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琴赶紧把阮承志给拉住了,说:“承志!你先别急,景山那边的事情还没有下定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撒谎来骗我们的,这些年伶伶一直失踪,两个人也没有什么感情,突然要他们结婚,他们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我是只认伶伶这一个儿媳妇的!”
阮承志被她这几句话给劝住,这才气鼓鼓的坐了下来,连喝了好几杯水。
这时,龙琴注意到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她看了一眼,才发现那是薄景山的手机,刚才他出去的比较匆忙,忘了拿。
此刻屏幕上有一个来电显示,名称是“宝贝”。
龙琴脸色一僵,赶紧拿了手机挂断,没有让阮承志看见,她坐下后,悄悄的把手机点开,存下了电话号码,又把未接来电给删了。
洗手间那边,薄景山正沉着脸用纸巾擦裤子,湿漉漉的贴在大腿上,让他非常不舒服。他以为这是一顿家人和好的饭局,没想到自己来了鸿门宴。
龙琴真是无药可救!
他把擦过的纸巾狠狠的扔进垃圾桶,转身推开洗手间大门时,一个身影突然朝他扑了上来,他猝不及防,被来人扑到身上,狠狠的亲在嘴角上。
这一下撞得很痛,薄景山的嘴角被对方的牙齿给撞出了一条口子,鲜血都流了出来。
薄景山面色阴沉,把身上的人狠狠推开,才发现是阮伶伶。
她的嘴唇上还有一缕殷红的血丝,又羞又气的看着薄景山,“景山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薄景山对她这投怀送抱的行为厌恶至极,此刻也丢了涵养,怒气沉沉的说:“我不喜欢你。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死了这条心吧!”
他转身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才发现嘴角被撞出了血,微微红肿了起来,伤的这个位置也十分暧昧,会让人浮想联翩。
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他的脸色如乌云一般,黑气沉沉。
薄景山回到包房时,三人坐着在等他。
阮伶伶哄着眼眶坐在椅子上,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薄景山看也不想看她一眼,拿了自己的外套说:“我去结账,先走了。”
阮承志还以为他会改主意,没想到他来了就直接要走,顿时又气上心头,大吼道:“薄景山,你今天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后我们两家也不要再来往!阮家和日盛集团的合作项目,也到此为止!”
薄景山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了一下,他转过身,对着眼中有些得意的阮承志说:“既然如此,那就请明天派人来日盛商谈毁约事项。”
说完,转身就走。
薄景山短短五年时间把日盛集团做到如此规模,可不是靠着关系和施舍,而是凭着他自己的真本事。阮承志想用生意上的事情来威胁他,就是触了他的逆鳞,他对阮承志最后的那一丝尊重,也在这威胁中彻底消耗殆尽。
龙琴没想到一顿饭能吃成这样,她追着薄景山的脚步出门,在大门口拦住已经上车的薄景山,气急败坏:“景山,赶紧回去给你阮叔道歉!”
薄景山心底有一团火在烧,这是龙琴亲手点起来的。他按了一下喇叭,目光凉薄:“妈,今天这一切,是你想要的吗?”
“我……”龙琴一时哑口,正在征愣之时,薄景山已经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从后视镜里,薄景山看见龙琴站在路边,那副愤怒又难堪的神色。
那他呢?不也是愤怒又难堪?
薄景山开车回到玫瑰公馆,家里很安静,金灵大概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薄景山进门后,轻手轻脚的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又照了一下。
镜子里的男人有些糟糕。
英俊的眉眼都写满怒意,脸色阴沉,嘴角还有一条暧昧的破口,已经让嘴角都红肿了起来。
这副样子,绝对不能让金灵看见了。
薄景山走出洗手间,对着阳光拍了一张嘴角的照片,发给顾修远看,在电话里问他:“这个怎么能最快消失?”
顾修远看过了照片,心潮澎湃:“大中午的,你搞的这么刺激干嘛?这种牙齿撞出来的破口,起码一周才会结痂掉落。”
薄景山心里那团火就烧的更旺了,直接就挂了电话。
他转身走进卧室里,金灵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她的长发遮了大半张脸,露出来的五官却小巧可爱。特别是闭眼时,那纤长浓密的睫毛,跟个洋娃娃似得。
薄景山不敢伸手去碰她,怕把她弄醒了。只是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悄悄的拍了一张照片,转身走出去了。
薄景山翻了医药箱,找了点云南白药膏涂在嘴角,又去外面的药店里买了个小的创可贴,帖在嘴角。这下真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但是不贴就更明显了。
薄景山皱了一下眉头,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金灵睡了四十多分钟就醒了过来,她怕睡久了头晕,特意调了个闹钟,一睁眼,就看见薄景山坐在沙发上看电脑。
金灵揉了揉眼睛走到他面前,“哥哥,你什么时候……”她话没说完,视线定格在薄景山贴着创可贴的嘴角。
薄景山知道这一问是逃不掉,摸了摸嘴角说:“不小心撞到了。”
金灵的脑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而且薄景山没有骗过她,她也就相信了,说:“撞得很严重吗?还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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