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金枝推开她,冷笑了一声,“你哭什么?这个时候来惺惺作态,让人作呕。”
她话音刚落,牧泽的父亲突然冲了出来,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脚。
况金枝被踹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你敢骂我老婆,你算个什么东西?”
恶毒的咒骂声从牧江的嘴里传到况金枝的耳朵里。
她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啪”的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是牧江抽了杜梅一耳光,“臭娘们儿,你儿子教训老婆,你哭个几把,女人都他妈欠打!给我滚去做饭!”
杜梅抽噎着,却不敢还手,看了况金枝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况金枝发出了一声冷笑,原来家暴的基因是遗传,牧泽可真是牧江亲生的啊。
一旁牧泽睡得很死,完全不知道身旁正在发生什么,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趁着没人注意,况金枝躲进了卫生间里,她摸出了刚刚从杜梅身上偷到的手机,给吴雪打电话。
“妈……”
哭都不敢哭,牙齿把嘴唇咬的鲜血直流。
一个月了,自从她被牧泽接到牧家,就和吴雪断了联系,牧泽没收了她的手机,每天把她锁在家里,让刚刚流产的她早起晚睡,用冷水洗衣服,跪在地上摘菜,总之,怎么折磨她怎么来。
“金枝……”吴雪没有注意到况金枝刻意压低的声音,整个人激动的不能自已。“你现在在哪儿?妈妈找的你好苦啊……”
况金枝哽咽了一下,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镇定下来,低声道:“妈,我把地址念给你听,你记一下,你别一个人来,也别报警,报警没用,最好找几个壮汉跟你一起来。我现在在昌平街河西路83号2单元504……”
她话音未落,卫生间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大力的撞开了。牧泽阴沉沉的走了进来,逼近了她,阴冷的目光扫过她耳边的手机,冷笑了一声,“躲着给谁打电话啊这是?”
“牧、牧泽……”况金枝哆嗦了一声,突然凄厉的对着电话喊了一声,“妈!快来救我!”
吴雪只觉得心脏一阵抽搐,再听时,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她再打过去,都是关机。
她站在超市里,痛哭不已。领班听见哭声,走过来询问她,“吴雪,上班时间,你这是怎么了?”
吴雪拉着领班的手,哭着说:“领班,我请一天假行吗?我女儿给我打电话求救了,她被她男朋友绑在家里,不让她和外面联系,我要、我要去救她……”
领班一听,这是囚禁啊!
立刻说道:“好,我准你两天假,你先去报警。”
吴雪再三表示了感激,拿着手机匆匆出了超市。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才感觉到了举目无亲的滋味。
况金枝让她去找几个壮汉,她上哪里去找壮汉,报警也没用,她还能去找谁?
“金、金灵……”吴雪突然哆嗦了一下,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了薄景山的脸。
薄景山肯定能帮她!
她打了个车,坐上车就开始给金灵打电话。
——
金灵这一个月又长胖了几斤,薄景山每天八餐的喂她吃饭,就为了让她的体重稳步上升。
金灵肚子这么大了,已经不适合跟着薄景山每天去公司了。
但她也没闲着,每天忙着各种胎教,一会儿给宝宝听音乐,一会儿给宝宝读书,一天倒忙的听充实。
阮晨希时不时就来家里看她,给她买各种各样的零食。
阮承志也加上了她的微信,三不五时的发微信嘘寒问暖。
金灵忍不住跟薄景山炫耀。
“晨希哥和阮叔叔对我太好了!我太喜欢他们了!”
薄·醋缸·景山眉心一沉,“你喜欢他们,那我呢?”
金灵往他怀里扑。
“我也喜欢你。”
跟小猫似得,用脑袋蹭他的脖子。
薄景山被噌的浑身发痒,可是医生已经告诉过他,现在肚子大了,不能行房事了。
薄景山的内心:忍呗,自己的小崽子除了忍着还能怎么办?
接到吴雪电话的这天,金灵正在小区里散步,她刚刚吃过了午饭,也睡了个饱饱的午觉,阮承志突然开车来了小区,说想和她聊聊天。
尽管金灵感觉到了阮承志对自己的特殊照顾,可是这种类似于亲情的温暖让她不忍心去问阮承志到底是为什么。
“喂?”
“灵灵,我是吴阿姨啊!你救救金枝吧,就当阿姨求你!”
吴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出租车司机一直问她去哪儿,她就报了况金枝说的那个地址。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是金灵不恨吴雪,甚至同情她。
“吴阿姨,你别哭,告诉我,况金枝怎么了?”
吴雪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说:“一个月前,牧泽去医院把她接走了,然后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刚刚她给打电话了,让我去救她,她被牧泽给软禁了,不让她和外面联系,那个畜生还打她……”
金灵听着,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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