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妤,我知你恨我,可有些事,我是必须要做的。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等到三哥的蛊毒解了,我们就能各归各位回到从前,你和我才是一样的人。”
楚肖说完这些,便想从身后抱住齐妤,被齐妤快一步闪开,对楚肖问:
“取我心头血,就能解楚慕的蛊?”
“是。”楚肖看着齐妤:“你舍不得?被他的虚情假意打动了?那都是假的,他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假的。”
“好。”
齐妤爽快的答应了楚肖的要求,让楚肖为之一愣,他腹中那些用来说服齐妤的话甚至都还没说完。
盯着齐妤看了一会儿,楚肖在判断她是真心还是试探,片刻后,楚肖道: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
“休息多一会儿?会尽快吧?”齐妤问。
楚肖点点头,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后,实在忍不住又回头,急道:
“齐妤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为了楚慕,已经到了这般迫不及待为他送命的程度?可他对你的一切,都是假的!还是说,你即便知道是假的,也心甘情愿为他付出?”
楚肖突然失态,齐妤冷眼看着他,楚肖上前扣住齐妤肩膀又道:
“你别这样看我,我给楚慕下蛊毒,若非因为你,我又怎会这般急着给他解毒?我就是怕你继续陷下去啊。齐妤,你清醒一点。”
齐妤挣脱开楚慕,往后退了一步:
“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也感谢你告诉我解他蛊毒的方法,如今我已经知道了,你便是不给他解毒,我也能给他解。现在你面前的路已经不多了,要么杀了我,要么动作快些,在他没有为了找我把事情闹大之前,赶紧解了他的蛊毒,让他彻底忘了我。”
楚肖感觉自己被齐妤逼到了墙角。
可事情明明都是他一手算计和策划的,为什么现在反而是他受制于人?
齐妤把一切都看的太冷静,她仿佛有情,又仿佛无心,究竟她在想什么?
楚肖觉得自己对齐妤的了解今日被全然推翻,他甚至不能肯定齐妤对楚慕是否有情。
但有一点齐妤说的确实没错,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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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大雨,把人的心情都下的抑郁起来。
楚慕这两天都在忙着保护定宁师太,也就是福宁大长公主。
安国公府垮台之后,朝中流言四起,楚慕无意参与,若非齐妤要求,他根本就不会管大长公主手里什么劳什子诏书。
好不容易将大长公主平安送入宫中,与丞相等一干老臣汇合。这一路上,大长公主与楚慕说了很多,也表明她想推同为先先帝血脉的儒王楚策上位。
楚慕没意见。
骑马回到府里,在檐下脱了被水浸湿的蓑衣,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看着檐下玉珠般的水滴。
“这雨得下到什么时候?”楚慕一边嘀咕一边进门,问门房的人:“王妃在哪儿?”
门房的给楚慕打着伞,回禀道:
“回王爷,王妃这两天都住在国公府没回来。”
楚慕停下脚步:“两天没回来?”
“是。”
这齐妤,让他去出生入死的保护人,她倒好,连家都不待着等他,过分。
护卫们的都下马到屋檐下躲雨,连着两天在雨中奔波,有的年轻些的,都冻得脸色苍白了。
林钦持伞从王府走出,楚慕见他,讶然问:
“你怎么来了?”
林钦把手中的伞收起,掸了掸身上的雨水,笑道:
“原是来劝王爷的,可王爷不在府里,雨大我就在门房里间等了会儿。”
至于林钦来劝楚慕什么,楚慕自然知晓,刚要让他一起进门,就见几个厨娘各自抱着个木桶过来。
“姜汤来了。”
府里护卫们雨天出门,厨房就备着姜汤,等他们回来喝。
韩风接过一碗,说道:
“我们这也没通知,你们怎么知道熬姜汤的?”
厨娘一边派碗派姜汤,指了指楚慕身边的林钦,林钦说道:“自然是我让熬的。还给你们加了点板蓝根,趁热喝吧。”
说完,林钦走到厨娘面前,也给楚慕盛了一碗递过来:“王爷,趁热喝了,暖暖身子。”
楚慕接过红红的姜汤,奇怪的看了一眼林钦,嘀咕道:“你今日很奇怪。”
林钦一愣,随即笑道:“王爷,王妃在在国公府都两日了,您还是别管我奇不奇怪,赶紧喝了姜汤去国公府找找王妃吧。”
提起齐妤,楚慕自是巴不得见,把姜汤放到一边,说:
“我这身子骨,喝什么姜汤。你们喝吧,我去换衣服,让人准备马车去。”
林钦盯着被楚慕放在一旁的姜汤,正要说话,就见纪舒端着姜汤又给楚慕递去:
“王爷,您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姜汤还是要喝的,您莫不是怕辣吧。”
纪舒话音落,屋檐下的护卫们全都笑了起来,楚慕脸一板,笑声戛然而止,又看了看姜汤,好像不喝就真是怕辣一般。
再次接过姜汤,仰头将一碗尽数饮下,然后果真辣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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