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捏捏下巴,“教书就不错。”
“教育确实重要。”他顿了顿,“琅轩的志向,一开始是教书先生。”
我实在想不到琅轩这样的人志向这样朴实,我问:“那你的志向呢?”
“从前的自不必提,现在我只想让族人过得更好。”
“那是个很好的愿望诶。”
“嗯。”他似乎陷入深思,我不再打扰他,独自回冰室歇着了。
熬出来的药非常苦,不得不说林子辰的血真的比这个好喝,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配这么苦的方子来折磨我。
夜间。
我吃了半只烤鸡,意犹未尽,但林子辰怎么都不让再吃了,说太油腻了,还许诺等我完全好了随便我吃。但是我睡不着,在冰室里散步,忽觉地上有块凸起,随意刨了刨竟挖出坛酒,揭盖闻了闻,味道相当不错,应该是放了很久了,越发醇香。天气这么冷,饮点小酒不错,那边冰榻上的林子辰翻了个身,我保持静止状态听了会声音,确定他睡着了才蹑手蹑脚抱着酒坛去了外边。
我堆了点干柴,点了火,这才暖和一点,酒一直在冰室地下藏着,入口冰凉,有带着点酒精的辣味,真是惬意。我抱着酒坛半躺着正舒坦,没料到有人劈手将它夺去,正是刚醒的林子辰,他的头发都微有凌乱,看来是醒了直接冲到外边来抓我的。
见他面色不善,我小声辩解:“这不是天冷么,小酌有益身心。”一边还腹诽,都尽量小声了,还是被他听到动静,这人长了双狗耳朵么。
“这么看来你已经大好了?”语气依然不善。
我不知哪来的胆子,对他说:“管那么多干啥?来,给我,我保证不多喝。”
他拧眉盯着我,忽然举起酒坛,一仰脖,几口就给干了。我委屈道:“给我留口啊喂!”他挑衅般把酒坛倒过来,里边一滴不剩。我小声骂:“哼,强盗!”也是头一回用这种词来形容他。
“全没了,死心吧,回去睡。”他打了个嗝,面上已隐隐泛红。这坛酒劲力挺大的,我觉得他一会要醉。
“还早呢,我们坐一会。”我揽住他的胳膊,拉他坐下。
过了一会,他开始揉头了,想是酒劲终于上来了,我摇摇他,问:“喂,还好吧?”
“晕。”一如庆功宴那次,他简单地以一个字概括了他的感受。然后,他突然就靠在我身上了,呼吸间带出的酒气熏得我脸红。
我挺喜欢他把头放在我肩上的,一时间就不想动,他忽然说话了,嗓音沉沉的:“或许你不记得,我们十四岁时就已经见过面。”
“嗯?”我并没有相关记忆。
他动作缓慢地揉揉眉心,“在清流镇,我随同门去除妖。”
我十四岁确实常去那里买吃穿用度,“我没见到你,你是暗中观察的吗?”
“不,我和你说过话。”他思索了一阵子,“姑娘这钱袋上的挂饰是好东西,要小心保管才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摸不着头脑,只道:“啊?”他笑笑,继续说:“你就吃这个?记得晒干了再喂。”
我一拍脑袋,这几句话确实有印象,这是十四岁在清流镇遇到的那个怪人,那时吓我个不轻,还以为是什么变态来的。但我想不通,“可那人并不长你这个样子。”我又一拍脑袋,“你易容了?”
他点了点头。
我好气哦,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他倒是没反应。我继续不满道:“我可真想揍你啊。”
他直起身改面对我坐着:“来吧。”
我张开手掌,比划了一下,冷不防他一把按住我肩膀,把我仰面扑倒,我们保持他上我下的动作僵持了一会。
他低头,合了眼,温软的唇在我脸上擦过,我脑袋里的一根弦啪的一下崩断。雾草!这是要干嘛?我赶紧撑住他不让他继续贴近,一边又扭开头,他的长发垂下来搭在我脸上,痒得很,但又腾不出手来拨弄它,另一只手还与他十指相扣着被牢牢压着。
林子辰半天没反应,我转过脸来正对着他,他一脸迷茫,眼睛里带着点雾气,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撑着他的手放下来,他一闭眼,把头埋在我肩窝,再没动静了。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死沉死沉。
我磨磨牙,MD居然睡着了。
我把他扛在肩上带回冰洞,给他扔在了床上,这叫什么事啊!
一夜好眠。
清晨,林子辰醒来,托着脑袋,更迷茫了,“昨夜……”
“想不起来?”我没好气。
他摇头,也是少见他喝多了直接断片这种情况,那酒相当厉害。我深吸一口气,“好好想想非礼两个字怎么写。”
他受到了惊吓,“怎么会?”
“再想想禽兽这俩字怎么写。”诚然,我夸张了。
他把脸深深地埋在自己臂弯,知道丢脸了吧,哼,报应。
很久,他才抬起头来,认真道:“我娶你吧。”
我倒,玩笑开大了。赶紧解释道:“其实没那么夸张,不过是你倒在我身上睡着了,刚才那是逗你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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