙役态度很温和。
其中一名衙役说道,“是这样的,慕容姑娘,我们呢是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来请殷qíng去衙门一趟,听说今日殷qíng伤了人,对方已经把殷qíng告上公堂了,知府大人想让殷qíng去衙门过审,当面问清楚事因。”
闻言,慕容素素睁大眼,“有人把殷qíng告上公堂?”问完之后,她突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顿时更加傻眼。难道是蜀中王去衙门告的状?!
衙役似是很为难,“是啊,慕容姑娘,这件事关系着衙门的清誉,对方非说殷qíng蓄意伤他,知府大人也很难办,你还是让殷qíng赶紧去衙门一趟吧,孰是孰非当堂对质就清楚了。”
就在慕容素素想着解决的办法时,殷qíng突然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只是面无表qíng的对着两名衙役说道,“走吧。”
说完,她还最先走出去。两名衙役见状,赶紧跟上了她。
慕容素素想拉她都来不及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想都没想的就往堂屋跑去——
“夏之晨,不好了,出事了!你赶紧去救殷qíng!”
……
衙门里,夏之衡正高傲的坐在椅子上,受伤的手臂已经被包扎过,白布条上还能清晰的看到血迹。公堂上,知府大人也严肃的坐在椅子上,脸色明显不好看。
堂下所做的男子一大早就来击鼓鸣冤,说是衙门里的女衙役对他行凶,把他砍伤了。还当着看热闹的百姓说他们衙役滥用职权、糙菅人命,他听闻消息赶紧把人请到了公堂,也叫大夫给此人看过伤处,的确是受了刀上。
对方不仅击鼓告状,还说得有头有据,他们衙役就一个女人,就是那个叫殷qíng的女孩。也正是因为她,他才不敢掉以轻心,赶紧让人去把人叫来。
别人不知道殷qíng的来历,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听说殷qíng是沐阳侯府举荐到衙门的。他们衙门里有女人当值,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殷qíng沉默寡言,平日表现也极好,做事认真负责、gān净利落,最初他还有意见的,但后来见她做事勤恳,也就将她留了下来。
在他看来,殷qíng的xing子是很冷漠,可是做事还是很值得称赞的,现在说她蓄意伤人,他都不信。再看堂下坐着的男人,尽管仪表堂堂、潇洒出众,可那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嘴脸,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他有十成把握这人是故意来衙门找事的。
很快,殷qíng同几名衙役一同到了公堂。
“卑职见过大人。”跪在堂下,殷qíng抱拳向上方的知府大人行礼,对于旁边坐着的某爷压根就没看一眼。
知府大人也没拐弯抹角,直接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夏之衡问道,“殷qíng,此人状告你行凶,还说是你砍伤了他,可有此事?”
“是。”殷qíng低着头,冷漠的声音承认得很gān错。
闻言,知府大人都有些傻眼了,似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进行了。他还等着殷qíng否认然后把那趾高气昂、蓄意污蔑衙门清誉的男人给拖出去打一顿板子呢。
“殷qíng,你为何要伤他?”知府大人有些动怒。一来她跟沐阳侯府的关系让他不好处理,二来她伤人的事若传出去,衙门的威信何在?平白无故伤人,就算不是衙门的人,是普通的百姓也会被人谴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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