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楚慕问这个问题,也不是真的想要从齐妤口中得到答案,等齐妤纠结一会儿后,他才用包含歉意的语调说道:
“我知道肯定是我冒犯你了。要不然你不会这样对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齐妤被他这副体贴的模样气的不行,动作麻利的给他把药膏擦好,缠好绷带,最后把衣襟拉上。
然后走到一边去净手,净手的时候问楚慕:
“楚肖跟你说玉佩的事了?”
原本还在欣赏齐妤生气的样子,突然听她提起楚肖,刚刚燃起的好心情骤然冷下。
“有什么可说的。”楚慕咕哝一句。
齐妤把手洗干净,拿着干爽的毛巾擦手:“那都是从前的事了,要是我每送别人一样东西,要是别人每每挑拨一句,你就闹一回醉酒,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提起这个,楚慕的气也不打一处来:
“我是气你给别人东西吗?我是信了别人的挑拨吗?我是那种揪着前事不放的人吗?”
齐妤上下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楚慕受不了被她误会,立刻怒道:
“我是气你骗我!”
齐妤一愣:“我骗你什么?”
楚慕见话到此处她还不承认,干脆气势汹汹走到齐妤面前,把在心里憋了好几天的话一股脑儿吼出来:
“我之前问过你,那玉佩是谁的。你说是你母亲的,你当时若直接告诉我是楚肖的,我也不至于闹这么一出。”
齐妤看着暴跳如雷的楚慕,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的玉佩给楚慕抢过去看,楚慕问她玉佩是谁的,齐妤告诉她是她母亲的。
“玉佩是我母亲的呀。”齐妤冷静道。
楚慕指着齐妤,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说出一句:
“你还骗我?我都亲眼看见了,楚肖身上有个一模一样的!你母亲给了你们一模一样的玉佩吗?”
“是啊。不可以吗?”齐妤反问。
楚慕被噎了一下,片刻后挥手道:
“算了算了,我懒得理你们那些陈年旧事。你不想说实话,我也不会逼你,用不着再编瞎话。”
齐妤见他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的架势简直生气,走过来,在楚慕受伤的肩头重重打了一下,把楚慕直接打懵,捂着肩膀怒瞪齐妤。
“你怎么就断定我编瞎话?”
齐妤从腰间掏出那只让楚慕耿耿于怀的玉佩,继续说:
“这两只玉佩本就是我母亲的陪嫁,我跟你说过,我与楚肖自小便被人看好,我母亲也这么觉得,所以玉佩一个给了我,一个给了楚肖啊。”
楚慕的目光在玉佩和齐妤的脸上回转,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齐妤见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楚慕还是不信,那她可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正要将手中玉佩收回衣襟,却被楚慕伸手拦住:
“你说这玉佩是你母亲的,那你之前对着它发呆也是因为思念你母亲?”
齐妤凝眉,耐着性子:“不然呢?”
得到这个答案,楚慕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压在心上那座沉重的大山也在渐渐搬离,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齐妤想要收起玉佩,却被楚慕扣住了手腕,齐妤不解看向他:“做什么?”
楚慕嘿嘿一笑:
“既然是你母亲的玉佩,那……借我几日可好?”
“什么?”齐妤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借我几日。玉佩!”楚慕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指着齐妤手上的玉佩,一副憋着坏的样子。
“不要!我母亲的玉佩,为何要借你?”齐妤一口拒绝。
楚慕仍不放弃:“我就是观赏观赏,我保证一定仔细又仔细,绝不让它磕坏一丝。”
齐妤瞪目:“你还想磕坏它?”
“不是!”楚慕急急否认:“我就这么一说,表达一下‘我会当心’的意思。你娘的玉佩,跟你眼珠子似的,我能不宝贝吗?”
齐妤被他这肉麻话说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楚慕见她有所松动,从旁继续游说:
“我真的只是看看。既是你母亲的,我看看又无妨的。过几日我还还你,若我哪里损伤了它,你可以再来咬我,咬几口都成!全身的肉都给你咬下来也无妨!”
齐妤被他这话说的忍不住笑了出来:“谁要咬你的肉!我又不属狗。”
楚慕见状,赶忙趁热打铁道:
“是是是,你不属狗,我属狗!你看,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借我呗。”
齐妤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楚慕便一直伸手等着,两只眼睛里透出的一阵不怀好意的光,齐妤见状,敛下目光,迟疑着将玉佩放到了楚慕手中。
得到了齐妤玉佩的楚慕激动拿着玉佩亲了好几口,还噘着嘴要过来亲齐妤,被齐妤果断推开,楚慕也不生气,依旧喜滋滋的抚|摸他手中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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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和齐妤生了两三天的气,虽然过程十分艰辛,但收获却是巨大的。
首先,他知道齐妤对他已经有点在乎,要不然不会亲自过来求和好(?),还温言良语的安慰他(?),最后为了平复他的伤心,居然愿意把她珍藏的,岳母大人的玉佩放心的交给他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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