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妤冷笑一声:
“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不会是因为赶走了顾如丝吧?”
不是!不是!是因为你!
“是又怎样?”楚慕违心道。
齐妤不疑有他,还给他出谋划策:“你若真舍不得,派人将她寻回即可,何苦做出此等姿态,她又看不见,有什意义?”
左不过一个妾,顾如丝在不在府里其实对齐妤而言没什么差别。
“我若将她寻回,你当真不管?”楚慕沙哑着嗓子问。
齐妤看着楚慕,觉得他今日特别奇怪,尤其是看着齐妤的眼神,专注又热烈,此时还透出些许悲伤。
“横竖是你和她的事情,我管有用吗?”齐妤笑问。
楚慕的眼神中又多了些希望,将身子坐直,殷切道:“若我说有用呢,你管吗?”
“不管。”齐妤果断摇头。
楚慕咬牙切齿指着齐妤好半晌,然后将头转到一边,隐忍着气愤,冷道:“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这话,楚慕眉头蹙起,一只手捂在心口,一副伤心欲绝,心痛难忍的样子,再加上他对齐妤说的莫名话语,就像被齐妤欺骗了感情的纯情少男般。
齐妤虽然还没搞懂楚慕的意思,可当事人既然让她走,那她还留着作甚?本来也不是心甘情愿来的,是被楚慕的那俩随从硬生生逼过来的。
齐妤爽快起身要走,可身子刚一动,楚慕就回过头,用更加受伤的语调质问齐妤:
“让你走,你就真走?”
齐妤满脸大写的问号,什么意思?让走不走,犯贱吗?
楚慕见她一脸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妥,捂着心口,神情痛苦,然后像是忍着疼痛,又对齐妤挥挥手:“走走走,你走吧!”
“……”
齐妤是真的不想再搭理这个神经病,拔腿转身就走,可依旧没等她走出去,楚慕又开始在她身后情真意切的叫唤起来:
“齐妤,你这个女人未免太狠心了!我与你纵然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可至少还有个名在,你见我这般模样,居然忍的下心不顾我的死活,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爱吗?”
齐妤背对着楚慕,感觉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被他这一段故作煽情的话给说掉在地上,什么爱不爱的,楚慕这厮莫不是真疯了?
“你转过身来看看我。齐妤,你看看我。”楚慕跪在床边脚踏上一手捂心一手伸出召唤齐妤:“你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绝义?”
越说越过分,齐妤忍无可忍回头怒吼:
“楚慕,你到底耍什么花招。”
楚慕继续捂心口,受伤道:“我把自己作践成这样,能耍什么花招?齐妤,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我难受!”
齐妤被楚慕说的只觉一阵通体恶寒,沉默片刻后又问:“你是不是鬼上身了?要不要让人来驱驱邪?”
此时此刻的楚慕,似乎只有这个解释能说通。想到这里,齐妤回身,缓步走近他,在他身前两步处停下,仔细端详起楚慕的样子来。
楚慕见到齐妤主动靠近,有点欣慰,如果她不是怀疑自己中邪的话就更美好了。
“我没有中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楚慕为自己辩解。
“醉酒的人从不说自己醉酒,中邪的人也不会说自己中邪。我看还是找人来驱一驱吧。”齐妤说完便想起身,却不料被楚慕扑过来拉住了手腕。
“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楚慕身量高,四肢修长,哪怕不站起来,也能从床榻处伸手过来抓住齐妤。
齐妤被他抓住,竭力反抗,可她的力气哪是楚慕的对手,挣扎不出来,只得怒道:
“给我放开!”
被齐妤吼了一嗓子,楚慕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弃妇被男人抛弃时的受伤表情:
“你别凶我。我真的会特别难受。”
这两天,楚慕已经快被这破蛊折磨疯了,想起齐妤的好,就心花怒放,想起齐妤的冷漠,就心花凋零,想起齐妤的冷言冷语,他这一颗心就跟进入了凛冬,被冰川包裹。
齐妤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仔细打量楚慕一圈后,稍稍放缓语气问:
“你哪里难受?”看楚慕这样,确实不太像是假装,难道真病了?
听到来自齐妤的关心,楚慕被冰封的一颗心突然又春暖花开了。这就是那破蛊的神奇之处,既能让他一瞬身处寒冬,又能让他一瞬置身暖阳。
指着自己心房道:“这里。”
说完,楚慕便拉着齐妤的手往自己心口放去,齐妤察觉不对,赶忙挣扎:
“不是,你到底想干嘛?”
用尽全力把自己的手从楚慕两手的包裹中抽出,齐妤快速往后退了好几步,终于不再楚慕伸手就能够到的范围之内。
“我不想干嘛。齐妤,你知道你这样,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可事实就已经变成这样了,我这两天根本睡不着,睁着眼睛想你,闭着眼睛也是想你,甚至我现在都唾弃自己,唾弃自己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跟你说这些话,可那又怎么样呢,我还是说了,根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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