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知道!”
他的语气有些冲,提高了音量,“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空瓶子带给你的关注度高是吧!”
他冷笑一声,眼神邪魅狷狂,寒声道:“你就作践我吧!”
乔奈斜眼看他,“你自己犯贱别赖到我头上。”
单弋:“……我乐意!”他像是被踩了痛脚般,黑着脸固执的重复一遍,“我乐意,你管我!”
幼稚。
乔奈别开眼,不再看他。
又是一阵沉默。
深秋的天黑得早,天色就在这难挨的沉默中迅速暗了下来,就在她忍不住要下车自己再叫车回去的时候,单弋终于大发慈悲的启动了车子,慢慢悠悠的往回开。
半小时后,车在单弋家的小楼前停下,男人熄了火,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乔奈自然不会和他一样,在这干坐着,伸手去开车门就要下去。
但是……
乔奈缩回手,回头看他,“把门打开,我要下车。”
单弋两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腕上的机械表反射出细碎的光,表盘里的N.N两个字母清晰又打眼,落在她眼里,平添一丝烦躁。
他凉凉道:“你不是喜欢和我两清吗?还没付车钱就想走?”
乔奈终于来了点脾气,她从包里翻出手机,还没点开微信,就被他一票否定,“我不要钱。”
她低低的“哦”了一声,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既然不要钱,那就把车门打开。”
单弋被她的眼神气到,猛的扑上来,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压下头就要亲。
乔奈从来不任人摆布,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她狠狠的一抬膝盖,然后……
“嗷!”男人脸上血色尽失,僵直的手徘徊在某个尴尬的位置前,他虚伏在她身上,完全压制住她作恶的膝盖,恶声恶气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真狠!”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近距离的接触让乔奈有些不适应,她头向后仰,避开他的呼吸,语气凉薄,说出口的话恶毒且不加掩饰,“再敢动手动脚,我一定踢爆你的.蛋。”
这话听着就让他下.身凉凉,单弋抵住她膝盖的长腿愈发用力,冷笑道:“你踢啊!”也不等她接话,他就埋下头,使劲在她锁骨处吸吮一下,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
他心满意足的直起身,看着乔奈拿纸巾用力擦锁骨的动作也只是挑了挑眉,没再言语。
回到家,乔奈直直的走向卫生间,单弋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一点。
十分钟后,乔奈从卫生间里出来,瓷白的小脸上还带着未擦干净的水珠,嫩生生的,清冷的气质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硬生生与他拉开一道银河的距离。
她越过站在客厅中间的男人,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
单弋听到声响,长腿一迈,大步走到房门口查看,见她把自己的行李一样样扔进箱子里时,那股得意劲终于消失殆尽。
眼神复杂的盯着她,深吸一口气,挡住她要离去的身子,压下心底的黯然,低声道:“你别走,我不碰你就是了。”
“我不相信你。”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早有体会。
“我说了我不碰你!”单弋站在门口,高大的体形将路挡的严严实实,他垂眼看她,视线专注,低音炮的声线带着妥协和诱哄,“就在这住着吧,我说了不碰你肯定不碰你。”
乔奈没应声,单弋低叹一声,弯腰将她握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她的手很好看,纤细白嫩,没有一丝瑕疵,指如削葱大概说的就是如此。
她感受到他指腹处薄茧带来的粗砺感,指尖颤了颤,自己缩回了抓在拉杆上的手。
单弋把行李箱重新放置在角落里,声音依旧低沉,却又带上了几分温柔,“我去做晚饭,你先坐会儿。”
乔奈沉默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兀自出神。
从重逢之后,从她发觉单弋还对自己有感情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吊着这个男人让他成为自己身边无比忠诚的舔狗,或是用来衬托她的魅力。
那种绿茶婊的行径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她很骄傲,单弋同样清傲,她不愿意主动去践踏他的自尊,更不愿意看到这个男人将自己送上门来任由她百般羞辱。
不该是这样的。
确定结束一段感情之后就不该留有妄想,无论他们是否是因为误会而分开。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到底是真实存在的,那些伤害也是真实存在的。
她能付出的感情太单薄,心也太脆弱,脆弱到已经不想再谈一场没有绝对保证的恋爱了。
单弋是她的初恋,最后变成了一个教训,喻桡是她另一段短暂的感情,最后也变成了一道警示。
看来,她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不去祸害别人,也不让别人来伤害自己。
乔奈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抬头看向窗外的天幕,浓重到化不开的夜色,星星稀疏,月亮又在何处呢?
如果一切误会能够尘埃落定,两人就此别过,不再打扰。让单弋能够化为她心头的一道白月光朱砂痣,应该就是最体面最圆满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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