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就好像是被人戳穿了谎言。
他顿了顿,岔开话题道:“陛下心里也是在乎九皇子的,如果九皇子真的入京,有极大的可能会找到你,这一点不难想到,所以林府成为众矢之的,会被人监视是肯定的。不过今日你百般阻拦人去往罗州,是不是其中真的有什么猫腻呢?”
被祝容敏说中后,芜岚深吸一口气,手暗自捏紧,一定要沉住气。
“陛下这几年不是没有让九皇子回京,只是朝中大臣会以各种理由拒绝,如果要让九皇子回京,那就得给他铺好回京的路。”他慢慢的走回了案前。
她没听错的话,这祝容敏是在帮她?只是为什么?
像是知道她所想,祝容敏像齐帝拱手作揖道:“我只是想完成陛下的心愿。”
芜岚心下突然有一丝了然,朝中大臣处处与齐帝唱反调,只有祝容敏还跟随他的内心做事一二。明明是身为天底下最权贵之人,却是不能活成自己,样样被束缚。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何祝容敏能够久伴齐帝身侧。
“还望祝常侍指点一二。”芜岚恭恭敬敬道。
“谢禅之事,一笔带过就好,主要是五皇子虞筝,将军何不去问问太子殿下的主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赫赫,陷进别人的小说了,一口气看了三百多章…
第26章 朝堂对峙
第二日,上了朝,只听谢禅与刘复两人辩的两人面红耳赤。
那早时,左相陆盼见刘复带着刘信前来,就预料到没好事,私下唤人偷偷的叫来那天随行谢禅的侍卫。
只听刘复耍起泼来,两滴眼泪一挤:“陛下,你可要替老臣做主啊,老臣一向正直,不曾与人树敌,也一向秉持圣上教导的实话实说,更也不会无原无故泼谢大人的脏水,那日当街的百姓都可是看见了,谢大人因核对意见不合,就将我儿推下楼去!”
芜岚于一角落默默的看着朝上,心下窃笑,这刘复真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早该知道能在朝廷中混这么多年,且安然无恙的,绝对不会是什么纯粹的好人。
“刘复,你住口!圣上英明,微臣是冤枉的,刘信是自己失足落于楼下的。”谢禅是个爆脾气,听刘复这话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殿上不得喧闹。”祝容敏喝止。
刘复挺直背脊,用眼睛狠狠瞪了回去,丝毫不减慌乱:“谢大人你在说笑吗,我儿虽然未才成年,但也是明白事理的,照你说我儿竟然自己要跳楼不成!”
谢禅还欲发言,陆盼给他使了个颜色,谢禅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气的脖子上青筋爆起,全身颤抖。
“陛下,还望传证当日在场侍卫,以证清白,陛下?”陆盼再次重申道。
此时皇椅上那人早已打起了瞌睡,祝容敏凑近齐帝身边,轻轻唤了一声,齐帝才睁开眼:“说到哪了?”
“请求陛下传证当日在场侍卫。”
“传吧,我今日到要看看你们又要做什么把戏。”
此话一出,陆盼吃噎,脸色也是难看了几分。
只见那两侍卫自信满满的走上殿前道:“回禀陛下,小人那日所见确实是刘信公子无意中掉落下去的。”
刘复听罢冷笑一声:“谢大人,你和我说证人?说得像我没有一样。”
紧接着鹤丰楼的周掌柜和楼下小贩们走了进来,只看这金碧辉煌,雕栏玉砌的太和殿,一下子就被这皇宫震撼住了,连连赞叹。
“你们尽管说出事实,不要怕。”刘复出声打断小贩的东张西望。
这些小贩之间最喜欢的就是谈论东家长西家短,捕风捉影,还爱添油加醋,此时泛泛而谈:“草民参加陛下,事情是这样的,草民在鹤丰楼下听见有人大声争吵,言语之中似乎提到九皇子殿下,还说什么让人听话诬陷九皇子殿下,否则就会死无全尸!紧接着这位小公子就掉下楼来,那楼得有四五米,小公子伤了腿,草民就给他看腿,还好今日思春楼的姑娘要筹备节目,要多些布料预备。小公子落在草民布匹上,只是小腿骨折了,不然啊伤势不堪设想!”
话音刚落,谢禅就死盯了他一眼,吓得那小贩往刘复身后一躲。
谢禅脸色缓了缓说道:“陛下,微臣并没有同刘大人吵架,微臣乃粗人,说话气力说得大了写,绝不是恐吓。”
刘复一下抓住谢禅话里的漏洞:“那谢禅大人是承认情急之下将吾儿推下窗了。”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是吵得不可开交。
“那日与林家小将军有过照面,且听她说。”谢禅顿了一顿,在人群中寻找芜岚的影子。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她的身上,这怎么两次与这小将军都脱不了干系。
芜岚缓缓上前,清了清嗓子道:“陛下,微臣孑然一身,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只听见刘复大人与谢禅大人争执,后刘信公子掉下楼去,刘复大人晕倒。”
芜岚一言,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她没有朝中势力,也没有拉党结派。这话在朝中人听来比其他人真实可信几分。她心下一喜,她的目的就是让局势更乱。
谢禅听了这话差点就想上来打她。虞筝拦住谢禅,反讽道:“林小将军,可真是能耐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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