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沙发边坐下,笑着说道:“承志,阿姨准备了早饭,我看你这么早也没吃吧,走,一起吃一点。”
薄、阮两家关系密切,是二三十年的好友。
龙琴和薄宏业比阮承志年纪长一点,一直都拿他当亲弟弟来看,和他的日常交往,也比较的亲密。
换做以往,阮承志肯定是笑着应承下来了。
可是今天,他从进门开始就拉着脸,一言不发,像个索命的阎王。
龙琴性子急,叫了他几声也不应,脾气就有点上来了,“承志,你说两句话啊,这一大早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又是谁招惹你了?”
薄宏业也接到,“承志,你过来肯定是有话要说吧。”
两人都开口后,阮承志才幽幽的开口问道:“薄景山呢?”
薄宏业刚要出声,龙琴给他使了个眼色,抢先回道:“承志,你又不是不知道,景山早就不在家里住了。”
阮承志的表情似乎是隐忍,面部肌肉都在抽动着,他的眼尾微微的泛着黑气,眼里是汹涌波涛的怒气。
他站起身,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阮承志的怒吼,“让那个畜生立刻滚回来!”
——
时间线回到昨晚。
阮晨希被赶出阮家大门的那一刻,首先想到的就是给薄景山打电话。
薄景山刚刚把金灵哄睡着,床头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着一件睡衣到外面阳台接电话。
“怎么了?”
“薄景山,出事了。”
阮晨希的声音在抖,每个字的缝隙里都带着牙齿咯吱咯吱打架的声音。
一股凉意顺着脚踝爬上薄景山的后背。
“到底怎么了?”
“你不是把唐可儿关在酒店房间里了吗?她刚刚带着一身伤回来了,说你把她强jian了。”
一阵冷风吹来,薄景山握着手机的手指倏地绷紧,手背上的骨头凸出来,像怒气化成了实体。
“我爸把我赶出来了,说明天要去找你算账。总之,你小心一点。”
阮晨希躺在公寓的地板上,他的脑子疼的要炸了。
脑海里不时的回想起小时候的阮伶伶,从她出生的那一天,到她失踪的那一天。整整五年的光阴,像幻灯片一样在脑子里回想。
阮晨希还记得阮伶伶失踪的那一天,家里正在举办一场聚会,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孔靖带着阮伶伶下楼来亮了个相就回到了房间里,随后阮伶伶叫着口渴,孔靖让保姆进来看着,自己出去给她倒牛奶,等回来的时候,阮伶伶就不见了。
不仅是阮伶伶不见了,保姆也不见了。
家里、院子里、公路上……所有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
那一夜,A市上空一直回荡着警笛的声音,阮家鸡飞狗跳,一片废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阮家人是这么想的。
可是,阮伶伶和保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了踪影。没有绑匪的要挟电话,也没有复仇的恐吓电话,只有无边无际的等待和一点一点袭来的绝望。
“阮晨希!”
电话那头的一声低吼,将陷入回忆的阮晨希拉扯回现实。
“我没事,只是吹了点风,有点头疼。”阮晨希揉着脑袋坐了起来,看向了旁边放着一堆药物。
薄景山:“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处理。”
寂静的深夜里,电话挂断的忙音很恼人。
薄景山把手机捏在手里,回到卧室。
金灵正酣睡着,她背对着薄景山,后背弓起,手脚蜷缩,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薄景山上了床,轻轻的把她拉进怀里,安抚性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她才渐渐地神开了手脚,把自己放心的交到了他的怀里。
薄景山知道白天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让金灵出门和朋友吃饭,也亲自联系了餐厅的总经理,让金灵时刻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类。
上午十点,薄景山接到了母亲龙琴打来的电话。
“景山,你回来一趟。”
没有问原因,薄景山简短意赅的回答:“好。”
没有带司机陪同,薄景山开着一辆黑色马萨拉蒂,回到薄家本宅。
院子里的佣人都被遣散,安静矗立的大宅透着一股难言的寂静,薄景山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大步走进院门。
他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范围内,阮承志就激动难忍的站了起来。
薄景山走到他面前,对他点头:“阮叔。”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龙琴立刻走上前,挡在了薄景山的前面,“承志,现在景山回来了,你有什么话可以当面问清楚,但是别动手。”
阮承志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逐渐的把情绪压了回去。
“我今天来,是要一个交代。”
“阮叔,晨希已经打电话跟我说了您今天来的目的,我只有一句话,我没做过。”
薄景山生的高大,站得笔直,他的表情严肃而沉着,带着无法反驳的自信从容。
阮承志抬起头来,和他对视着,眼中写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伶伶是在诬陷你吗?她一个19岁的女孩子,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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