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对你来说,权利没有那么重要。可在有的人看来,他们终其一生,都在追求无上的至高权。”
“站在傅寒川的角度想,从出生的时候他就被定为王者,突然有个人出来跟他抢,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暗算,这个时候他的判断告诉他,他必须要夺回属于他的。”
“这个时候的他,是不顾一切,什么都看不到的。确切的说,是已经被恨意蒙蔽了双眼。”
“而苏湘在他看来,甚至是危险的。”
“所以他做出离婚的决定,我一点都不意外。”
“危险?”莫非同愣住了,“她怎么会是危险的?”
一个哑巴而已,不能说不能打的,把她当成洪水猛兽不是觉得很可笑吗?
“你说呢?”裴羡睨了他一眼,低头喝了一口水,打了一句禅语,“敌人在内心。”
莫非同沉着眉眼想了想,除去傅家对苏湘这一存在的恼恨
“你是说,傅少为了那个位置,跟苏湘离婚还有去除软肋的因素?”
苏湘在他的身边,就成为了他的软肋,就成了危险,而他想要把苏湘成为祁令扬的软肋。
裴羡淡淡的“嗯”了一声,将水杯搁在一边道:“你这个时候怎么劝他,他都不会听的。”
莫非同皱紧了眉,想到苏湘一个人要抗下那么多事,喃喃道:“那她也太可怜了”
裴羡看着莫非同的眉眼之间露出心疼的影子,说道:“只能说,她辈子没有投个好胎吧。”
很多人都说自己没有投到好胎,没有生来就在豪门,但其实生在简单幸福之家,才是真幸运吧。
两人一阵沉默,裴羡忽然道:“你没在她面前说什么吧?”
如果莫非同因为同情,而把傅寒川的事情告诉了她,这未必是件好事。
莫非同道:“我能乱说吗?”
傅寒川那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就只来得及把书给了苏湘,别的宽慰的话他也说不上来。
裴羡点了点头,乔影打着哈欠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你们还没说完啊”
莫非同以为裴羡一个人在家,看到乔影穿着同款睡袍微怔了下,摸着下巴睨了裴羡一眼,怪不得不接他的电话。
乔影在裴羡旁边坐下,拿起他喝过的水杯润了润嗓子,懒懒的歪在裴羡怀里,对着莫非同道:“莫小三,你这是瞧上我家老裴了吗?”
某高档写字楼,俞苍苍坐在办公室,看着最新收到的一份邮件,眼眸微动想着什么。
办公室的门敲了两下,祁令扬走了进来。
俞苍苍看了他一眼:“来了。”
她不动声色的将邮件删除,祁令扬道:“什么事一定要我亲自过来,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俞苍苍笑了下,起身站了起来,走到窗台。
她的办公室简单明了,纯白的墙面,窗台也不是那种巨大的落地窗,而是飘窗,上面摆了柔软的毛毯还有舒适的靠枕,旁边摆了一个花架,全是她养的多肉植物。
这将近两百平的空间,没有别的员工,只有她一个人,相当随性。
俞苍苍走到花架前,半弯下腰打量着她养的宝贝,说道:“电话里说的清楚,就不会让你过来了。”
祁令扬斜倚在桌边,拿起她办公桌上养的花瓶宠物鱼看了看道:“那就说吧。”
“根据最新的情报,帝梵先生一家在两年前遭遇了车祸,妻子当场死亡,他的女儿的大脑受到剧烈撞击,丧失了语言功能。”
“因为这一连番的变故,使得黛尔小姐脾气古怪,敏感自卑。帝梵先生此番来北城,除了他个人以外,还带了他的女儿,希望能给她换换心情。”
祁令扬微微蹙了下眉毛,丧失语言功能,那不就是成为了哑巴?
俞苍苍回过头来,对着祁令扬淡笑了下道:“我还得知,帝梵先生想找一个哑语老师,可以帮助她的女儿恢复自信。”
“所以,知道该做什么了吧?”
“你希望我去找苏湘?”
俞苍苍一笑,说道:“令扬,好像老天都在帮你夺回你该得到的。”
“当初做那个聋哑pp,我以为你只是为了接近苏湘,但现在看来,那个计划到现在还能帮助你。”
“傅家那么嫌弃那个哑巴”她嗤笑了一声,“如果他们知道放弃了她,失去了什么,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祁令扬眸光微转:“嗯?放弃?”
俞苍苍微挑了下眉道:“傅寒川正式提出跟苏湘离婚了,也就是说,苏湘现在是自由的了。”
话音落下,祁令扬捏住花瓶的手指紧了下,漆黑的眼盯住俞苍苍。
俞苍苍也在看着他,又提醒道:“别让我看出来你有高兴的意思。”
她之所以告诉祁令扬这个消息,就是有试探的意思。
“就算她恢复了自由身,你跟她顶多也只能是朋友关系。”
“别忘了还有傅寒川这个前车之鉴。”
“且不说傅家对她的忌讳,她曾经是傅寒川的女人,老傅不可能让你们兄弟都跟这个女人扯上关系的。”
弟妹变成妻子,这种事情想想就可怕,再难听的话不必说,点到为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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