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来是有监控的。
门被猛地打开,有男声说:“先不要动,不要碰她,先生马上就过来。”
孟好咬牙艰难地坐起,靠坐在床边听着所有动静。
那个先生,很快来了。
“你们出去。”低沉的声音充满威仪,上位者的气势并不是咄咄逼人,而是不自觉就让人臣服的。
杂乱的声音很快消失,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了,孟好一动未动,感觉到那个人渐渐走近。
“我想你也该醒了。”
他摘下了蒙在她眼睛上的布。
灯光铺天盖地扑进来,孟好紧皱眉头,去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眯着眼睛迅速打量一切,假装还很刺眼,将所有的审视掩盖在眼皮下。
屋子古朴大气,厚重的黑色窗帘几乎透不进光,但还是有一丝,现在是白天了。掠过无用的信息,桌上摆一套白瓷杯并一束鲜花,摄像头在东北角落。
眼前人手指慢慢触上她的眼皮,用可以算得上温柔的声音问:“好些了吗?”
那股早已明了的珍视,透过手的温度,再一次传过来,孟好眼睫微动。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浓眉,细长的眼睛,眼角细纹,蓄了些胡子,可以算得上英俊的长相,以及一种,上位者的气息。
孟好发觉自己睁眼睛这一忽,他愣住了,虽然只有很短的一秒。
对面人开始缓缓低头,嘴唇轻柔地贴到她的眼睛上,待要下移,女孩子冷冷的声音如珠玉敲碰,出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不要碰我。”
孟好有些想吐,不光因为那股雪茄味混浓烈的玫瑰香水。
男人骤然停住,青筋毕现的右手捏住她下巴抬起,看到一双沉沉的眸子,孟好毫不退缩地回视。
“你喜欢这双眼睛?还是这张脸?还是我的血肉?”
“你敢碰我,但凡你喜欢的,我一定一一毁掉!”她说得波澜不惊,没有表情,没有情绪,仿佛一件和自己没多大相关的事情。
“戳瞎这双眼睛,划花这张脸,咬烂这舌头,割破手腕,割破大动脉,在这里,撞得头破血流,我没有做不到的。”
“你敢!”对方的目眦尽裂下,孟好轻慢地笑了。
“你猜我敢不敢?”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孟好,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再也没有怕的了。
对峙,最后的结果是他放开她的下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一会儿换了衣服吃饭。”
一会儿是多久?
几个高挑的女人带着衣服鞋子和一干工具进来,全程一句话也没有,她的手脚终于被解开,还没伸展就被按住,有人利索地给她换上黑色的抹胸长裙,力道不轻不重,化妆师颤抖着手给她化妆。
坐在镜子前,长发被盘起,整个人动弹不得。
孟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一点变化,眉毛细长一些,鼻影加重,正红的口红涂得很薄,原来的她和叶菀有三分像,现在成了六分像。
叶菀的长相更锋利,但气质是柔和的。
孟好慢慢放松,让自己柔和下来。
这身衣服、这个造型可真熟悉,是叶菀被夸了很多年,被誉为本世纪最美的回眸那一身扮相。
一路被护送到大厅,曲折迂回的走廊一点光也不透,暗沉,压抑。大厅是亮的,巨大的水晶吊灯,长桌,摆放着繁复的西餐和精致的烛光。
那个男人的身影映入眼帘,转身间,孟好看见一张干净的脸——他把胡子剃了。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她被带到桌边。
“坐下。”
落座,双手不由分说被拷在椅子上,冰凉的铁,一挣就疼。
“出去。”是在和一屋子的人说。
很快又只剩两个人。
“你最喜欢吃的。”他把牛排细细切好放到她面前,顺势在这旁边坐下。
桌子实在太大,让两个人隔得太远了些。
孟好避开送到嘴边的牛排,一言不发。
他笑:“你不饿吗?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想办法逃跑?”
她不配合,不欢而散。
饿,渴,太阳升起又落下,夜晚的孟好微微颤抖,泪水滴落,梨花带雨的脸可怜又可爱,每一帧画面都被送到屏幕前。
第二天,照样的摆弄,孟好喝了半杯红酒,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滑下,女孩子睫毛颤动,晶亮的双眸在水晶吊灯下熠熠生辉。
第三天,她吃了牛排。
男人柔和的眼里仿佛只有她的身影,一腔的深情和纵容,还有一丝,意满。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屈服的过程,就像是叶菀,在一步一步接受他,他大可不必那么惨烈地强迫,只需要豢养,像把一只苍鹰变成落在你肩上的工具。
哦,不,她不是工具,她是美丽的金丝雀。
孟好的眼神开始变得没那么戒备,整个人柔和下来,慢慢咀嚼牛排,一块、两块……
“我很渴。”
这是她第一次表达自己的需求。
男人扭头去倒红酒。
却——
不过一瞬,手铐哗啦一动,重击落在后脑勺,举过头顶的椅子干脆利落地砸下,一分力气也没有留,手腕剧烈疼痛,孟好咬牙碰掉盘子,整个人揉身上前,重重扑倒他,用膝盖抵住挣扎的人,捡起碎片顶住脆弱的咽喉。
破门而入,伴随着她高声一句:“谁敢动,我杀了他!”
所有人顿住,孟好抬头,也愣住了,对面的男人,何其熟悉,此刻称得上狼狈地站在对面,用一种疼惜的眼神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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