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阮伶伶却已经去架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包,低头说:“不用了,爸爸叫了司机来接我,我先走了。”
那伤心的背影,我见犹怜。
薄语琴不由得摇了摇头,薄景山却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薄语琴,走不走?”
“走啊。”
跟个啄木鸟似得点头,薄语琴临走前,对着气炸的龙琴叹了口气:“妈,你明知道景山不喜欢的事情,是没人可以强迫他的。”
两人走后,龙琴瘫坐在沙发上。
这场娃娃亲,从19年前就由她和阮伶伶的母亲孔靖定下,在7岁那年,阮伶伶失踪,自此了无音讯,她也就默认这门娃娃亲失效了。可是去年,失踪12年的阮伶伶,重新回到了阮家。这场娃娃亲再次被提起,只是孔靖早就因病去世了。龙琴不能亲手毁约,那是对孔靖的辜负。
无论薄景山的意愿是怎么样,她都要撮合这门婚事。
薄语琴坐上了薄景山的副驾驶,她画廊最近在装修,闲来无事,整个人就有些倦怠,一上车,就点燃了一根烟。
薄景山记得,她从刚刚开始,已经抽了将近半包烟了,虽然妆容精致,但是骨子里那股疲惫却藏不住。
“薄语琴,再抽烟把你丢出去信不信?”
细细数来,他叫“薄语琴”的时间,比叫“姐姐”的时间要多很多。两人的相处一直都像是朋友。
薄语琴知道他毒舌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脏,笑着说:“你不是也抽烟吗?”
“戒了。”
“为什么?得病了?”
薄景山扭头给她一个警告的视线,说:“因为金灵怀孕了,不喜欢闻到烟味。”
薄语琴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把烟头丢出了窗外,又从包里掏出香水,把整个车厢里喷了一遍,用鼻子闻了闻,满意的说道:“不愧是我选的味道,真好闻。”
薄景山强忍住打喷嚏的欲望,“你是不是和简阳生吵架了?”
简阳生是薄语琴的老公,也是简初的父亲。
薄景山从来不叫他姐夫,因为觉得他配不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离异男人,还带着个孩子,除了老实憨厚之外,没有一丁点男人的气度。
要不是看在薄语琴自己喜欢,简阳生对薄语琴又百般照顾的话,薄景山第一个出面把简阳生赶出薄家。
“没有,最近创作瓶颈期,睡眠不好。”薄语琴喜欢画画,自己开了个画廊,有着一切艺术家的通病,抽烟、喝酒、失眠。
薄景山点头,在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要是不想猝死,就别抽那么多烟,喝那么多酒,就你这副身体,什么时候才能生孩子。”
不是个疑问句,是个肯定句。他们结婚已经5年了,却始终没有怀孕的消息。
薄语琴表情一僵,摆摆手下了车,薄景山盯着她的背影进了小区,这才拿起了口袋里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是于秋打来的。
近日薄景山去公司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星期,他自知有些理亏,接电话的语气也跟着缓和。
“怎么了?”
“薄总,之前我跟您提过,金小姐和她父亲的血型对不上,我进行了调查,发现金小姐确实不是金城的亲生孩子。”
“你人在哪里?”
于秋人还在公司,他也是刚刚接到了孤儿院发来的领养报告。
薄景山挂了电话,把车开到了公司楼下,于秋站在大门口等他,夜里风大,他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
薄景山把车停下,于秋坐进副驾驶,把一叠资料递给了薄景山:“这是调查的资料,你看看。”
薄景山翻开文件,上面记载着,金灵是个孤儿,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里,后来被金城所领养。
不知为何,薄景山的心刺痛了一下。
“金城为什么会领养她?”
“听说是因为他老婆特别想要一个孩子,但是身体特别不好,常年卧病在床,领养了金灵一年多,人就去世了,后来金城再找了个老婆,就是吴雪。”
听完这些,薄景山陷入了沉思。
让他心疼的是,这些事情金灵从没有对他提起过,而是默默的藏在了心里。不仅要忍受吴雪母女的欺压,还要承受父亲昏迷的现实。
“于秋,去查查,况金枝在什么地方上班,还有,找个人看看吴雪整天在干些什么。”
于秋点头应下,打开车门下去了。
薄景山回到别墅,金灵已经睡下了,她睡得不太安稳,在床角把自己给缩成一团,满头都是冷汗,甚至还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薄景山弯下腰,轻轻拍她的背:“金灵,金灵。”
金灵从噩梦中猛地苏醒过来,睁眼看见薄景山,双眼写满了迷蒙,仿佛还困在自己的梦境里。
“做噩梦了?”
“恩,我梦见有人想淹死我。”
金灵扭了一下,满身黏腻的汗水让她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薄景山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金灵很听话的往浴室里走,薄景山跟在她身后,刚要进门,金灵猛地停了下来,转身张开双手把他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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