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简单粗暴,切了几片姜放在开水中就端过来了:“姜汤喝了。”
苏湘目瞪口呆。
因为傅寒川抓着她出糗的把柄,又说雪太大了,车子已经不能开,司机也住到附近的宾馆过夜去了。
他赖在了这里不肯走。
苏湘简直要气炸了:“这里没你能睡的地方!”
傅寒川长腿一翻,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把一颗抱枕垫在脑后,说道:“去给我拿一床被子来。”
苏湘捏了捏手指,差点就撸起衣袖上去把他给拽起来了。可她也深知自己跟傅寒川的力量悬殊,她上去硬拉的话,说不定还要吃亏。
她怒道:“孤男寡女,你住在我这里像什么样子!”
傅寒川闭着眼,眼皮都没睁开一下,说道:“放心,这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还带了个拖油瓶。”
那些大妈大婶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话很不中听,但此时能堵苏湘的抗议。
苏湘喉咙一梗,他三天两头的来他这里,能不让人说闲话吗!
苏湘今晚弄得一身伤,已经是心力交瘁,面对这么个货也是毫无办法了。
她恼恨的踩着拖鞋进房间去了,身后男人幽幽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道:“苏湘,其实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抗拒我的。”
苏湘脚步一顿,回头气道:“脸呢?”真不知道他的自信哪儿来的。
傅寒川坐起身,趴在沙发的椅背上对着她道:“你明知道我比那个姓周的更想睡你,我更危险,可你却在我的身边睡得安心。”
傅寒川不会把自己跟那种混蛋放在同一条线上,但在这方面是事实。
苏湘的喉咙梗了一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脑子都混乱了,竟然没有找到话来回怼他。
“你滚蛋!”她噎了半天,挤出来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进了房间,还落了锁。
她怕再跟那厚脸皮的说话,她会被活活气死。
小小的屋子,落锁的声音传到客厅,傅寒川却微微的翘起了唇角。
她会好好想想,然后睡个好觉的。
随后,他的唇角落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冷意。
他对自己保证要保护她的,却又让她受了伤,他气的是自己。
那姓周的,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傅寒川站起了身,走到儿童房那边,从傅赢的床上拽下了他的被子抱到客厅,在沙发上重新睡下了。
房间内,苏湘翻来覆去的没睡好。
她又把那周老板,还有洗手间的两个女人的事儿在脑中过了遍,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关系的。
她把他们再骂了十八遍,心里依然不解气,睡不着,脑子里就浮现傅寒川给她擦药时的情景。
凉酥酥的触感仿佛留在了皮肤上,一直印到了心头里。
他那话儿也一遍遍的在脑子里回旋了起来,复读机似的。
苏湘捂住了耳朵,可那是从脑子里响起来的,她捂住耳朵也没有用。
窗帘缝隙里,透出来一点点雪花反射的白光,苏湘愣愣的盯着那一条狭窄的缝隙,看到外面还在纷飞的雪。
过了很久,她终于想通了,这完全是傅寒川对她的误导!
她在傅寒川身边睡着,是知道他不会对她乱来,他们彼此熟悉,他尚且对她尊重,这怎么能够一样呢?
如果他跟那个姓周的一样无耻夏流的话,她不会靠近他一步!
苏湘又好气又好笑,身体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就睡觉去了。
遇到了糟心的事,苏湘以为自己会做噩梦的,可一直到天大亮,她才睡醒过来。
睡了个好觉,她浑身都疏通了一样。
拉开窗帘,雪已经停了,太阳放晴,阳光反射着雪色,格外的透亮。除了树枝跟马路边上堆着雪,路中央已经清理干净,可以通行了。几个小孩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玩雪。
苏湘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九点多了。
她想起了什么,走到客厅,沙发上没有人,傅寒川已经离开了,餐台上却放着早餐袋子。
苏湘走过去看了看,是包子跟豆浆,但都已经凉透了。
苏湘捏了捏硬了的包子,心内复杂。
傅寒川昨夜不肯走,并非车子不能在雪夜开,他又故意的刺激她,并非是在耍无赖。只是她遇到了糟糕的事情,他担心她睡不着或者做噩梦,故而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傅寒川知道,过去的那些事给她心头留下的枷锁,而那个周老板不但扭曲了事实,还说得尤其邪恶,更是加重了她的阴影。
他守了她一夜。
傅氏大楼内,傅寒川又把乔深叫了过来。
乔深已经去新公司上任了,但新的助理还没成为他的心腹,对公司事情还不够熟悉,另外这件事涉及到苏湘,蹊跷又紧急,傅寒川还是交给乔深去办了。
傅寒川这个人何等精明,事情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就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宴会上,他从江兆廷的手上将苏湘夺过来,可以说是态度嚣张张扬,连江兆廷他都没给半分面子,用裴羡的话说,他敲山震虎,清楚表明了他对苏湘的占有欲。
他前脚做出表态,那姓周的后脚就去欺辱苏湘,区区一个亚洲区代理商,就不怕他断了他的财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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