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苏宜姗实在头疼,只是心不在焉的一笑。“岑公子有事找我?”
岑宇峰笑道:“上回与姑娘别后,很是想念姑娘,正好又碰上了点事,于是便冒昧来此求见。”
想念她?这个男人还真是直接,明知道她是别人的媳妇,怎么还敢说这么露骨的话?
苏宜姗秀眉微蹙,态度拘谨地说:“不知岑公子来找我所为何事?”
“上回见到辛家失而复得的庶公子,我心底对庶公子有些纳闷,谁想得到他一别数年,再回辛家时竟然如此风光。”
说话还真直接啊!岑宇峰这种人放在现代来说,就是标准的富二代或富三代,也就是豪门公子哥,莫怪乎说话如此嚣张。
苏宜姗不以为然地偷偷瞪他一眼。虽说夏宇威压根儿不是辛家庶子,可听见岑宇峰这样贬抑他,她心底就不大舒服。
没察觉她的异状,岑宇峰继续往下说:“也因为我的这份纳闷,我便派人出去查了一查。”
苏宜姗一窒。查?他为什么要查夏宇威?
岑宇峰面上依然含笑,可眼神却添了一丝凌厉,他话锋蓦然一转,道:“敢问宜姗姑娘,姑娘在大晋是如何结识辛公子?”
“我……我就是……在商队跟他认识的。”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苏宜姗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差点咬着舌尖。
“商队?”岑宇峰挑高了眉梢,一脸质疑。
“是、是呀,有什么不对吗?”苏宜姗心虚的提高嗓门。
岑宇峰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忽然敛起了嘴边的笑,说:“你确定你结识的人真是辛世豫?”
苏宜姗震愣,水眸瞪圆,好片刻说不出话来。
岑宇峰笑了笑,又说:“前几日岑府来了一个贵客,这位贵客是我让府里的人去请来的,或许宜姗姑娘会有兴趣与他柏见。”
“我为什么要去?”她一脸防备的瞪着他。
“因为,这位贵客的身份十分特殊,与辛家有很大的渊源。”
岑宇峰笑得高深莫测,话中藏了不少暗示。
苏宜姗浑身发冷,袖下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的身份才刚曝光,紧接着就轮到夏宇威?岑宇峰为什么要对付他们?
“宜姗,随我走一趟吧。有些事总要亲眼一见,方能为证。”
岑宇峰走向她,毫不避嫌地牵起她的手。
苏宜姗僵在原地,不知所措,登时乱了方寸。
见状,岑宇峰索性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两人还未出前院,蓦地,一声沉喝响彻了整座古沉的辛家宅院。
“放开她!”
苏宜姗惊诧回神,岑宇峰也跟着停下脚步,嘴角含笑的转身望去。
一身雪白绣黄菊锦袍的夏宇威,就站在前院大红灯笼下,光影映得他一身光烽慑人,即使已经见惯他穿古装的模样,可每回一见,苏宜姗仍是不由自主地受到吸引。
上天也太不公平了,这个男人脸蛋生得好看,不论是西装还古装,都一样英气逼人……苏宜姗红着脸颊想道。
夏宇威一双黑沉的长眸,冷冽如冰,直瞪着岑宇峰。“岑公子,请你放开我的妻子,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岑宇峰丝毫不受他的威胁,笑容依旧的说:“两位尚未拜堂,更未同寝,于情于礼,都还称不上是夫妻。”
夏宇威俊脸铁青的迈开大步走来,手劲近乎蛮横地拉开岑宇峰的手,将苏宜姗搂进怀里。
苏宜姗心下惊诧,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见到夏宇威这般失控。
“不论我们是不是夫妻,这里都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夏宇威递给岑宇峰一记冷冽没有温度的凝视。
“世豫,少说两句……”想起方才岑宇峰的那席话,苏宜姗不安地扯了扯夏宇威的锦袖。
夏宇威横了她一眼,眼中那抹冰冷,震得她立时噤了声。
“辛公子凭什么认为我没有说话的余地?因为这里是辛府?”岑宇峰语带玄机地反问。
“不管这里是何地,我与宜姗的事,都不容他人置喙。”夏宇威勾唇冷笑。
“辛公子能站在这里,挺直腰杆与我平起平坐,靠的不正是辛家庶子的身份?”岑宇峰笑里添了一丝鄙夷。
真是个势利眼的混蛋!苏宜姗忍不住在心底痛斥岑宇峰一顿。
“不,我之所以能挺直腰杆与你平起平坐,那是因为你不如我。”夏宇威笑道。
岑宇峰刹那间变了脸色,怒气染上眉眼。
“好大的口气,你真以为你光是假冒一个辛家庶子的身份,便能妄自尊大的顶撞我?”
闻言,苏宜姗倒抽了一口冷气,立刻看向退到一旁的辛府管事。
只见原本躬身垂首的管事,此刻瞪大了眼,表情如同见鬼。
苏宜姗心下一凉,默默转回了脸,开始盘算着一会儿该收拾屋里哪些值钱的玩意儿,好带着一块儿上路。
“岑公子何出此言?”夏宇威不惊不慌,含笑回问。
“是你逼我的。”岑宇峰眯了眯眼。“虽然我还没查明你的身份,但是你我心知肚明,你,不可能是辛世豫。”
“啊!”管事发出好大一声惊叫,脚下一个踉呛,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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