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回:“我爸爸的妹妹……”
阮晨希见她茫然的模样,立刻猜想道:“你不认识她?”
“不认识。”
阮晨希也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奇葩,但是他到底是个外人,也不好评判什么,于是说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葬礼的事情不用我操心。她会处理。”
金灵也不知道,金巧说不用她操心,就真的是不用她操心。当天晚上薄景山回来说,金城的尸体被家属给领走了。这个家属又不是金灵,就只能是金巧。
金灵打电话过去问,那边说尸体已经被火化了!送回老家去办葬礼了!
而且金灵问了,所谓的老家在一个十分偏远的农村,要坐几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
“姑姑,我有权利参加我爸爸的葬礼。”金灵还维持着自己的礼貌,那边却嘲笑道:“你别乱叫,我可不是你姑姑。金城他在外面结了婚买了房,就不管家里人,他是个绝情的人,但是我们家里人还挂念他,现在他死了,我们要把他送回家。但是你,不是我们家的人,你姓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金灵有些懵,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任何的亲戚,金城也从没跟她提过任何有关的话题。她还没搞清楚怎么和这些长辈说话,那边就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金灵拿着手机看着薄景山,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薄景山已经去医院问过了,也知道了金城突然冒出来个妹妹,他也找人查过了,发现那人确实是金城的亲妹妹。亲妹妹要安葬哥哥,外人无话可说,这些是家事。
薄景山只有安慰金灵:“无论怎样,伯父已经安息了。你也不用太过于在意。”
金灵说:“恩。”
隔天,金灵接到了吴雪打来的电话,她来问金灵葬礼的事情,金灵只好把金巧的事情跟她说了。吴雪那边愣了一下就开始骂人,说金巧不是个东西,说金巧是回来分房子的。
金灵不想听她吵了,主动把电话给挂了。
她对薄景山说:“哥哥,我想回家拿点爸爸的照片好吗?”既然人没了,拿点照片也算有个念想。
薄景山当时在上班,没有亲自送她回来。
她打了个车到小区楼下,上了楼,才发现家里的门锁被人给换了。她靠在门上听了听,发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按响了门铃,一个8、9岁的小男孩来开了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小男孩回头喊:“妈,有个女的!”
小男孩喊完,又有一个5、6岁的小男孩冲出来,两个人你追我打跑进屋去了。
“谁啊?”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边说话边走了出来,她看起来40多岁的年纪,干瘦却凶恶,一双眼睛很亮,满脸都写着劳动妇女的沧桑,她看见金灵,愣了一下,说:“你是金灵?”
金灵点点头,“你是谁啊?”
她用围裙擦了擦手,说:“我是金城的妹妹,金巧。你到家里来有什么事吗?”
金灵看了看熟悉的客厅,家里的摆设都还和以前一样,只是很多地方新添了很多的杂物,地上也放着几个很大的口袋,像是刚搬进来的。
她立刻意识到,这一家人不仅换了自己家里的钥匙,还堂而皇之的搬了进来。
“这是我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金巧笑了一声:“你家?这可是我哥的房子,写着他的名字,他死了,我这个妹妹来住不得?”
金灵虽然不在这里住,但是这是她从小住到大的家啊。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就这么鸠占鹊巢,她们悄悄偷走了金城的尸体,现在还要来偷她的家。
金灵说:“请你让开,我是回来拿东西的。”
她大步走进门内,金巧没来得及拦她,凶恶的说:“拿吧,拿了赶紧走!”她转身去了厨房。
金灵走向自己的卧室,她记得柜子里放了几本相册,可是一进门,却发现这里堆满了男孩子的东西,弥漫着一股汗臭和酸臭,十分难闻。
她皱了皱眉,打开了床边的柜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接下来,她把房间里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相册。她转身走出卧室,来到厨房。
“请问,我的相册你看见了吗?”
金巧正在把她那些从乡下带来的咸菜往冰箱里放,整个厨房也弥漫着一股酸涩味道。她头也不回的说:“没看见,什么相册。”
金灵耐下性子:“是一本很大的相册,里面有我和我爸妈的照片。”
金巧说:“哦,找不到就是丢了。我们丢了很多东西。”
金灵一愣:“丢了?”
金巧回头,目光不善的看着她:“丢了就是丢了,你要是想找,你去垃圾堆里翻啊,没看见我在忙吗?你没事了吧?没事了就赶紧走。”
她说完就真的不再管金灵,自顾自的干起了事情。
金灵被她凶巴巴的样子给吓到了,转身往外走,刚刚打闹的那两个小男孩却突然冲了过来,差点撞到金灵的肚子上。
金灵捂着肚子,往后退了一步,情急之下提高了音量:“你们干什么!”
小一点的男孩看她一眼,立刻捂着眼睛假哭了起来:“呜呜呜,凶女人,呜呜呜……”金巧拿着菜刀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对着金灵大吼:“你干什么你!吓哭我儿子,你要死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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