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姗,我是看在世豫的面子上,才会收留你,可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不堪的过去,当真教人大痛心!”辛老夫人义正严词的斥道。
喔,她懂了,看来这些辛家人是打算硬扣她罪名,好光明正大阻止她与夏宇威在一起。苏宜姗恍然大悟地想道。
“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能教辛老夫人这么痛心?”苏宜姗不以为然地反问。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底有数。”辛宛芬一脸幸灾乐祸。
王氏道:“宛芬房里的首饰近日来短少许多,问遍了下人都没有着落,方才问过了后宅的婆子,才知道最近你常在各院落走动。”
言下之意,辛宛芬房里短少的首饰,全是她偷的?苏宜姗听出了话中的玄机,错愕之余不禁有些发恼。
这就是她们的对策?诬赖她偷了首饰,把她扣上偷儿的罪名,未免也太……太小儿科了!
苏宜姗开始同情起这堆女人的智商,忽然间她想起夏宇威的话,总算明白何以夏宇威会说他不担心辛老夫人。
但,王氏与辛宛芬呢?这对母女看上去并不蠢,当年还能暗中搞鬼,害惨了田氏母子,由此可见,王氏的城府颇深,心计不少,怎么也会用这种方式来陷害她?
“辛夫人的意思是我偷了那些首饰?”苏宜姗直截了当的问道。
“来人,给我仔细的搜!”王氏视她如无物,直接对身旁的管事嬷嬷下令。
那些婆子应了声,开始在屋里胡乱翻找,不多时,她们不知从哪儿弄出了几个紫檀匣子,匣子里装的正是辛宛芬短少的那些首饰。
见状,苏宜姗望向了一旁缩着身子的萱若。
萱若两颊通红,眼角噙着泪水,低垂着脸儿不敢抬起。
霎时,苏宜姗明白了一切。她不怪萱若,萱若身不由己,在这种封建年代,萱若这样的小丫头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事实上,她并不讨厌萱若,她很同情这个才十四岁的小丫鬟,如果有机会,她倒想带萱若一起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辛府。
“禀告老夫人,这些首饰全是宜姗姑娘的衣箱里找到的。”管事嬷嬷将那些匣子捧上辛老夫人眼前。
“竟然真的是你偷的。”辛老夫人震怒。
“奶奶,不只这样,我们派去大晋的人,还查到了她的底细,听说她在大晋本就是个贼。”辛宛芬洋洋得意地瞟了苏宜姗一眼。
“辛小姐可有证据?”苏宜姗不以为然地问。
“那是当然。”辛宛芬露出微笑,朝身旁的丫鬟吩咐:“静儿,去把人带过来。”
人?什么人?苏宜姗不动声色的等着。
不一会儿,辛宛芬的贴身丫鬟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穿晋人衣饰的男子。
苏宜姗没见过那名小厮,但心中大概有个底,她猜想,这帮人八成是随便找个晋人来栽赃她,反正古代做事又不讲求科学实证,有时三言两语便能扣人罪名。
“小姐,人带来了。”静儿朝辛宛芬福了福身。
“丁伍,你睁大眼睛看看,眼前这位是不是你认识的宜姗?”
辛宛芬不客气地吆喝着那名男子。
名唤丁伍的男子先是朝辛老夫人躬身一拜,接着才抬起头望向苏宜姗。
原本,这个丁伍是辛宛芬派人去找来的晋人,尽管魏国与大晋并无交恶,可两国之间仍有心结在,魏人与晋人少有通婚,但两国经商贸易倒是往来频繁。
不过大晋国力鼎盛,晋人多少有些高高在上的心态,对于魏人并不是那么瞧得起,因此会长居或定居于魏国的晋人,多是在大晋过得不好,抑或是犯了罪而窜逃至魏国躲藏的晋人。
甭说是他人了,就好比她跟夏宇威,正是被靖帝追杀才会逃至魏国的逃犯,便是最好的例子。
是以当苏宜姗看见辛宛芬找来这个丁伍,她只觉得好笑,随便找个晋人假装认识她,便想胡乱扣她罪名,这些古人陷害人的手段也太粗糙。
“丁伍,你可看清楚了?”辛宛芬厉声问道。
那个丁伍也是个收钱做事的人,可当他抬头看见苏宜姗时,脸色立刻转为惨白,唇齿打颤的发起抖来。
见状,所有人莫不错愕。
“丁伍,你是怎么回事?”静儿上前推了丁伍一把。
怎料,那个丁伍竟然跪了下来,一脸恐惧的望着苏宜姗,求饶道:“公主……公主,您怎么会来这里?小的没长眼,不知道公主来此,小的该死……”
闻言,辛家那帮女眷全傻了眼,苏宜姗则是蓦然变了脸色。
“什么公主?”辛宛芬嗓子拔尖的嚷起来。“丁伍,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
“辛小姐,您给的银子我不能收……”丁伍已经怕得语无伦次。
原来,这个丁伍是大晋逃兵,因为过去在军营中犯了军戒,为了逃避受罚便逃离大晋,躲到魏国当起地痞无赖。
辛宛芬陡然涨红了脸。“你在胡说什么?!我几时给你银子了?”
“辛小姐,您要我栽赃的人,可是大晋的贞静公主啊!我还不想死,您行行好,找别人吧!”
说罢,丁伍朝着苏宜姗用力一磕头,旋即起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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