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和况金枝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吃水果,吴雪在厨房里忙碌的不可开交。
金城对金灵,也客套起来。
“外面雨这么大,你淋到没有?”
金灵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摸了摸有些湿润的袖子,说:“一点点而已,不要紧。”
况金枝说:“爸,你别老拿她当个孩子,灵灵已经长大了,不是吗?”
她的视线扫过来,像尖锐的刀子。
金城说:“长大什么?她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
厨房里,吴雪把头伸出来叫:“金枝,过来帮我剥一下蒜。”
牧泽陪着况金枝一起去了厨房,金灵的手指在沙发上扣了扣,问金城:“爸爸,听说你想把公司重新开起来,还应付的过来吗?”
金灵也是随口一问,在开公司这一方面,她没有任何的经验值可以借用。
金城的眼神却微微发亮,转头看向她:“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自己会处理。倒是你,现在就这么和薄先生住在一起,以后有什么打算?”
金灵回:“过一天算一天呗。”
陈旧的沙发上有一个小洞,她从那小洞里掏出了许多的黄色海绵,悄悄的捏在指尖摆弄。
对于金城的提问,她也不敢回答的太细,更不敢对对方说出,自己只是想为薄先生生一个孩子就分手这种事实。
金城对她这个答案却不是很满意,一缕愠怒浮上眼角:“什么叫过一天算一天?薄景山是这么跟你说的?”
金灵心想,薄景山非常的在意这个孩子。
对金城说:“薄先生没有这么说,是我自己这么想的,我和薄先生年龄是有差距的,说不准哪天就彼此厌倦了……”
她其实是想给金城打个预防针,这样她生了孩子,也能名正言顺的回家来。
但是金城却不这么想,天底下没有一个父亲会允许女儿这么想。
他怒目而视:“金灵,我不管你在外面学到了些什么,但是对待感情,绝不可以这么儿戏。我看,你什么时候把薄景山叫到家里来,我亲自问一问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金灵咋舌。
这要是真把薄景山叫回来,估计能把金城再气得进医院。
但是此刻也不敢当面反驳,就这么顺着点头:“好,改天吧。”
这时,吴雪等人也已经做好了饭,把饭菜端上了桌。
金灵见他们每个人都在走来走去的忙,自己坐在沙发上倒像个客人一样,于是也跟着走进厨房,想帮忙拿点碗和筷子。
一不小心,和端着汤碗的牧泽迎面相撞,还好牧泽反应快,及时的撤回,才没有让一整碗汤全泼在金灵的身上。
但是还是有一块,泼到了肚子上,打湿了毛衣。
滚烫的触感是一刹那的,紧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
金灵捂着肚皮,脸色白了一下。
牧泽赶紧放下汤碗,向她走来:“灵灵,没事吧?”
金灵转身跑出厨房,冲进了卫生间里。
掀开了毛衣,露出了肚子,肚脐眼的正上方,一小块皮肉变红了,火辣辣的疼,应该过一会儿就会起泡。
她想起小时候爸爸教的土法子,烫伤了就涂牙膏,于是翻出牙膏来就往肚皮上抹,抹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拿起手机来百度,烫伤能不能涂牙膏。
当看到,烫伤涂抹牙膏会引起更深层次的烫伤时,整个人就慌了,不由自主的想着,要是这牙膏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慌慌张张的用纸巾擦,粗糙的纸巾摩擦的更痛。
她怀孕之后,全身都变得十分敏感。
到头来,却被自己给弄得疼哭了。
门外,况金枝又在敲门,不耐烦的喊:“金灵,你躲在里面干什么?别人还急着上厕所呢!”
金灵低头看了看肚皮上那块红色的烫伤,已经隐隐有了要起泡的趋势,中间的皮肤开始变得有些透明了。
她拿起毛巾沾了冷水,按在肚皮上,一股钻心的凉意沁进身体里。
她的眼睛红了。
讨厌自己的软弱,讨厌自己的性格,也讨厌自己在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薄景山。
他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好到让她都忘了,自己是贫民窟里的穷苦百姓,不是坐在南瓜马车上的灰姑娘。
当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了一些,金灵收拾好表情走出了卫生间。
况金枝还等在门口,见她推门出来,把她从头到尾的打量:“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晕倒了呢,也不出声。”
金灵回头看她一眼,冷冰冰的。
“你不是急着上厕所吗?”
言外之意就是你怎么还在这里废话。
况金枝有些惊异的看向她,似乎对她说出这句话有些无法接受。
饭桌上,都是别人的热闹,金灵只是安静的坐着,除了偶尔伸手夹一块面前放着的茄子,她大部分时间都只是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
况金枝比较活跃。
她娇羞的看着牧泽,说:“妈,之前都是误会,我和牧泽哥已经和好了,现在牧泽哥的生意也越做越好了,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牧泽的脸色平平淡淡的,也看不出个表情。
52书库推荐浏览: 小蛮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