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对辛家起了莫大的兴趣,又发现辛尧与辛世昌的死因可疑,所以他暂时没把心思摆在对付辛老夫人上,任由那个无聊的老太婆动手脚。
尽管每晚他都会派春生去墨月轩探视,春生也没这个胆量欺骗他,现在想来,他似乎有些忽略了那丫头。
“春生,把宜姗找来,今晚我要跟她一起用膳。”
“公子,老夫人有令,在公子与姑娘重新置办婚礼之前,公子与姑娘最好不要单独相处,以免坏了两人的名声。”
夏宇威不以为然的笑嗤:“奶奶说的是什么话,我跟宜姗在大晋早已经是结发夫妻,若不是碍于辛家家规,我俩早应该同房而寝。”
“公子,这是老夫人……”
“罢了,我直接去墨月轩。”
语落,也不待春生做出反应,夏宇威朝着西跨院的方向走去。
行经游廊时,正好迎面走来刚哭过的萱若,夏宇威立刻喊住她。“你就是伺候宜姗的丫鬟?”
萱若一抬头就对上高大俊雅的夏宇威,登时羞红了脸儿。“公子安。”
“宜姗呢?”夏宇威问道。
“回公子的话,姑娘她……她……”
见萱若支支吾吾,夏宇威心下一凛,原先含笑的眸光转为凌厉。“说,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姑娘午起之后便跟着老夫人一起念佛,念完佛之后便说要去找公子,奴婢劝过姑娘,可姑娘不听,还不让奴婢跟着,就一个人离开了辛府……”
“胡闹!”夏宇威这声低沉的喝斥,霎时传遍了游廊。
附近行经的下人纷纷停下脚步,面面相觑的朝这方看来。
萱若抖得更厉害了,当场就跪了下来。“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宜姗对魏国人生地不熟,她一个人出府,居然也没人跟着,万一她迷了路或是碰上坏人,谁来负责?”夏宇威俊脸铁青的痛斥。
“公子,要不小的这就派人出去……”
不等春生把话说完,夏宇威转身就往大门走,同时命令管事即刻备马。
“公子,您才刚回府,连一口茶都还没喝,找宜姗姑娘的事还是交给小的来就好……”
“住口。”夏宇威冷眼一扫,登时吓得春生脸色发白。
“公子,马已经备好了。”管事打着灯前来通报。
夏宇威快步走出了辛府大门,正要跨上马背时,一辆红绒宝盖马车直朝辛府而来,在他眯起眼端详之时,马夫已将马车停下来。
“公子,那是岑家的马车。”春生认得那辆马车,立刻低声禀报。
夏宇威可没心情管这些,管他是岑家还是陈家,什么都好……
蓦地,夏宇威眸光一凛,停住了甩马鞭的动作。
前方那个被人扶下马车的娇小身影,不正是他担忧的某个丫头吗?
见状,夏宇威将马鞭往春生那头一扔,跃下了马背,笔直的朝苏宜姗走去。
“你去了哪里?你晓不晓得我很担心你?”夏宇威眼中只有苏宜姗,全然视旁人如无物。
苏宜姗一见他就来气,故意别开了脸。“辛少爷忙得分身乏术,哪里还有心情关心我这个外人。”
察觉她在生闷气,夏宇威皱起眉头,正想问个清楚,不想眼角余光一瞥,愣住。
岑宇峰朝着夏宇威的瞪视露出笑容,温文有礼的打了声招呼:“这位想必就是辛家庶公子,久仰了,在下是京城岑家的岑宇峰。”
夏宇威没理会岑宇峰,兀自转向苏宜姗,寒着脸责问:“你一整天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闻言,苏宜姗立刻涨红了脸,“那是因为我迷了路,正好碰见这位岑公子,他好心帮我领路……”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坐他的马车回来?”夏宇威的脸色更沉了。
苏宜姗被质问得莫名其妙,当下水眸圆瞪,气得不轻,碍于有外人在场,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出府是为了找你,结果我迷了路,岑公子好心带我逛京城,后来我们去辛家商号找你时,你已经不在那儿了。”
见他们两人互动亲昵,岑宇峰心底打了个突,他面上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朝着夏宇威问道:“是我提议带宜姗去京城走走,让她多熟悉一下魏国的风俗民情,辛公子莫要责怪宜姗。”
宜姗?听见岑宇峰喊得这般亲热,夏宇威一把火在胸中烧得忒旺。
“岑公子难道不知宜姗是我的妻子?岑公子与我的妻子共乘一辆马车,于礼不合,还请岑公子往后莫要再毁我妻子的声誉。”
岑宇峰心下诧异。“宜姗真的是你的妻子?”
夏宇威正要回答时,冷不防地被苏宜姗抢了个快:“别听他胡说,我们根本还没拜堂呢。”
说罢,她眼角一横,怒瞪了夏宇威一眼。
夏宇威可没打算让她,他脸色发寒,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苏宜姗不甘心,想着要挣扎,不想夏宇威另一只手臂圈上她的腰身,蜘蛛捕蝶似的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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