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李家妇人怎么了?”赵班头神情凝重看着混混头子,一副你敢说我就敢抓的样子。
混混头子不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有赵班头说的那么严重,他们不过是收了人的钱到李家来闹上一闹,重点就是把那女人的名声搞臭,让她从今往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他们想着,就算李家找来官差,他们最多就是扰乱治安,被班房抓进去关两天就能出来,他们又不是真的要告官,实在犯不着为那么点钱冒险。
所以,重复李家妇人如何的话,他是再不敢冒险再说了,头子低下了头,其他混混自然也不敢说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周围的邻居看他们这样,也开始指指点点。
有人小声议论:
“我就说嘛,李家上上下下都是再和善不过的人,这些就是地痞无赖。”
“亏他们刚才说的跟真的似的,官差面前,一个屁都不敢放,可见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嘛,这种人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不过嘴巴一张,就要毁了人家一辈子,现在知道要判刑,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混混们有点无奈,他们闹了一早上的结果,被官差这两句话就给闹没了。
“哼,这李家到底是官宦人家,你们官官相护,也就欺负欺负我们这种老百姓罢了,我们哪儿斗得过官差啊,还不是官差说什么,就是什么咯。他李家敢做不敢当,你们官差还能管他们一辈子不成?”
混混头子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话,抬手像是要撤,但听他的话不难听出来,他们撤不过是暂时的,因为今天有官差在,等到什么时候官差不在了,他们还是要再回来闹的,料准了这么多官差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李家门外。
混混头子要招呼人走,赵班头一声令下:
“来人,将这些朝廷通缉犯全都给我抓起来。”
官差们领命动手,混混头子被押到最前面跟赵班头理论:
“赵班头,你这可就是仗势欺人了。我们这些人不过在李家门外说说话,喊喊号子,一没动手,二没伤人,你凭什么抓我们。难道这年头,说话也犯法吗?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面临被抓的境地,混混们自然无不响应:
“就是就是,难道说话也犯法吗?”
“快来人看啊,官差胡乱抓人啦!”
赵班头一个手势,押着混混的官差们就拿出布条,把那些胡喊胡吣的人嘴巴堵了起来。
然后将腰间的一叠通缉告示,让官差们摊开一一展示出来,赵班头指着通缉告示说道:
“在人家门口说话不妨事,可你们这些人都是作奸犯科的江洋大盗啊。官府抓江洋大盗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们这帮强盗抢夺了无辜商贾百姓多少钱财,以为躲在市井里,官府就抓不到了?今日将你们一并批捕,你们就等着牢底坐穿吧。带走!”
闹事的混混们这才傻眼了,他们怎么就成了江洋大盗?关键这些通缉告示上面画的人像和人名,居然跟他们全都一一对应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作假的。
“不是,不是。赵班头,咱有话好好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混混头子慌了,赶忙跟赵班头求情。
赵班头看着他,笑问:“那你倒是说说,你们今儿为什么在李家门外啊?谁指使的,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混混头子为难的赔笑,赵班头不想跟他废话,抬手让官差们带人,混混头子把心一横,小声说道:“我们是受吴家……”
还没说完,就被赵班头打断:“大点声,你这蚊子叫说给谁听呢?”
混混头子彻底认栽,中气十足,用几乎能让整条街的人都听见的声音大声说道:
“我们是受吴家相公指使,前来攀咬李家妇不守妇道,是吴家给我们钱,让我们来的闹事的。李家妇人是个好的,是我们冤枉她了。”
大声喊出这番话之后,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全都沸腾起来了,指着这些混混们怒骂。
混混头子垂头丧气对赵班头道:“官爷,这总可以了吧。”
赵班头点点头:“说的不错。”
“那,那能放了我们弟兄吗?混口饭吃,不必赶尽杀绝吧。”混混头子气愤道。心里想着今日吃的亏,以后说什么也要找回来不可。
赵班头常年跟这些人打交道,哪会不知他们的心思,今日若是放了他们,过阵子他们又会找上门来寻李家晦气。
大手一挥,冷道:“带走。”
混混头子大惊:“赵班头,你这可不地道啊。”
赵班头一个眼色,便让人把混混头子的嘴也给堵了,好整以暇道:“今日抓你们本就是因为你们是通缉犯,跟李家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你们都交代了,那到牢里审问的时候,也一并记录下,等着判刑吧。带走。”
官差把闹事的人强势带走,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开,赵班头看着手下们把人都戴上锁链之后,才四处转了一圈,目光落在街边暗处的一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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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班头整理一番衣襟,规规矩矩走到那马车车窗前,车窗挂着纱帘,只能看见里面的人影,看不清真容,只见赵班头对马车里的人拱手抱拳,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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