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个最为凶恶,高举棍棒闯进来,不管不顾的直呼:“薛玉章何在?”
薛玉章被他们吓了一跳,颤抖着双腿站起来:“你,你们什么人,想,想干什么?”
为首家丁头子人高马大,进门后就一直昂着头,趾高气昂,听见薛玉章开口,这才转过脑袋看他,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为首家丁就不淡定了,手里棍棒和下巴都吓的掉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薛玉章身后。
而周围的跟随家丁们,也都跟这为首家丁头子一样,像盯着怪物似的,盯着薛玉章背后之人。
楚慕冷眉看着这些闯进来的人。一个个的穿的不正是摄政王府的家丁衣裳,为首这人叫罗勇,正是王府的护院。
“你们来抓谁的?”楚慕有点搞不明白现在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自家王府的人会突然跑到琼脂楼来。
罗勇苦着一张脸,暗自哀嚎,怎么奉命来抓薛玉章,会抓到自家王爷头上?
这边还没回话,就听外面一个女人旋风式的闯了进来,在众多护院包围中,一把就抓住了不住往后躲避的薛玉章,凶猛无敌,上来就揪住薛玉章,用指甲抓花了薛玉章的脸,破口大骂:
“好你个薛玉章,我道你白日里认错是真心实意的,还真的相信你会悔改。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跟我告别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居然就背着我到这种地方跟这些腌臜女人鬼混,你当我是什么?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又算什么?我当初怎会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脓包大骗子!大骗子!”
那女人揪着薛玉章的耳朵,像拎兔子似的把薛玉章拎的满屋子乱跳,头发乱了,脸上脖子上都被抓花了,狼狈不堪,不住求饶:
“别别别,别揪了,耳朵要掉了。要掉了。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喝酒,喝酒来着。我连她们一根小手指都没碰!一根都没碰!谁碰了谁是孙子!别人说我就罢了,你怎么也不信我,我能不能搞女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放手!快放手!我耳朵真的快掉了!”
薛玉章胡乱挣扎,胡乱言语,齐甯揪着他耳朵的手丝毫不肯松开:
“你这人厚颜无耻,成天跟一帮猪朋狗友鬼混,我今天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人跟你鬼混!你们……”
齐甯转过头去,想看看拉着薛玉章到这种地方喝花酒的猪朋狗友是什么人,却没想到看到了楚慕,怒骂的声音戛然而止。
第10章
楚慕手里端着酒杯跟齐甯对视片刻,齐甯才反应过来,木讷讷的喊了声:
“王,王爷?”
齐甯的眼中骤然积聚泪水,目光透着失望,就在楚慕没搞懂小姨子对他这姐夫有什么好失望的时候,齐甯忽的指着楚慕悲恸大哭起来: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和姐姐都瞎了眼!”
她这边哭着,揪住薛玉章耳朵的手上力气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加用力,把薛玉章拧的嗷嗷直叫,场面一度相当混乱。
楚慕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继续待下去似乎也不合适,走到齐甯和薛玉章面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摆手离开,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些什么,对已然懵掉的罗勇问:
“是王妃让你们帮郡王妃来抓郡王的?”
罗勇连连点头:“是。”
楚慕点点头,又问:“王妃也来了?”
“在,在外头呢。”罗勇觉得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荒唐!她一个妇道人家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像什么样子!”楚慕冷眉怒问:“她真在外面?”
“是是,在在。”罗勇突然有种出卖了王妃的感觉,惭愧和惊吓的夹击之下,把头埋的更低,瑟瑟发抖。
楚慕冷哼一声,昂首挺胸走出雅间,凶狠狠的,一副要出去教训人的样子。
雅间内鸦雀无声,就听见楚慕出了雅间之后,唤住个琼脂楼的跑堂问:
“后门在哪里?”
屋内众人:……,……
罗勇看着王爷往后门而去的背影,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抹了一把汗之后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王妃就在后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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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快速往琼脂楼后门撤去,避免被齐妤看见,倒不是怕她,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很快楚慕就看到了紧闭的后门所在,后门栓子上挂着锁,楚慕往后退两步,看着一人半高的墙头笑了笑,脚下一跳,单手便攀住了墙,身子一翻,就利索的从墙头翻身而下。
这种院落对勇猛善战的摄政王而言,翻个墙头如履平地,轻而易举。
楚慕并不停留,转身要走,谁料身后忽的亮起火光,同时响起一道女声:
“郡王哪里走?我们可在此等你多时了。”
声音有点耳熟,像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
周围火光四散开来,将背身而立的楚慕包围,很显然是把他看做了薛玉章,等他自投罗网。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楚慕抬头看了一眼墙头,考虑要不要重新翻上去,那边后门处却传来响动,后门从内而外被打开,齐甯揪着薛玉章的耳朵把人给揪了出来。
明珠和王府众人看见从后门走出来的两人,纷纷一愣,郡王妃和郡王在那边,那眼前这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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