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就是这样的动作,就算没有表情加持,也绝对有表现力啊!
锦乡侯也不着急,提起茶壶,为林骄骄倒了杯蜂蜜-水,“你躺了这么久,再喝一点水,吴太医吩咐了,你最近的饮食还是要清淡一些,不能贪嘴,损了身子”。
林骄骄默默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了。
嗯,刚刚的白玉碗不叫杯子,而叫碗,绝对是有道理的!
这里的杯子还没有乒乓球大!
锦乡侯笑了一声,又给她满上,“你大嫂写信来说,你这一年性子变了很多,不但变文静了,话也少了,还能耐得下性子看书做女红了,倒是这喝水的豪放姿态还没有变”。
林骄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还是端起了他倒好的水,又一口气喝干了。
其实,她更想拎着锦乡侯手里的水壶豪放一番!
这一杯还没有四分之一口,急死人了!
原主从小在民风彪悍的风雪城长大,身边全是大老爷们,家中上下又都宠着,宠的她无法无天,性子泼猴子也似的。
到老锦乡侯夫妻双双离去,性子才稍稍收敛了些。
原主从一出生就受尽宠爱,父母的离去可算是她人生中第一道坎。
她人生中的第二道坎就是现在的未婚夫,日后的夫君凌玉衡,上届春闱的状元郎。
而这一道坎,原主用了一辈子也没跨过去,落了个香消玉殒,连带着那位状元郎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原主一缕香魂不知归了何处,换成了她林骄骄,却是回到了原主十四岁不慎被那位状元郎的亲妹妹推下水的时候。
原主和那位状元郎的爱恨情仇,林骄骄没有资格去点评。
她只确定一件事,她林骄骄,不是林娇娇,不想跟那位心机深沉、手腕翻天的状元郎扯上一分一毫关系。
而这次落水大病,明显是最好的机会和理由。
她要等的是时机,一个让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她对凌玉衡的“一往情深”的时机。
上辈子,原主顾忌着自己的未婚夫,选择隐瞒事实,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滑进了池子里。
林延平左右盘问,她只咬死了不改口,再加上她也只是烧了两天就好了,林延平也就没多深究。
这辈子她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怕就算她也想隐瞒,锦乡侯也绝对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更何况,她可没有原主对原主未婚夫的那份情深不悔——
锦乡侯看着她又喝下一杯,状似无意道,“对了,凌玉衡的母亲来看了你好几次,你大嫂怕打扰你休息,没让她们进你院子”。
林骄骄擦嘴的动作一僵,勉强笑了笑,哦了一声。
“听说凌姑娘也病了,到现在还不能下床,凌太太说是那天你在凌家花园子里嬉闹时,不小心踩空,滑进池子里,凌姑娘跟着跳下去救你”。
锦乡侯照着林延平的叮嘱不紧不慢说着,紧紧盯着林骄骄的反应,“她年纪小,身子又弱,病的比你还严重。
你大嫂还在说要将她留着防老的八百年人参送过去给凌姑娘补身。
总是你以后的小姑,她做了这份人情,你进门也好在婆婆和小姑面前做人”。
第002章 论如何花式告状(二)
林骄骄听到这,就装作再也忍不下去的模样,腾地站了起来,怒道,“分明是她们追我!凌玉晚不小心滑了一下,一下推到我,我才摔到池子里的!是她害我掉下去的!
而且也不是她救的我,是她的丫鬟救的!
她只会站在岸上叫!”
“哦?这样?那她们为什么追你?”
林骄骄愤怒的表情一滞,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锦乡侯肃容,“娇娇儿,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出来,以前是顾忌着你和凌玉衡定了亲,不清楚具体情况,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绝。
现在既然知道了是凌太太和凌姑娘害的你差点丢了命,你以为我会放过她们?
你要是不说,我就去衙门告她们害人性命,请官府出面查清楚,看凌玉衡还有没有脸待在京城!”
林骄骄立即做出惊惶的样子来,连连摆手,“好好,我说我说,大哥你千万不要去衙门告她们!”
林骄骄说着深吸一口气,垂下头,不安绕着手指。
这是原主闯祸后心虚的典型动作。
“那时候,凌大哥要出京一个月,我想着凌太太她们孤儿寡母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想着去看看她们”。
锦乡侯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满她为个外人这般花心思。
“凌大哥不在家,八弟不好进去,送我到门口就回去了,我就让小蛮她们在外面等我,自己进去了——”
锦乡侯很会抓重点,打断道,“为什么让小蛮她们在外面等?”
林骄骄嗫嚅了一声,咬牙道,“凌妹妹说凌太太不喜欢大家小姐前呼后拥的做派,我想着就进去坐坐,也没有要用到七二她们的地方,就_____——”
锦乡侯脸色越发冷肃起来,眼中皆是冷色。
林骄骄小心觑了觑他的脸色,小小声继续道,“大哥你也知道的,他们家没什么下人,我进去了也没有人通报,就自己找了过去,不想远远就听到她们提到了我的名字,一时好奇就悄悄凑过去听——”
林骄骄说到这又顿住了,玉白的手指绞的麻花似的。
锦乡侯压住心中的怒气,沉声道,“娇娇儿,你要说实话,大哥才好酌情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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