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做过,我也没有做过,这不都是被逼的吗!按照你说的,他们随时就要转院,下一次换药的时候,你必须得听我的,不然,你就让你儿子等死吧!”
……
到了下午的时候,一辆救护车停在医院大楼楼下,随时就能把这里的病人转到别的医院去。
护士推着推车如往常一样的往病房而去。
莫非同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苏丽怡在收拾物品,一件件的装入到行李袋内,转院手续都已经办妥了。
护士推开门,看到床头柜上装满的一只大行李包,面色微动了下。她走上前道:“该换药了。”
苏丽怡看了看她,说道:“那就换吧,小心点儿,别把我爸弄疼了。”
“小苏小姐请放心。”护士说着,先走到苏润头部,拆开他脑袋上缠绕的纱布。
苏润的头像是个缝合起来的皮球似的,皮肤红肿,上面布着缝合线,蓝理看着忍不住的做出作呕的动作,莫非同抬手一捂,把她的眼睛捂住了说道:“谁让你看了。”
蓝理瘪了瘪嘴没敢吭声,缩在他怀里,莫非同搂着她,一双视线紧迫的盯着那护士。
她打开了药瓶,先拿酒精棉重新擦拭了一遍伤口,然后敷上药物,在最后拿着干净棉纱要将伤口包裹起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微微的颤了下,神色也更加的凝重。
在那纱布就要缠上苏润脑部时,一只突然大手伸出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那护士吓了一跳,整个棉纱卷从她手指落了下去,她的神情变得惶恐不已,瞳孔剧烈的缩了缩:“怎、怎么了?”
莫非同看她一眼,冷冷道:“慌什么。”
护士力持镇定的道:“我没慌,这不是莫先生您突然吓到我了。”
苏丽怡弯腰捡起地上的那一卷纱布说道:“掉地上了,弄脏了。”她往推车上看了看,“还有吗?”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苏润的主治医生进来,院长进来,最后一个进来的是傅寒川。他冷厉的眼神一扫病房内,开口道:“我一再要求你们,积极救治苏润,务必让他尽早醒来。看来,是我给你们开的薪酬太低了才不肯拿出真本事来,是吗?”
院长连忙说道:“傅先生,我们一直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事,从没敢懈怠。”
“是吗?”傅寒川的目光刀子似的在院长跟那主治医生脸上刮过,转头看向苏丽怡,“可是苏小姐一再坚持转院,连转院手续都已经办好,利和医院的救护车就停在我们楼下!你让我,怎么在她面前做保证!”
那院长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脸的郁闷,病房内全部寂静无声。
傅寒川看了一眼苏润的头部,目光在推车上扫了一眼:“这是在换药?”
就见那护士哆嗦了下,苏丽怡道:“刚换好药,正要给我爸包扎,等结束了,我爸也该离开这儿了,楼下医护人员都已经准备好。”
傅寒川走上前,拿起推车上的药瓶看了看,转头看向主治医生:“这药是最好的?”
那医生看了眼道:“这是帮助伤口愈合的,已经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药。”
傅寒川扫了一眼苏润:“那,怎么人还不见醒?”他的目光阴冷一瞥,“该不是做手术的时候,把他脑子给弄坏了吧?”
“傅先生,这不可能!”那主治医生也是个有骨气的,当被人质疑他医术的时候,立即反驳了。
他是脑科专家,还不能判断手术成功与否吗?
主治医生皱了皱眉,在傅寒川颇具压力的注视下再上前掀开苏润的眼皮检查了下,拿着床头挂着的病历卡翻看一遍道:“按说,早就超出醒来的时间了。”
傅寒川冷冷看一眼站着的护士,再看向了苏丽怡开口道:“苏丽怡,你是苏润家属,要求转院我也不能强行阻拦。只是你这一转院,伤的是我古华医院的名誉,这医院里,这么多名人在这里看病吃药呢。这样吧,在你转院之前,可否再让我检查一遍?”
苏丽怡板着脸,看了一眼收拾妥当的行李包犹豫了下道:“那好,也不耽误这一时。”
傅寒川摆了下手,让人把苏润带走去再做了一遍全身检查,连同推车上的药物,那卷棉纱也全部带走。
一番忙乱之后,除了主治医生以外,所有人还在病房守着,只病床上的苏润被几个新进来的护士拉出去了,病房内雅雀无声,安静的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格外沉郁,就连一直作为局外人的蓝理都神色凝重,她看了看莫非同,再看了眼傅寒川,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只觉这一幕有些熟悉。
不过没等她细想,走廊上又一次的响起了脚步声,一会儿苏润便被人推着回来了。
主治医生开口道:“我已经再给他做过一遍检查,苏润先生的身体正在康复中,数据显示他并无其他病变。”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可问题还是要回到他为何不醒的这事儿上。
医生接着道:“我取了苏润先生的伤口细胞组织拿去化验,再等一会儿便会有结果了。”
话音落下,莫非同凉凉的看向那护士道:“你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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