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矜直起腰,主动吻上喻铮的唇,在唇齿轻依之间低低地说:“行吧,我就做你一个人的小狐狸,就你一个……”
作为回答,喻队长再一次,将她压在了病床的栏杆上。
直到——
叩叩。
病房门被人敲响了。
程矜连忙推开面前恋恋不舍的男人,看向门口。
“进来吧。”喻铮的声音带着不同于平时的低沉鼻音。
门被推开了,黎易冬挠了挠头发,看着气色好得不能更好的喻铮,清清嗓子说:“本来想问问你恢复得怎么样了,现在看来不用问了,显然好的不得了。”
喻铮动了动肩膀,想将滑落的病号服穿好,未果。
程矜只好施以援手,顺道替他扣上纽扣。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叫黎易冬不由感慨自己眼拙——居然没发现这激情的小火苗都烧这么高了??
“你来得刚刚好,”喻铮坐在床沿,仍旧是一贯的挺拔仪态,“我本来也有事要问你。”
程矜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去接一点热水过来,你们聊。”
等她贴心地替两人关上了病房门,黎易冬才开口,“铮哥,今天谢谢你。”
“为谁道谢?”喻铮不疾不徐地说。
黎易冬一愣,“都有,矜矜和阿柔都多亏了你们。”
“程矜是你的老友,这声谢我接受,”喻铮一针见血地问,“为了南小姐道谢,你是以什么身份?”
黎易冬有点意外,“当然也是朋友,而且阿柔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来听听,南小姐是怎么救了你的命。”
于是黎易冬又把当天早上,南柔在托坎街头推开他,才会被无牌照车撞的过程说了一遍。
喻铮听他说完,冷静问:“你们每天都走那条路吗?”
“对,固定的。”
“你当天要出采访的事,南小姐知道吗?”
“知道,我跟她说了,不方便带她去,”黎易冬总算察觉不对,“铮哥,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喻铮淡淡道:“例行询问,我不问也会有其他人来问。”
黎易冬点点头,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古怪,但他自问没那本事从铮哥嘴里套话,于是转而问:“铮哥,你和矜矜……”
“嗯?”
黎易冬咽了口唾沫,“你跟矜矜在……谈恋爱?”
一向不动声色的喻队长,有一瞬卡壳,继而手握成拳虚掩在唇边,“嗯。”
黎易冬啧啧称奇。
一个是二十八年不近女色,除了枪就是炮,压根没听他谈论过任何与女人相关内容的钢铁直男。一个是明明是万众瞩目的班花、系花、校花各种花,却偏偏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岭之花。
这俩人,到底是怎么能在短短半个月就天雷地火地烧上的?
“铮哥,你是我偶像,矜矜是我死党,你俩在一块儿我其实挺高兴的。”
“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喻铮不咸不淡地说。
黎易冬扶了下眼镜,“……我就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我没打算谈第二次恋爱。”喻铮以为黎易冬是在担心他对小狐狸始乱终弃。
黎易冬说:“不是这个,我当然晓得你俩都是认真的。就因为来真的,我才更担心,矜矜是个好姑娘,你看她对阿柔就知道,只要被她当成‘自己人’,是会拼了命去保护的。”
“嗯,我知道。”这一点上,他和她是一致的。
“所以如果你跟她在一起了,就真的,不可以像从前那样身先士卒,置生死于不顾,”黎易冬豁出去了,也不管说了之后会不会挨揍,“像你从前那样的作风,很可能会害了矜矜。她不会看着你陷入危险而不顾,如果你要牺牲自己,她甚至会抢着代你去死。”
喻铮沉默。
黎易冬又补充说:“就拿刚刚在医院举例,她出来之后听见枪响,不管不顾就要回去救你。铮哥,以后做事儿能不能先替她想想,别再随便抱着牺牲自己也无所谓的念头?”
提着水瓶回来的程矜走到病房门口,听到的刚好就是黎易冬的这段话。
她没有立刻推门,而是贴墙站在一边。
“我答应你。”喻铮的声音沉稳,“为了她,我会爱惜自己。”
黎易冬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很好,一直都说服不了铮哥的事儿,居然一举搞定。果然还是小矜矜的魅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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