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开了窗子透气,窗外的风徐徐吹进来,清新但是有些凉,更是将这片角落吹得冷飕飕,像是冰冻起来了似的。
男人的目光直直的瞪着女人,而女人则侧过了头,继续吃起了早餐,对他的视线好似完全无感。
傅寒川的手指捏的噼啪响,莞尔,他忽然一声冷笑,他道:“行啊,你以为我稀罕你。”说完,他便迈开了步子走了出去。
苏湘的手指一顿,软软的包子被她捏出了几个深深的指印。她的喉头翻滚了下,对着那早餐再没了胃口。
各自安好,这样……也挺好的。
接下来,护士过来送单子排号拍片,苏湘都是一个人,傅寒川再也没有出现过。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从影像科拿到了x光片,医生对着光瞧了瞧,没什么大碍便开了药嘱咐回去休息几日便好。
苏湘从药房买了药走出医院大楼,她的车还在商场那边歇着,她这个样子再回去开车是不可能了,拿着手机想要约车,一辆车在她面前慢慢的停下了。
祁令扬从他的车内走出来,一言不发的开了车门,苏湘坐下后砰的一声车门关上,他开车,一路上都是很安静的,谁也没有开口。
到了湘园,苏湘打开车门时,祁令扬的手指还握在方向盘上,脸色少了那份温润,正生着气,他道:“出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小心撞到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祁令扬转过头来看她,想要说什么但到底没有说出口,他道:“医院那边应该睡得不好,你先去休息下。”
苏湘昨晚很晚才睡,没怎么睡得安稳,早晨醒来的又早,眼皮底下有着淡淡的青色,脸色恹恹的。她点了下头,嗯了一声,转过身去开车门,这时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了。
苏湘转头看过去,祁令扬一脸凝重的看着她:“以后再有什么事,不可以再瞒着我。”他顿了下,又补充道,“珍珠也会担心。”
苏湘张了张嘴,哦了一句,祁令扬等她答应了才放开她的手。他坐在车内,看着苏湘慢慢的走进去的背影,眼眸黯淡了下来。
有些话,即便很想说却不能说出口。他想不论何时何地,只要她有需要第一个想到的立即是他,在她身边的也是他,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湘园内,张妈见到苏湘回来,上前道:“苏小姐,你回来了。”
苏湘嗯了声往楼梯上走,张妈道:“祁先生听说你在医院,急的跟什么似的。苏小姐,祁先生是真的关心你。”
苏湘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问道:“珍珠去学校了吗?”
过了春节后,苏湘就给珍珠报了幼儿园,张妈道:“去了,珍珠小姐早上没有看到你,哭着不肯去学校,祁先生送过去的。”
“哦,好。”苏湘继续往楼上走,“中午就不要来叫我了,你先去忙吧。”
张妈看她精神不大对劲,点头答应了便去做事了。
卧室内,苏湘躺着,明明感觉身体很累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冒出很多事,很多人,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她坐起身拿出了自己的那本笔记本,封面有些粗糙,大概是昨天摔到的时候被路面水泥刮花了。
苏湘翻开来看自己的那些画,抽出了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新的一页纸上写着三对词,过去,现在,将来,两两相对应着,线连接起来,却是一团乱麻。
过去的傅寒川是没有苏湘的,而现在的苏湘,也不应该有傅寒川,未来更不会有。
这些线,都只是单向的……苏湘垂下眼眸,看着握笔的手指,笔尖在纸上重重的落下一个点。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母亲送给她的一条裙子。那条裙子灰扑扑的,她不喜欢那个颜色便一直挂在衣柜里。后来有一次她看到另一个女生穿着同样的款式却特别养眼,一点都不难看。
她回去柜子里拿,母亲却告诉她说,那件裙子已经被她送人了,因为她不喜欢。
而今想来,她自己跟那条裙子又有什么区别。
她对傅寒川来说,不过是他衣柜里挂着的一件衣服,嫌弃难看不曾穿于人前,等到他送出去了又觉懊恼。
那些人都说,他后悔了,他喜欢她,他喜欢什么呢?
傅寒川与她还不一样,他那样霸道,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不再属于他了,哪怕不喜欢了,也应该在他的地盘上呆着。
苏湘握着笔一划,在那几条线上打下了叉。
为什么不拥有的时候就对她好一点,她已经不再是他衣柜里的那件衣服,三年前,她就被他丢出来了啊……
张妈说,祁令扬很关心她,这些年来,他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很好很温柔,好到她无以回报……
回报……苏湘一怔,窗外,依稀能够听到阿了嘎嘎的叫声,她回过神来看了眼被她涂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扯着唇角苦笑,这又是何必,既然下了决定,想多了就是庸人自扰。
这天过后,又风平浪静了几日,苏湘在家休养,把接下的那些歌手编舞工作完成了,少年团跟着去参加演唱会,由她的新任助手小蔡跟着去打理,苏湘电话跟进就可以了。
苏润那边,祁令扬已经去跟他说过关于苏氏的事情,当时,苏润根本不相信自己被人设了套,把苏氏拖垮了。祁令扬把他在日本也被骗的事情说了做对比,苏润整个人都懵了,没有想到自己走到这一步,竟然都是在别人的精心安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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