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岚又道:“当然,你要是有其他能让堂兄特别激动的办法也行。”
哎呦可紧张死我了。
泠岚配了药,告诉我在林子辰用药之后就要想法子让他“特别激动”,不就是撩他嘛,不怂不怂。
林子辰喝药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待会要用个什么姿势扑上去吧唧一口呢?哎呦万一他被我非礼,恼了怎么办?先前都那么不愉快了,我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砸他脸上,也不知道砸肿了没有。
林子辰发觉我正盯着他想入非非,投来了询问的眼神,他这个神态很有几分呆萌在里头。我咽了口唾沫,哎呦多好的少年郎,这么水灵灵的……
我挪过去,在林子辰出口询问之前,我恶向胆边生,一个饿虎扑食,把他扑倒在床上,一不做二不休,给亲了上去,且是嘴对嘴,说来,还是初吻来着。我没敢睁眼,多余动作也没有,放在他胸口的手感受着心率,觉得达标了才放开他。
我心虚地睁眼,他怔怔望着我,本来偏淡的唇色此刻艳了不少,面色也红润了,墨蓝色的长发摊开在身下,像极好的缎子似的。我忽的品出那么点任君采撷的味道来。
我踌躇着,“那个……泠岚说这个加快血液循环有助于发挥药效,我……我不是故意要轻薄你的。”
“……她应该是在诓你。”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气声。我最受不了他这个声线了。
“可,可能吧。你不要多想,我这是为了救你,我这个人其实很保守的,断不会做出主动非礼别人这种事的。”
“……我明白,可是,你还压着我做甚?”
啊,好一发暴击。
我从床上下来就直接缩到了墙角,连看都不敢看他了,用蚊子哼哼似的声音问他:“你感觉你身上的蛊毒可解了?”
“还没有。”
“想来药效还没那么快。”我漫不经心在鼻子下一抹,竟抹出一手血色,我竟然又流鼻血了。林子辰递了手绢,关切道:“要不要请济世厅的人来看看?”
“没事,流个鼻血而已。”我想,我真该去冰泉里泡泡。
林子辰望着我,忽然嗤的一声笑了,“初次见你时,便是如此。”
他喵的他果然记着我第一次见到成年后的他就流一脸鼻血的事,这真是我一辈子的黑料。我捏着鼻子瓮声瓮气:“这不一样,那回是摔的,这回……”
他脸上笑意更甚,“这回怎么的?”
索性脸皮放厚些,我答:“被你给迷的。”然后给他灿然一笑。
林子辰呆住了,我挺得意,原来他也是不禁撩的类型。但是我没能得意多久,我的视线被好大一团阴影堵上了,没待我看清是个什么,就感觉嘴上贴了一个柔软物什,反应过来时,我脑袋里炸开了一堆烟花,天道好轮回,不久前我把林子辰轻薄了一回,现在他又反过来轻薄我,且充满了睚眦必报的味道,比起我刚才的小鸡啄米,这个可太……太劲爆了。
比起自家庭院那回的克制和面具一吻的暧昧,这回林子辰简直放飞自我了,野性得很,形容为烧杀抢掠都不为过,我连气都顾不上喘,生生憋了个脸红脖子粗,然而他闭着眼,看不见我是个什么状态,反而越吻越深。思维飞到九霄云外去,我迷迷糊糊地想,他的睫毛可真长,扑闪着好像蝴蝶一样……
双唇分开,但是距离还是太近,他炽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他轻喘着说:“比起你刚才……怎样?”
“满分……你和谁学的?”问完这一句我就后悔了,简直想拍自己一巴掌,还能是和谁学的?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时候提起这个人来真是相当败兴了,这人真是永远横在我和林子辰之间的一道沟壑。林子辰当然不会回答,坐得离我远了一些,瞬间就冷静了许多,真是承蒙我兜头一盆冷水。
“我去冰池里泡一会,你在这里等。”林子辰逃也似的出了卧房。
也好,我们都该冷静冷静,有些东西不是放在脑后就可以当它不存在的,迟早要拿出来好好计较一番。何况,我是北幽后人,本就为修蓝所不容,他是修蓝族长,作为表率,断断不应该与我有分毫瓜葛。今时不同往日,我们是回不去了。
林子辰从冰池里出来后吐了一回,泠岚说这是解蛊的正常表现,当初种蛊用了不少时间,现在解蛊也没那么容易,还得用好几回药,倒是没再提亲吻之用了,可见泠岚之前是真的在诓我,我承认她这助攻确实是起作用了的,都是我自己不识相。
墨羽之不时拜访,每次拜访都要害林子辰蛊毒发作一回,好在这会症状轻了,看着没那么让人揪心。
我和林子辰都默认那天发生的事不存在,每日交流也越发少,我们都在克制,待此间事了,我就立刻回家去。我不埋怨谁,大约,这都是天命。
接着是另一道坎,济世厅那个人来了,说是例行为林子辰诊病。搭上脉的时候,那人面露疑惑,说的却是恭喜的话:“族长病情好转,想来不久就能痊愈了。”然后匆匆走了。我明白,这人和墨羽之勾结,是不希望林子辰有病愈的一天的。
下回来的是墨羽之,仍是皮笑肉不笑的,表面上恭贺一番,然后把视线放在我身上,他让我监视并回报,我一直没有据实以告,想必他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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