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项不但综合考验各战队的作战素质,也考验团体战术合作的能力,分数占比很重,重要性不言而喻。
出发点前,利用最后的一点时间,五支战队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冯恪之向马六朱彪等人最后交待完毕,转头看了眼近旁,压低声:“蓝熊积分垫底,不大可能翻盘了。黑虎和他们后头的人有关系,当心拉拢他们垫背。等下开始后,记住,尽量远离蓝熊的人,能甩就甩,不要被他们粘上了浪费时间!”
队员们点头。
伴着发令枪起,五支战队出发,朝着前方而去。
战况一开始就很激烈,各队奋勇直前。但果然如冯恪之所料的那样,刚开始没多久,蓝熊的人明显开始将重心放在了阻拦对手上头,紧紧地咬着冯恪之和何方则的战队不放。
宪兵队员得过吩咐,自然谨记,从出发开始,就没和蓝熊的人争斗,很快将对方撇开。
排名第一的苍狼战队,刚才应该也得到过何方则类似的指点,和冯恪之的人一样,遇到蓝熊的纠缠,能甩就甩,甩不开,也尽快解决脱身。
五百米后,又经过一道关卡时,就连一些观众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在蓝熊的人经过时,不断发出嘘声。
冯恪之带着队员又一次甩开蓝熊的纠缠,进入移动射击的关卡。看台上的冯令仪转向一旁,谈笑:“老许,你看蓝熊今天的战术是不是有点跑偏了。我是个外行,也觉得他们消极了些,斗志有些不够。再这样保存实力,比赛就要结束了,想下次证明自己,就只能等明年了。”
许上将放下用来观察黑虎行进情况的望远镜,呵呵笑道:“夫人批评的是,蓝熊今天确实进取不够。等比赛结束,该表扬的表扬,该骂的骂。先看比赛,先看比赛!冯公子枪法如神,这一关,又该大显身手了——”
冯令仪笑而不语,也拿起望远镜。
移动射击一关,要求各战队在车辆行进中以装了空弹包的突击步枪向着设在五百米外的人形目标射击,每队至少要击倒若干才能通过,如果没能完成,就必须留下,直到达标。
朱彪驾车,冯恪之和马六等人架枪于车窗口,朝着远处的目标射击,那辆带有蓝熊旗帜的车突然从后赶上,横在了猎鹰的侧旁,一直跟进,正好挡住了最佳的射击角度。
很明显,对方是要将他们缠死在这一关。
眼看附近的黑虎和苍狼不断得分,就要离开,马六气得破口大骂,对方却置若罔闻,我行我素。
“朱彪,换位置!我来开车,你们射击!”
冯恪之摘下护目镜,冲前头的朱彪喝了一声。
“是,长官!”
朱彪停车下来。
冯恪之连车都没下,一臂撑着座椅,一个腾挪,人就从后落到了驾驶位上。
他放慢了车速,等着对方靠近后,又加快速度,再次放慢,再加快,就这样在场地上带着蓝熊的车绕了几圈,最后一次,突然加速,等着对方也加速飞驰逼近之时,喝了一声:“抓稳!”
三个月的训练里,冯恪之几乎和他们没日没夜地泡在一起,对他的指令,马六等人早已了然于胸,一听到他发令,下意识就去执行。
冯恪之猛地将方向盘打了个将近三百六十度的转弯。汽车的尾一下甩了过来。
轮胎在黄泥地上刮出一道长长的拖痕,在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和飞扬的黄尘里,车身漂移了起来,朝着蓝熊的车甩了过去。
对方司机毫无防备,见状大吃一惊,眼看猎鹰的座驾朝着自己快速飘来,出于本能,慌忙也猛地打了个方向,以躲开碰撞。
快速行进中的车身一下失去平衡。
“砰”的一声,车身侧翻,仰在了赛道之外,四只轮胎在空中飞快地旋转,倒置里的车厢里,传出蓝熊队员的痛苦呻吟之声。
“找死!”
冯恪之打正座驾方向,瞥了眼被困在车里的对手,驾车平稳离去。
马六等人欢呼了一声,立刻贯注精神再次投入射击,很快顺利完成任务,座驾轰鸣着驶出赛区,几人下车,朝着前方追赶而去。
苍狼和黑虎都已先后完成任务,比他们早些抵达了最后一关的越障区。
越障区里又分设了几道关卡。
冯恪之带着队员赶到之时,黑虎战队的队员已经通过了第一关的高空索道,正奔往第二关,几个苍狼战队的队员在后追赶,队长刘平却坐在了地上,一手按住左腿膝盖关节,脸色苍白,神色痛楚。
冯克之从前常去一二师找何方则,和他手下的这个营长很熟,停下问了一句。
“他娘的,他们使阴!刚才几人遮挡住裁判视线,拿石头敲了我的膝盖,我没留神,吃了他们的黑手,走不了路了!”
刘平咬牙切齿。
这就是黑虎狡诈的地方。赛前搜身,不允许携带任何不必要的攻击性武器。即便赛后苍狼投诉,在没有目击证人的情况下,他们也完全可以抵赖。
何方则带了军医,正匆匆往这边赶来。
冯恪之盯了眼前头黑虎战队的人,眼底掠过一缕阴沉的光。
“追上去!”
高空索道这一关,几人驾轻就熟,很快通过,来到越墙区,追上了黑虎战队和失了队长的苍狼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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