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叫阮晨希把阮伶伶带回去,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独自喝酒有点不好,怎么阮晨希说的这些话,却像是审讯呢?
阮伶伶强挤出一丝笑容:“是,是吗?可能太小了身体免疫力低,我现在还是能喝一点酒的。”
她这话说完,阮晨希刚刚还在笑的脸迅速的收敛,像瞬间结了一层冰,直勾勾的盯着她,不说话了。
薄景山和阮晨希的表情如出一辙,只是他的面色更为冰冷。
因为阮伶伶小时候根本就没有喝酒过敏这一说,出生时就是金枝玉叶的小公主,被两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就算是薄宏业也没那个胆子喂她喝酒。
这一切都是阮晨希现编的,目的大概是测试阮伶伶。
而阮伶伶,真的被测出了破绽。
阮晨希手插在口袋起了身,目光沉沉的看向阮伶伶:“别喝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出了事爸爸要伤心的,赶紧回去吧。”
阮伶伶拿起包,也有些迫不及待,匆匆向两人告别,跌跌撞撞的出了大门。
薄景山和阮晨希看在原地,目送着她上了出租车的背影。
阮晨希说:“这就是我打电话时,想跟你说的。”
薄景山说:“找人去查查,到底什么来路。如果是假的,就让她对撒谎付出代价。”
两人回到餐桌前,金灵正在慢条斯理的吃肉,看见两人回来,心里欢喜的很:“快坐吧,菜都要冷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阮晨希和薄景山坐在一起,她竟然觉得心情很好?
阮晨希也没跟他们客气,招来服务员又点了一些菜,很坦荡的留下来吃饭了。
薄景山目光不善的看着他:“事情说完了,你不回去吗?”
阮晨希喝一口水,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不着急,我可是第一次和小金灵一起吃饭,不能错过。小金灵,有什么想吃的就叫,今天晨希哥哥请客。”
都说了不叫晨希哥哥,他真的很以自我为中心。
薄景山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点,从小就仗着自己好看,同学喜爱,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整天给他起外号,叫他大冰块儿,人形冰雕。
很欠扁。
薄景山捏紧了刀叉,思考从哪个角度刺过去比较像手滑。
三个人的饭局,总有一个人不配有姓名。
阮晨希这次算是正面而直观的感受到了薄景山对金灵的宠溺,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肆无忌惮的撒狗粮行为。
恨不得喝水都嘴对嘴的喂。
阮晨希心里有些不舒服,微微的压在心底,说:“景山,什么时候大家伙在一起聚一聚,一起吃顿饭吧?”
薄景山头也不抬,帮金灵挑菜里的豆子,“没空。”
阮晨希看向金灵:“小金灵,你呢?有没有空?”
金灵想了想,自己真的很有空,她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还能忙什么呢?刚要张嘴,薄景山打断她:“她也没空,我们搬了新家,要整理。”
阮晨希瞪眼:“你那套别墅不舒服?怎么想起来搬家了?”
薄景山说:“因为龙琴女士知道了金灵的存在,我前两天在电话里把她要擅自办婚礼的事情给拒绝了,她指不定哪天上门来找我算账。”
他说的委婉,阮晨希怎么不懂。他从小也是在龙琴的“厚爱”下长大的,对龙琴女士的掌控欲有深刻的感受。
“搬家正好,搬家就要办一场搬家宴,你这都不懂吗?”
薄景山刚要开口,金灵抢先俏生生的答应了:“对啊,搬家宴要的,哥哥,我们办一个吧?”
她的眼睛那么亮,薄景山怎么舍得拒绝呢?
“明天,你叫上他们两个,过来吃晚饭。待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阮晨希暗暗咂舌。
老男人谈恋爱的时候真可怕,一点尊严也没有。
金灵吃饱了肚皮,薄景山就招服务员过来结账,阮晨希把卡塞到服务员手里:“说好了我请客,别跟我抢。”
薄景山说:“没人跟你抢,服务员,你多刷点小费,阮先生很大方。”
他推开椅子,让金灵能畅通无阻的从里面走出来,阮晨希都被他推到一旁,这时,薄景山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手机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金灵的小手。
在外面很少牵手,她的小手又软又嫩,忍不住一直捏。
“于秋,怎么了?”
“薄总,我刚刚得知了消息,吴雪联通金城公司财务部的一个小妹,从公司转出了唯一的一百万资金,打到了一个私人账户上。”
“谁的账户?”
“张奎。”
狗男女,真是迫不及待。
薄景山下意识的捏紧了金灵的手,说:“收集证据,立刻去找人。”
于秋那边应承下来。
薄景山回头,才发现金灵一张脸皱巴巴的,把手往外缩:“疼。”
他刚刚有点用力了。
他没松手,把金灵的小手攥住,安抚的揉了揉,这才让金灵舒展了面部表情。
阮晨希被塞了满满一嘴的狗粮,怎么也待不下去了,到了餐厅大门口和两人挥手告别。
薄景山带着金灵回到了新家,把车停在车库坐电梯上楼,电梯里有一个牵着狗的大妈,一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薄景山和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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