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妈?”
“啊?”
孟相君惊恐的长大嘴巴。
“没有,绝对没有。”
温宛神秘兮兮的笑着,“孟叔叔,两情相悦又不犯法,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我虽然还未成年,对父母的感情之事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但是我希望他们都能幸福,所以孟叔叔,我很高兴你能喜欢我妈妈,能在她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帮助她。”
“你说的没错,我爸爸的确是个工作狂,正是这样,十几年来他从未碰过崔丽娜,我敢保证他也不会对其他人感兴趣。”
“我希望你能说服我妈妈,与我爸爸见面,千万不要考虑我的感受,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他们能幸福,请你如实转告我妈妈。”
孟相君如释重负,他真的很想见见守护温宛十五年的温良贵,是他用自己高贵的品质培养出这样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他很欣慰。
回到房间温宛倒头就睡,一直到隔天上午十点,睡到自然醒,才慵懒的起床。
她不能在留在省里,不然温良贵一定会多想的,现在该解决的事情已经解决,跑掉的崔丽娜有李龙发和孟相君解决,她再也不会担心被人背地里陷害。
还有那条链子,回庄南后,她必须从张家那里弄回来。
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会爆炸,要是马来金家满血复活,张永宝一家很有可能成了崔丽娜的替死鬼。
午饭跟崔丽敏一起吃的,孟相君把她的话原原本本复述给崔丽敏听,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崔丽敏的精神头明显比昨日好了很多。
“崔阿姨,你准备留在省城过年?”席间孟相君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
崔丽敏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太好了,这么说正月份我可以来省城走亲戚了。”
温宛说完,几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崔丽敏激动地红了眼,“孩子,妈妈等着你来。”
孟相君托关系帮两人买了到市里的飞机票。
这条航线才成立不久,机票贵的吓人,两人登了机才发现,整架飞机上就他们两个人。
两人相视一笑,不知道这趟航空公司赔多少钱。
一个半小时到市里,正好赶上回庄南的末班车。
“太冷了。”温宛使劲的搓着耳朵,越到年关,天气越冷得要死。
破旧的黄海大客车上就跟天热的大冰窖一样,等待开车的时间里,把温宛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陆君将她的手拉进自己的棉袄里。
“这么怕冷,为啥不拿你妈妈给的貂皮大衣?”
温宛看了他一眼,“我的妈呀,我才十七岁,穿的跟七十岁似的,出门人家还以为孙子带奶奶出来玩呢。”
被无辜占了便宜,陆君哭笑不得的敲了敲她的脑袋,顺势又把自己的围巾缠在她脖子上。
隔了三排座位,靠窗户边的座位上,一位衣着邋遢的中年男人,双手抄在衣袖里,闭着眼睛假寐。
听到前面温宛和陆君低低的说笑声,那人抬了抬眼皮,吃力的睁开眼睛,只见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那人目光游离在前面人的身上,大家都因为冷,脸色都是铁青着,发现那人目光扫过来,有人不满的回瞪过去。
“冷。”那人咕哝了一句后,不管外人嫌恶的目光,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重新闭上眼睛。
天黑得早,山路又不好走,前几天的大雪几乎盖住了整条国道,所以司机开的很慢。
这种老式的黄海大客车,车上没有暖风,一路上温宛冻的已经觉察不到脚丫子的存在。
乘客怨声载道,司机被他们烦的也起了脾气,不禁回头跟他们呛了几句。
突然“咚”的一声,没有减震系统的老爷车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车里的乘客被巨大的惯性摔的四仰八叉,顿时矛盾达到了最高点。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本来就是最后一趟车,还不按点发,道上的雪溜光瓦亮,就是白天都得小心翼翼,你们可倒好,为了赚钱根本不管我们的性命,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儿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之前咋呼最厉害的一位五十来岁的秃顶大叔站起来指着司机鼻子骂道。
车子顿时有附和声,温宛和陆君不由得皱起眉头,现在不是指责谩骂的时候,赶紧下车看一下,撞到什么了。
“野猪,是野猪。”
突然后座的那位邋遢男站起来,踩着过道上散落的行李,兴奋地往车下跑。
温宛愣怔住,拽了拽陆君的衣袖。
“喂,你觉没觉得,那人说话腔调很奇怪?”
是外国人吗?他口音根本就是外国人刚学会说汉语时,拿不住声调,显得十分滑稽。
在看他的打扮,还不如左家村那帮出海打渔的渔民干净。
“你在车里,我下去看看。”
“我也去。”
陆君眼神阻止她,悄悄张了几下嘴,告诉她车里应该有小偷,小心她的行李。
回来时崔丽敏还是多给带了一份行李,里面都是东南亚的特产,一些果干,叫温宛拿回去吃。
零食丢了就丢了,可因为是崔丽敏亲手给装的包,温宛还有点小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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