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常先生的意思,常小姐往年也常来拜会夫人,这我倒是不大清楚。不过今年只不过我比常小姐早来了一会儿,怎么,还有规定我必须要晚些才能来?”
封轻扬一番强词夺理,顶得常守喉咙一噎,瞪着她道:“好你个刁钻女人,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谁都知道这傅家的大门不好入,过年不接客,她能在这里,是随便能进来的吗?
“常先生,你要再说下去的话,好歹也顾及一下常小姐的颜面吧。”封轻扬似笑非笑的一瞥常妍,打断了常守的攻击。
常守回头看了眼常妍,她垂着脑袋,耳朵尖都红了,一副找地缝钻的模样。常守沉沉的吸了口气,狠狠瞪了封轻扬一眼,就这种道行的,难怪常妍落败,小妹性子单纯,怎么比得过。
封轻扬见他闭嘴了,这才看向卓雅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夫人,不好意思,我脾气比较冲,听不得别人说我坏话。”
方才常守的话是针对卓雅夫人发难的,但是因为牵涉到了封轻扬,她便先开口了,一来是敲打了常家人,就算对傅家有什么不满也别牵连别人,二来,常家人来者不善,她本与此事无关,但因与傅寒川的交情在便先出言理论了一番。
卓雅夫人一直面色淡淡的等着那二人交锋完毕,对封轻扬方才的举动并没什么不满,她笑着对常守道:“方才封小姐的话,正是我的意思。封小姐一番好意,我总不能把人往外推吧?”
“常小姐来我傅家,我当然也是敞开门欢迎的。”说着,目光落向了常妍。
常妍感觉到卓雅夫人的视线,看向她时挤出笑脸道:“夫人,不好意思,我二哥不大会说话。夫人,新年好。”
一番混乱时,老何已经麻利的让下人们在院子里摆好了桌椅,进来报告道:“夫人,都安排好了。”
卓雅夫人下巴抬了抬,笑说道:“那边一起去院子说话吧,这站着怎么好,倒是怠慢大家了。”
她先往前面走,不忘让封轻扬跟在她身侧。
常守一声冷笑,嘴上说没什么关系,都这般亲密了,当别人眼瞎吗?
常奕给他使了个眼色,搂着杨燕青一起往前,杨燕青侧头看了眼常妍,但见她神色落寞,小脸上的笑容看着都叫人心疼。
不光是杨燕青,常家二老看到了也是心疼不已,常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用眼神示意她要先稳住。
一起来到院子外。
几张桌椅摆在照壁前方,阳光明媚,坐在太阳下晒晒,若不是这诡异气氛倒叫人想要睡觉了。
这时候,常夫人便开口了,她看了一眼封轻扬,对着卓雅夫人道:“夫人,我们今天上门来,是有事要与你家论道论道的,不知大傅先生何在?”
卓雅夫人喝着茶水,将茶杯搁在桌上笑说道:“我家那位一到年底就忙的不见人影,夫人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傅正南身居商会会长职务,这时候商会正是忙着应酬的时候,就更加见不到人影了。而卓雅夫人此番开口,便是有意摆出傅正南的身份,毕竟常家也是商会一员,这会儿还要看商会的面子。
闻言,常夫人淡淡一笑,点了下头,她搓捏了下手指又是一笑道:“我们夫妻难得来一回北城,这边大小事务都是由常奕负责,我们也不过问这边,就连妍妍的事,我们也是放心的很。”她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可突闻变故,夫人,这是何意呀?”
封轻扬一副局外人的模样看向常妍,就见她无措的绞着手指,埋着红透了的小脸。
封轻扬微微的翘了下唇角,把常妍那番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常小姐这是不甘心跟傅寒川无望,带着父母来挽回局势了?也是个痴情姑娘,傅寒川那妖孽,有什么好的。
封轻扬在这边打量着常妍,而常妍也在用余光看着她。看封轻扬轻松一派闲然的模样,她心里就嫉恼的很,暗暗的咬牙,她真当自己是傅寒川的女人了?
另一边,卓雅夫人笑回道:“常夫人,你这么问,我也不知何意了。这哪有什么变故,你看这不都好好的吗?”
“卓雅夫人”常奕冷冷开口,他看向她道,“夫人,我们既然已来,就是要讨个说法的。事已至此,夫人又何必打官话。”
“有些话虽然没有明着说,但这些年我们常家跟傅家的关系,旁人都看在眼里。卓雅夫人一直以来对妍妍疼爱有加,我们常家也对傅家生意鼎力相助,就连外人都说,只差进一趟民政局了,这会儿突然翻脸……”常奕看了眼封轻扬,再对着卓雅夫人继续道,“夫人可是对妍妍有什么不满?”
“夫人这话就严重了。”卓雅夫人慢条斯理的撇着茶水浮沫,笑笑说道:“我对常小姐一直疼爱有加,还真是把她当成了亲闺女的。”
她摆了下手,身后夏姐走上前,双手捧着一只首饰盒,卓雅夫人让她把首饰盒摆在桌上,她道:“你看这翡翠项链,多漂亮的色泽,珠宝店的店长介绍说,这串项链名为海的女儿。”
“我记得妍妍当时说,因我身边无女,她就当女儿般给我敬孝,便将这项链送给了我。”
卓雅夫人的目光慢悠悠的看向常妍,那目光看似亲切,眼底却藏着针芒般的冷冽,提醒着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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