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聪软禁她,是为断她的念想,也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没想到还是差点失去了。
撞车后,医生第一时间将孩子从她的腹中取出时,还留着一丝微弱心跳,祁令聪命令医生全力救治。
但七个月的孩子,又因母亲长期以来的情绪不稳,胎儿发育的很不好,几乎不报什么希望。
即便是这样,祁令聪还是要留下她的命,胎儿出来后便被送进了保育箱,小小的婴儿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看到都会觉得心尖刀刺似的疼。
而那时候的杜若涵在感受到那小小的生命离开,整个人是恍惚的。
祁令聪也瞒着她,只告诉她那个孩子不在了。
杜若涵的世界里,不再是祁令扬的影子,而是祁令聪愤恨的眼神,一次次的在幻觉中,听到那孩子幽怨的说:“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在这种情况下,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杜若涵彻底的醒悟过来,觉得后悔对不起那个孩子,情绪又一次的崩溃,祁令聪才带着她去见那孩子。
看着已经恢复起来的女儿,两人的感情这才有了转机。
却还是抵不过突如其来的残酷。
祁令聪死后,杜若涵的世界是崩塌的,她本就是个为情而生的人,祁令聪不在了,她觉得自己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想到了苏湘,把女儿托付给了她唯一信任的人,也希望她能够原谅她那时的任性。
而那个时候,苏湘还在跟着公益团队在到处游历,直到祁令扬抱着珍珠找到了她
祁令聪夫妇在法国遇难,这在当时的北城闹得很大,祁海鹏受不住打击,一夜白头,那个时候的他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中,没有精力去照顾那个病弱的婴儿。
祁令扬在结束了丧事后,带走了那个婴儿。
但傅寒川那时候并不知道,祁令扬会带着那个孩子去找苏湘。
因为那个时候,苏湘已经失去了音信,他也并不知道杜若涵临终前会留下那个遗言,也就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
只是在知道苏湘这次回来,带着个女儿,才又彻查了一番。
那个孩子瘦弱,看起来只有两岁的样子,但其实,她已经三岁。
若不是铁定苏湘不可能有孩子,还真的会让人以为,那是她跟祁令扬所生。
傅寒川的薄唇开合,又一次的道:“苏湘,那不是你的孩子。”
从回忆中收回神思,苏湘望着傅寒川,承认道:“是,她是杜若涵的女儿,但她现在是我的女儿。”
她的眼睛沉了沉,微微的眯起反问道:“傅寒川,你一再的说我无法再生育,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她去做过检查,为了防止傅氏旗下的医院受他控制,她还专门去公立医院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只是她的身体虚弱而已。
她甚至怀疑过是傅寒川出了问题。
虽然她跟祁令扬没有发生什么,但在外人看来,她跟他有过亲密关系,他却还能这么笃定的说,她不能够生育。
苏湘对视着傅寒川,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的表情。
而傅寒川只是神色淡淡,平静道:“我就是知道。”
苏湘为他这样的答案而气结,握紧了拳头。倏地,她莞尔一笑说道:“好啊,那我回去跟令扬再试试,看能不能真如你所言,我没办法再生育。”
寂静的空气中,可以感觉到气流的涌动,傅寒川紧绷的肌肉微微跳动,他咬牙切齿的道:“闭嘴!”
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在床上缠绵,他就想撕碎了她。
三年前的那一次,是她受了卓雅夫人跟苏润的设计,那一幕,造成他几年的阴影,至今还在。
他至今都无法释怀,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他只知道,她必须回到他的身边来!
“我为什么不能说,我跟祁令扬本就是夫妻。我们夫妻间的事关你屁事。”
苏湘又挣扎了起来,另一只手去推他,既然问不到答案,她可以再去医院检查,私人诊所也行。
他倒是提醒了她,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呵,夫妻?”傅寒川冷笑着看她,他提起握住苏湘的那只手腕,她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碎光,针似的刺着他的眼睛。
“你以为就这一只破戒指,就能够证明你跟祁令扬是夫妻了吗?”
车厢中,手机铃声又一遍的响起,在狭小的空间中显得尤为响亮刺耳。
傅寒川瞥了一眼那支被他丢在一边的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阴冷目光移到苏湘的脸上。
“你要真结了婚,那你可是犯了重婚罪,你考虑清楚了吗?”
苏湘的脸色迅速失血,心里咯噔了一声。
男人的声音继续着,同时的也捏着她的那一根无名指。
“知名编舞老师,残联爱心大使,励志的典范这些你挣来的荣耀,你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不想要了吗?”
“……”
“苏湘,你抛夫弃子,这指控可不是说说而已。”
苏湘的脸色煞白,目瞪口呆,这不可能!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我们早已经正式离婚!”
傅寒川阴冷的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车门被人用力打开。
因为找不到苏湘,祁令扬的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可眼前的一幕,让他的眼眸立即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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