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光是听听她的名字,便晓得我们的父母是有多稀罕她这个宝贝闺女。”坐在对面的男子佯装叹息的说道。
胡盼努着嘴笑了笑,说道,他们一族因为寿命极长,因此对子嗣传承上便十分不屑,他们的父亲母亲本计划着只生一个享受一下做父亲母亲的感觉便好,可是待大哥长到成年,能够协助父亲处理许多国家事务,且样貌、性情和父亲极为相似,他父母便寻思着也许应该再生一个女儿来继承狐后的美貌,别的且不论,单是能天天能瞧着她好看的样貌便也让人心神愉悦,于是狐后便怀了第二胎,狐帝狐后都盼着能生一个样貌出众的女孩出来,狐后在孕期也格外的注重饮食保养,狐帝还专门派人每日都给狐后送来精心挑选的漂亮的时花,希望狐后能闻着香花心情舒畅,生出一个花朵一般娇嫩的女孩,阿美便在那时不合时宜的来了,他倒是生的极为的漂亮,但是性别却生错了,狐后痛心之余便立即追生了第三胎,得蒙上苍庇佑,她终是如了愿,也打定了注意从此封肚不生了,小弟的到来倒实在算是个意外。
“小阿为,你瞧你化的这个人样,你怎么也是我亲手带大的狐狸,怎么一点不给我长脸,你说你做小狐狸时生的那样懵懂可爱,怎么人形却化的如此糟糕!”坐在下首的胡美瞧着胡为的样子忍不住叹息。
“老二,你可真是不学无术,怎的连小孩子做的一个幻形术也看不穿!”坐在上首的胡烈忍不住开口斥责道。
“你们都是知道的,我半个月前为保护阿为中了弹,至今伤口还未痊愈,身体还是虚的很,所以才会看走眼。”胡美连忙低下头小声申辩道。
胡烈起身至胡为身前用掌心在胡为脑门上拍了两下,胡为的样貌便瞬时大换,变作了一个极为俊美的少年,年岁在十六七岁之间,眉目间和胡美甚是相似。
胡烈接着踱到胡美身旁,搭了一下他的脉,接着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已无大碍了,再好生将养几日。”
胡烈回到座位上时,便击掌唤菜,几个着一身连帽白袍的女侍将各样菜色端了上来,约有三十几道菜色,除了家常的鸡鸭鱼虾蟹之外,其余的我都认不出是什么名堂,因此也不敢随意下筷,一是怕味道不合口,更怕是什么新奇的料理,自己吃的方法不对遭了嘲笑。
“莉莉,你尝一尝这个冰皮玫瑰饼,是用蜜糖腌渍过的苦水玫瑰加了芝麻和核桃做的馅料,听说对女孩子身体很好的。”胡为说着将胡盼面前的一碟冰皮玫瑰饼全部推到了我面前。
胡盼皱了皱眉头,拿筷子敲着胡为的手说,“才多小的一个人,便晓得在女人面前卖弄殷勤了,多半是从小跟着二哥去那些风月场所玩耍,将他那些风流把戏都学了去。”
“我才是比窦娥都冤,我就算再混账,也不会抱着一只小狐狸去风花雪月吧,据我看,小阿为是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才是。”
听着他们一通说笑,我咀嚼着已塞进口中的那只冰皮玫瑰饼,觉得十分尴尬,我不过觉得胡为就是隔壁我逗着长大的小弟才接了他推给我的饼子,而今却觉得我吃的是一块妥妥的笑饼。
这一顿午饭吃的也算热闹,除了坐在席首的胡烈不苟言笑之笑,下首坐的胡美和胡盼席间笑骂声不断,只是平素我觉得甚是能言善道的胡为,在给我推了一碟玫瑰饼子之后倒是没了什么话,只自己一个人低了头静悄悄的扒饭。
☆、第 8 章
吃过午饭,侍女领着我去午休,我觉得身上甚是疲倦,这一觉睡的便极沉,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多,我在朦胧中睁开眼,便瞧见一个人正在我床前端坐着,待我又瞧了一眼,才发现这人是胡为。
他说道本来下午想领我四处逛一逛的,不想我这一觉睡的甚长。
他叮嘱我说,若是晚上他二哥来送支票作为救他的命的谢仪,不管多少面额的,都一定不能收下。
我揉着尚有些迷糊的眼睛,有些不解,不是说好了我送他回来,他们家给钱的吗?为什么给支票还不让我收下呢?!
“因为我二哥名下的企业最近两年闹亏空,他的账户被冻结了,他签的支票都是兑不出钱来的。”胡为又叮嘱了我几句才走了。
我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人瞬间精神了不少,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我手用指拢了拢滚的乱蓬蓬的头发,再瞧身上穿的那间玫瑰灰的双绉面料的裙子已经皱成了一块抹布。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门外站的竟是胡美,他着一身米白的礼服,梳着蓬巴杜的all back发型,手上捧着一大捧红玫瑰。
我打开门,接过鲜花,胡美怀中空了以后,顺势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并俯在我耳畔说道:“美女,按照欧洲礼仪,见面后我应该对你行吻礼,而按照法兰西的浪漫传统,我应该深吻你……”
我吓的浑身一激灵,险些将他推出了门外。
“对不起,美人,我忘了你是东方的传统女性,刚才我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唐突。”胡美顺势做了一个身体上半部分前倾十五度的鞠躬礼。
胡美抬头笑着与我说道,此次他是奉了监国大人钦命来邀请我喝下午茶的。
点好了下午茶,胡美从皮夹里拿出一张支票奉上,并转达了监国大人的意思,大意就是,您我了他们帝国的小王子一命并亲自将他护送回来,他们理应表示重谢,小小谢仪不成敬意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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