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林小姐,谢谢你,你的脚好些了吗?”
林语晗的脸色有些苍白,笑起来却还是那么美丽动人:“你没事就好,我这个是小伤,不碍事。”
顾修远有些不悦的说:“非要摔断了腿才是大事是吧?”他是关心则乱,说的话其实也是在说林语晗,但是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有点在说金灵的意思了。
阮晨希第一个打断他:“顾修远,说话客气点,大家知道你是关心,但是有气别在病号身上撒。”
金灵知道顾修远喜欢林语晗,抱歉的看了顾修远好几眼。
薄景山揽着金灵的肩膀,捏了捏,“刚刚我听灵灵说了,是语晗抓着她,才没让她摔在地上,谢谢。”
林语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起刚刚他根本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心里有些酸楚。
“人是我带过去的,当然要完好无缺的给你还回来,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别这么苦大仇深的了。”
她的善解人意,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时间已经很晚了,林语晗受了伤也需要休息,大家说了几句话就散了,临走前,薄景山对林语晗说:“语晗,这次算我欠你的人情,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林语晗:“那我记下了,以后找你的时候可别不认账。”
大家都走了,只有顾修远走出去又折了回来,他顺手关上了房门,锁死。
林语晗变了脸色:“顾修远,你回来干什么?”
顾修远拉把椅子在床边坐下了,眼里写满了愠怒,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值得吗?”
林语晗避开他的目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搞这么多事,把自己弄成这样,只为了让薄景山多看你一眼,值不值得?!”
他后半句几乎是用吼出来的,病房里几乎都有低低的回声。
林语晗脸上的血色褪尽,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你疯了吧?什么搞这么多事?那是个意外!”
“意外?呵呵。”顾修远走到床边,凑近她,“别人我不知道,你林语晗我还不知道?你先是为了薄景山息影,现在又为他进医院,你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让他记住你的情,但是今天你看到没有?他是怎么对金灵的?他有没有多看你一眼?”
他话音刚落,林语晗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脸上。
“啪”一声巨响。
伴随着林语晗的哭腔:“那你呢?我做这些,跟你有关系吗?我有没有多看你一眼?你做这么多事,不一样自作多情?!”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能听到顾修远鼻腔里发出的呼呼的声音。
他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盯住林语晗:“我不在乎。”
他笑了一下,“我以前喜欢你,因为你漂亮,后来我爱你,因为你狠,你对别人狠,对你自己更狠。我就做不到,我做不到对别人狠,也做不到对你狠,我他妈看见你躺在地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他满腔的爱意,铺天盖地的朝着林语晗压过来。
林语晗觉得窒息,她眼角滑落一滴泪,被她不在意的伸手抹去,她盯着顾修远,一字一句的说:“顾修远,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爱你,我宁愿为薄景山去死,我也不愿意为了你好好活着。”
好像刀子滑过心脏,能听到皮肉被切开的声响。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顾修远却掉下了眼泪。他谈过很多的恋爱,遇到过很多的女人,却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痛。痛得心脏都麻痹了。
林语晗等了十年,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背过身去,用袖子擦掉了眼泪,平稳了呼吸:“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你想吃点什么?”
林语晗躺下去,用被子蒙住头顶,没有回应。
————
薄景山带金灵回了玫瑰公馆。
金灵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进了家门也没怎么说话。
薄景山拿了热牛奶到桌上,让她喝。
她握着牛奶杯,仰起头看他:“哥哥,林小姐真的没事吗?明天我买点东西去看她吧。”
她很愧疚,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因她而起。
“那你总要先睡觉,睡饱了才能去。”
薄景山知道她的心理,但也不想她太过于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这只是个意外罢了。
金灵点点头,喝了热牛奶,不一会儿困意就席卷上来。
薄景山把她抱进卧室里,搂进怀里,两个人在疲倦过后,都睡得很熟。
第二天金灵起的很早,特意让吴姐熬了骨头汤,中午的时候薄景山趁着午休时间,回来把金灵接了一道去了医院。
薄景山一手提着饭盒,一手牵着金灵,进了病房。
病房里只有林语晗一个人,但是桌上放着新鲜的饭菜,明显是有人来过的。
薄景山把饭盒放到桌上,说:“家里的阿姨熬得骨头汤,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林语晗说:“那太好了,麻烦你帮忙把这些拿走。”她指的是面前的那些饭菜,薄景山拿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饭菜一点也没动。
金灵拧开保温盒,给林语晗盛了一碗骨头汤,殷切的看着她:“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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