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就是被飞过来的垃圾桶砸到了肚子上,她就摔倒了……就昏倒了……”
范馨儿一说完话,薄景山就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外套盖在金灵的身上,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她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走了。
薄景山把她抱上车,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救命啊……
救命啊……
救命啊……
他不能哭不能喊,双眼血红仿佛要沁出鲜血,汹涌而波涛的惊慌失措被他压在眼底。他把那个哭泣的女儿也带上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金灵躺在后座上,悄无声息。
她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
一直到金灵被医生和护士推进了手术室,薄景山整个人才从一种诡异的紧绷和理智中回过神来。
他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面目空洞。
他盯着对面的墙壁,上面是空白的,好像他的大脑。
刚刚哭泣的女孩子就蹲在急救室门外哭,她一直反复的哭喊着,“求你别出事啊……你答应过我后半辈子都要幸福的过……你千万别出事啊……”
薄景山绷着一张俊脸,看向急救室门口的大灯。
他想起早上自己出门的时候,小小的金灵就站在门口,对他张开手,撒娇的说:“科学家说,我们人类有皮肤饥渴症,所以每天都需要拥抱。”
那个怀抱,炽热而温暖。
薄景山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坐了多久,他的手机快要被打爆了,最后因为没电关机了。
有警察找到了医院里来,了解情况。
全程薄景山都冰冷的坐在一旁,是那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子止住了眼泪,对警察说:“我叫范馨儿,是金灵最好的朋友。”
她详细的讲述了事件的经过。
这是一场事故,她和金灵从餐厅里出来,走了没几步,身后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失控的撞了上来,金灵和范馨儿都在轿车的行驶路线之中,千钧一发之际,轿车突然拐了弯,直直的撞向了一旁的餐厅大门,路边有一个垃圾桶,被车子撞的飞了起来,直接砸在了金灵的腹部,金灵就这么摔倒在地,血从她身下流出来。
警察告诉范馨儿,那辆轿车的主人也进了医院,是因为刹车失灵,对方也是受害者。
范馨儿有些失控:“肇事司机什么时候成了受害者?我朋友怀孕五个月了你们知不知道!如果出事,这就是一尸两命!”
她喊完一尸两命,又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自己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立刻抬手捂住了嘴巴,靠在墙上再次哭了出来。
警察见她的情绪如此,没有再和她多说什么。
警察来到了薄景山的面前,问他:“请问,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薄景山的嘴巴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声音。
身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挡在了薄景山的面前,对警察说:“抱歉,有什么话请和我说,我是他的助理,我叫于秋。”
警察看见薄景山情绪如此,也不好逼迫他,于是把于秋拉到一旁,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秋:“对方,现在在哪家医院?”
警察翻了翻记录本,说:“就在这家医院,我把病房号给你,建议你们私底下商量赔偿的事情,这种意外事故,不太好走司法程序。”
于秋点头,客气的把警察给送走。
于秋回到薄景山的身边,轻声说:“薄总,先生和太太在问我地址,要不要……”
薄景山的眼皮动了一下,“让他们过来。”
——
薄家。
龙琴和薄宏业跟着追出去,却只看到薄景山的车尾灯,给他打了电话,却始终不接。
这天高海阔,龙琴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她红着眼睛下了车,和薄宏业又回到了家里。
阮承志刚刚走出大门口,和迎面而来的龙琴和薄宏业撞上。
阮承志的疑问憋在心里,实在是有些憋不住,又气又急。
气的是刚刚薄景山那副甩手走人的态度。
急的这一家人根本不打算和自己好好地商量。
“大哥,嫂子,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薄宏业一贯是个闷葫芦,瞥了他一眼没作声。龙琴倒是迎上了他的目光,只是这目光不复往日的友好亲密,只剩下怨恨和恼怒。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们家的事情,和你还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要报警吗?不是要曝光吗?赶紧去啊!”
龙琴是在气头上,一时口不择言。
薄宏业比她要冷静,害怕她真把阮承志给激怒了,赶紧拉了她一把,“老婆,你消消气。承志,你先走吧,你说的事情改天再说,今天景山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自己的女儿被人给性侵了,上门来讨说法,对方却说改天再说?!
阮承志刚刚冷静下去的情绪,又上来了。
“我之所以还叫你们一声大哥和嫂子,是念着我们往日的情分,但是这不代表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的女儿!她从小失踪,回来后又没有了母亲,她还不够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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