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金灵看见了,况金枝也同样看见了。
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厉色,不满道:“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不会好好说话吗?都快帖到人家身上了!”
金灵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容也没了踪影,“那个女生,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阮伶伶。”
况金枝原先只是有些不满,现在却对金灵充满了同情,她知道金灵是个不爱惹事的性格,于是说道:“你等姐姐去教训那个女的,薄先生都已经拒绝她了,她还这样阴魂不散,真是个狐狸精!”
不等金灵开口,她已经站起身朝着阮伶伶大步走去。
阮伶伶刚刚被薄景山拒绝吃饭的邀请,正有些着急,眼角余光里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的靠近,她一回头,和况金枝正面撞上。
况金枝满腔的正义感在看清她模样的那一刻,突然变成了惊愕和愤怒。她牢牢的盯着阮伶伶,不错过她任何的表情,看着对方迅速苍白的脸色,也在心里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况金枝指着阮伶伶说,“你、你是前锋镇的唐可儿吧?”
阮伶伶呆滞了片刻,听闻她的话脸上血色褪尽,惊得往后退了小半步,着急说:“不,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往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况金枝的脸上出现了愤怒和鄙夷的神色,提高了音量道:“怎么不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唐!可!儿!”
她的声音引来了许多围观的视线。
阮伶伶把手挡在鼻子上,转身就走,“景山哥哥,对不起我有点事先走了。”
人走后,薄景山才收回探究的视线,诧异的看着况金枝,“你——”
金灵走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好像怕他动手似得,“哥哥,你、你听我说。”
薄景山低头,看向她抱紧自己的小手,又看了看况金枝的目光,心里顿时有些明白了,还没开口,金灵先说,“我和姐姐已经不吵架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况金枝自知薄景山对自己的印象很差,也不多说,只是对金灵说:“灵灵,我走了。”
她一转身,金灵有些难受。
薄景山开口,“站住。”
况金枝心里一紧,回头有些慌乱,“薄先生……还有事吗?”
薄景山有些无奈,怎么自己在这两人的心里好像就是个不明事理的大混蛋一样,虽然他确实很生气以前金家人对金灵不好,但是现在的金灵,十分需要亲人的存在。
薄景山说:“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算了。”
况金枝面色一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薄景山一眼,又看了金灵一眼,眼眶有些发红,“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金灵见薄景山也接纳了况金枝,心里美滋滋的,“什么也不要说啦,刚刚谢谢你替我出头。”
一说到刚刚,况金枝的神色就复杂起来。
她犹豫的看着薄景山,“薄先生,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薄景山也看出来了,况金枝好像知道阮伶伶的真实来历。
“刚刚那位阮……”
“金枝,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况金枝话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
况金枝回头,看见西装革履的牧泽朝着她走了过来,他的眉间带笑,和平日里阴郁的模样有些不同。
“牧泽哥。”况金枝叫了他一声。
牧泽到了她身旁,很自然的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这才抬头看向了她前面的人,仿佛才注意到薄景山和金灵一样。
“这不是日盛集团的薄先生吗?久仰大名。”
薄景山古井无波的眼神盯着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最近牧泽在生意上各种针对他,他不是那种揣着明白也要装糊涂的好人。
“走吧。”
薄景山收回视线,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揽住了金灵的肩膀。
就在他侧过身时,牧泽又开口了,这次他的声音有些急切,“景山学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他说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难堪的笑了笑。
金灵悄悄拉薄景山的衣服,“哥哥,他为什么叫你学长?”
薄景山挑了一下眉毛,不为所动,搂着金灵走出老远,才说:“我也不知道。”
他说这话的神态有些茫然,也有些孩子气,金灵抬起头看他,忍不住发笑。
而被他抛在原地的牧泽,已经松开了况金枝,攥紧了自己的拳头,那眼神里充满了愤怒。薄景山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击溃他的自尊。
况金枝问:“牧泽哥,你和他认识?”
牧泽阴沉沉的说:“我们大学是校友,但是我认得他,他可不认得我。”
况金枝看出他情绪不太对,又联想到他最近总是会莫名其妙发火,就不再追问了,甚至悄悄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薄景山带着金灵来到了一处角落坐下,此刻晚会上的人越来越多,有娱乐圈的人也有商界的人。
当现场的灯光突然暗下来时,金灵忍不住小声惊呼一声。
身旁的人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进了怀里,“别怕,只是语晗上台讲话而已。”他的声音里有隐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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