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qíng爱,从白天延续到夜晚,晚上睡了一夜,第二天,白心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了似地,摸哪都是酸痛的。
比起之前的数次欢爱,这一次似乎是她最累的一次。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男人峻峭的脸。深邃的眼眸带着少有的温柔,似湖光般潋滟迷人。轮廓优美的脸上,不见平时的冷漠,柔和之中多了几分阳光之气,视线停留在他薄而xing感的唇上,白心染也顾不得没有洗漱,张嘴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不要脸的,居然压着她做了一天!现在还用美男计来勾引她,看她不咬死他!
男人非但没怒,反而在她耳边邪恶的低笑着:“莫不是怪为夫昨日没努力?若如此,那我们接着——”
“闭嘴!”白心染掐着他腰间的软ròu,有些恶狠狠的低吼道。
“呵~”偃墨予失声轻笑,将她双手抓牢。一大早就点火,若不是知道她昨日承受了太多,他现在立马就将她要了。
白心染除了瞪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处置。
“稍后我们去一趟梨院,晚些时候我带你出府,可好?”两人安静下来,偃墨予突然说道。
白心染自动忽略他前一句,只关心后面一句,“出府?你要带我去哪?”
“难得我有闲暇之时,正好你也少有出门,我带你去京城各处游玩,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真的?”白心染眼中一亮,顿时觉得腰也不那么酸了,腿也不那么僵了,连脑子都开始兴奋起来了。自从从茅山村到京城以后,她的自由几乎就被剥夺了。如今他亲口说要带她去逛街,她能不兴奋么?
看着她眉眼含笑、兴致勃勃的样子,偃墨予浅笑的点了点头:“难得出去,可有想要买的东西?”
白心染眨眼:“你不怕我花多了你的银子?”
说实话,她还不确定这个男人舍不舍得在她身上花钱。
偃墨予好气又好笑的捏她的脸颊:“我还怕你舍不得花银子。”
这女人,他有那么小气么?
因为可以出府玩乐,白心染jīng神抖擞的起chuáng,兴致勃勃的出门,连去梨院看那个让她讨厌的老姑婆,似乎都无所谓了。
听管家说过,邱氏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门了。
当白心染和偃墨予到梨园时,邱氏还卧房未起。
随着偃墨予一起踏入邱氏的寝房,白心染无视她眼中透露出来的敌意,主动上前在chuáng头站立,笑容温柔、关切的问道:“母亲身子可是好些了?”
邱氏看她的眼神一直都像刮刀片似地。直到偃墨予靠近,她才缓了缓神色,说道:“予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这话多少是包含了怨念的。
偃墨予伫立在chuáng头,站在白心染身侧,朝邱氏问道:“母亲,可有请大夫前来替你诊治?大夫可有说是何病因?”
邱氏一双眼戒备的在白心染身上扫了一遍,才将视线转回偃墨予,有些虚弱的说道:“已经请过大夫,大夫说是因劳成疾,说是要多卧chuáng休息方能好的快些。”
“母亲一直为承王府cao劳,的确是辛苦了。”偃墨予看着她,低沉的嗓音似乎充满了感激和感慨。
正当邱氏稍微觉得有几分欣慰时,突然又听到偃墨予说道,“母亲这一病,其实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是……那日母亲向我说起想要jiāo出府中钥匙并希望安享晚年时,我竟没有同意,如今想来,我心里颇为自责。当时为何不慡快的答应下来,这样母亲也不会劳累成疾了。”
邱氏脸色苍白:“……”
“母亲,是儿子考虑不周,太过自私,没能为您身子着想。既然母亲有意想jiāo出府中钥匙,今日儿子就答应母亲,让母亲以后安心享福,不用再受cao劳之苦了。母亲,染儿身子已痊愈,如今正好能替母亲分担这份cao劳,不如母亲就将府里钥匙jiāo给染儿吧。”
闻言,邱氏险些吐血一口处女血,甚至险些给自己一耳光了。
瞧她都说了些什么糊涂话?!
什么因劳成疾?她怎么能说自己是因劳成疾呢!
什么借口不好说,居然找这种又蠢又笨的借口!
还有,那日她说要jiāo出府里的钥匙,不过是为了想向他说明承王府还缺个女人,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娶个侧妃回来。
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切她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刻,面前的儿子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说的话在她听来,却是最为残酷的、让她没法接受的……她若jiāo出钥匙,那她处心积虑、辛辛苦苦几十年,岂不是白忙活了?
“予儿的孝心母亲收到了,予儿不必为我担心,我也不过就是这几日身子抱恙,大夫说休息几日就好。”看了一眼白心染,邱氏突然慈爱起来,“染儿身子也才刚恢复,应该让她多休息才对,母亲又怎么能忍心让她劳累过多?况且她自小在山里生活,不曾上过学堂,这要是将账房的那些东西给她阅看,岂不是让人说我这做婆婆的是在有意刁难儿媳?”
“……”白心染嘴角有些歪。她倒是没想到自家男人有让她接掌大权的想法,还真是让她有些吃惊。看在邱氏转变的嘴脸,她心里就忍不住的冷笑。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掌管承王府?
“母亲,你多虑了。虽然染儿自小没上过学堂,可是染儿也是好学的,自从跟王爷认识以后,王爷可是教了我不少东西。现在读书写字根本就不成问题!”说这些话的时候,白心染可是一点都不虚心。她本就不是文盲,有什么好怕的?
邱氏皱眉,突然目光凌厉的瞪了她一眼。
要她相信这个女人会读书识字,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被那得道高人医治好的?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秘密?为何她这般自信?为何她变化是如此的大?
难道得到高人不是为她驱除身体里的妖邪,而是往她身体内注入了妖邪?
否则,她该如何解释她的言行变化?
她这才恢复几日,就赶着要来与自己争权夺势,且还如此信心满满,实在是太不把她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中了!
岂有此理!
缓了缓神色,她虚弱的朝偃墨予说道:“这事啊也不是小事,予儿不必担心母亲会不舍得jiāo出钥匙。实在是母亲这几日身心疲乏。这jiāo接仪式牵连到许多东西,怎么也得让母亲身子好转了以后才能和染儿做jiāo接,予儿,你说对不?”
偃墨予颔首:“母亲说得在理,是儿子心急了。儿子也是希望母亲能少些cao劳罢了,希望母亲莫要多想。至于染儿,儿子以后会抽空多教她一些东西,以便以后更能熟练的接掌承王府大大小小的琐事。”
闻言,邱氏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们能来看望母亲,母亲很是欣慰,若无事,你们就回去吧,毕竟母亲这里病气过重,不适合你们在此多留。”
……
从梨院出来,白心染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两人相视,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而梨院里,邱氏待人走后,顿时再也没有心qíng继续躺下去了。
如今自己被儿子嫌弃不说,连手中的权利都快要不保了。这让她还怎么能平静得下来?
那个女人肯定是有妖邪附体,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待在承王府里,不,准确的来说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活在世上!
她知道她的秘密,不但如此,她还要抢走属于她的东西,这怎么可以?!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一番梳妆打扮过后,有丫鬟进来禀报——
“老夫人,王爷带着王妃出府去了。”
闻言,邱氏先是一愣,随即一喜,朝丫鬟问道:“他们当真出去了?可是有说去哪了?”
丫鬟摇头:“听管事的说王爷并未说要带王妃去何处,只不过jiāo待了今晚不用给他们留门。想必王爷和王妃今晚怕是不会回府了。”
邱氏从榻上站了起来,手捏攥着手绢,突然在屋里来回的走来回去。
这可真是个大好的机会!
转了几圈,邱氏让丫鬟去准备笔墨纸砚,没过多久,她将一个信封jiāo给了丫鬟,严肃的吩咐道:“你把这封信带到梧桐巷金乐赌坊去,jiāo给一个叫盛子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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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妞先看,我眯会眼再起来抓虫子~
六十: 遇袭!
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
各色男女老少行走在喧闹的摊贩吆喝声中。
一辆马车缓慢的行驶在街道上,虽然马匹不壮,车身也朴素低调,但在这人来人往的闹市街中,这辆马车还是成了别人关注的焦点。
马车内,白心染透过小小的车窗,看着外面徐徐而过的景物和人影。
一转眼,她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度过了两年之久…
看着女人安安静静的样子,偃墨予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像不盯紧点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他光芒qiáng烈的视线,让白心染想无视都不行。
敛回思绪,侧目看着那臭臭的俊脸、就跟掉进了粪坑似地男人,她忍不住‘哧’的笑出声。
“怎么了?”
见自己终于得到她的正视,偃墨予倾身将她捞到自己腿上,黑眸幽深无底,薄唇溢出的话低沉且带着几分抱怨。
“你心中没有我。”
难得今日两人一同出行,这女人居然一直都无视他的存在。外面的人难道有他好看?
“……”男人像是抓到她爬墙一样的表qíng,让白心染嘴角抽了抽。抬头,眯了眯眼,咧出一个笑容,“亲爱的,我怎么就得罪你了?给我安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一句‘亲爱的’,让偃墨予缓和了神色。
低头抵着她的额头:“都不见你买什么东西,就知道看外面那些人,难道他们比为夫更能入你的眼?”
“……?!”白心染黑线。
两手捧着他冷峭的两颊,一边恶作剧的搓揉着,她一边佯装咬牙切齿:“你可真够无聊的,是你说要带我出来的,难道我多看几眼还不行?天天都对着你看,再美也有腻味的时候。”
闻言,偃墨予突然黑脸。
翻身将她压在座榻上,qiáng健结实的上半身重重的压着她,使她没法动弹,黑眸里泛着yīn测测的冷光,直瞪进她的双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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